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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被掉包的红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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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魂瓶爆裂的血光与魔气尚未从眼前彻底散去,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和凌昊最后那声绝望的嘶吼仿佛还萦绕在耳际。阿竹猛地从噩梦中惊醒,额头上布满冷汗,心脏狂跳不止。

窗外天光微亮,已是次日清晨。

昨夜后山禁地的混乱结局如同一个模糊而疼痛的烙印。噬魂瓶爆炸的瞬间,玄清长老被那狂暴的反噬力量冲击,闷哼一声,竟率先化作一道黑芒遁走。而爆炸中心…阿竹只记得云澈在最后关头强行凝聚灵体,用一道微弱的剑光将她护住掀飞,避开了最致命的冲击波,而她也在剧烈的震荡中失去了意识。

是云澈最后耗尽力量将她送回了弟子房。

“醒了?”一个略显虚弱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阿竹转头,看见自己的佩剑静静躺在枕边,剑身上流转的青色光华比往日黯淡了许多,云澈的身影并未显现,显然昨夜为了护住她,损耗极大。

“前辈!你怎么样?大师兄他…”阿竹急切地坐起身,脑中立刻浮现出凌昊被那恐怖红光吞噬的一幕,心头猛地一紧。

“灵体震荡,暂无大碍,休养几日便好。”云澈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至于凌昊…那噬魂瓶爆炸的核心威力虽强,但主要针对魂体,他肉身应当无碍。玄清老贼匆忙遁走,很可能将他一同带走了。”

听到凌昊可能还活着,阿竹稍稍松了口气,但随即心又提了起来。落在玄清长老手中,大师兄的处境恐怕比死了更难受。

“我们必须…”

“嘘!”云澈突然打断她,“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熟悉的、节奏平缓的敲门声。

咚、咚、咚。

“阿竹师妹,可在?”竟是凌昊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温和,与平日毫无二致,仿佛昨夜那个在禁地绝望赴死的人根本不是他。

阿竹浑身一僵,瞬间看向桌上的佩剑。云澈的气息已完全收敛,剑身变得如同凡铁。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疑与波澜,整理了一下表情,这才下床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凌昊长身玉立,晨光勾勒出他清俊的侧影。他脸色确实有些苍白,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但嘴角却噙着那抹阿竹熟悉的、令人如沐春风的温和笑容。他手中提着一个干净的棉布袋子,隐隐散发出熟悉诱人的甜香。

“大师兄?”阿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朦胧,“你怎么来了?”

“听说师妹昨日练剑有些疲累,今早膳堂正好烤了些不错的红薯,便给你带些过来,补补身子。”凌昊笑着将手中的袋子递过来,目光柔和地落在阿竹脸上,仔细看去,那柔和底下似乎藏着一丝极难察觉的审视。

阿竹的心跳得飞快。练剑疲惫?这显然是替她昨夜“昏睡”不醒找的借口。他是在试探?还是真的以为她什么都不记得?

她伸手接过袋子,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凌昊的手指,他的指尖微凉,带着清晨的露气。

“多谢大师兄。”阿竹垂下眼睑,低声道谢,借着动作掩饰内心的紧张。

“不必客气。”凌昊笑了笑,笑容依旧温和,却似乎比平时多了一份疏离的僵硬,“好好休息,若有什么不适,及时告知于我或丹堂长老。”

他又温和地叮嘱了几句修炼上的注意事项,这才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如松,步伐稳定,看不出丝毫受伤的迹象。

阿竹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板,长长吁出一口气,手心竟然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和大师兄对话这短短片刻,竟比练上一整天的剑还要累。

她走到桌边,将那一袋红薯放在桌上。甜香气味更加浓郁,勾人食欲。

“他这是什么意思?”阿竹看着那袋红薯,眉头紧锁,“昨夜才…今天又像没事人一样送来这个?警告?试探?还是…”

“打开看看。”云澈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凝重,“玄清老贼疑心极重,昨夜虽匆忙退走,但绝不会完全相信你昏迷前什么都没看到。凌昊此举,定有深意。”

阿竹解开棉布袋的系带,里面是几个烤得恰到好处的红薯,外皮焦香,捏上去软糯烫手。无论怎么看,这都是大师兄以往无数次送来的一样贴心、温暖的礼物。

她拿起一个,入手温热,沉甸甸的。犹豫了一下,她轻轻掰开那烤得软糯的红薯。

金红色的薯瓤冒着热气,香甜味扑面而来。然而,就在红薯的中心,本该是最香甜软糯的芯子里,却突兀地藏着一小团与周围格格不入的、颜色稍深的物体。

阿竹的心猛地一跳,用指尖小心翼翼地将其抠了出来。

那是一个极小的、被卷得紧紧实实的纸卷,因为被红薯的热气和油脂浸润,颜色变深,摸上去有些腻滑,还沾着少许薯瓤。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强压住加速的心跳,将那小纸卷放在桌上,缓缓展开。

纸张很薄,上面是用极细的墨笔绘制的简略地图,线条甚至有些匆忙潦草。标注的起点是她住处后山的一片小竹林,终点则是一处被特意圈出来的地方——后山寒潭。

而在寒潭旁边,用更小的字写着一行几乎难以辨认的小字:子时三刻,带锈剑来。

没有署名,没有任何多余的信息。

阿竹盯着这张小小的纸条,呼吸几乎停滞。寒潭?那是比镇魔渊更偏僻、灵气稀薄几乎无人会去的宗门边缘地带。子时三刻?带锈剑?锈剑指的是云澈前辈?

“这小子…”云澈的声音带着一种复杂的意味,打破了沉默,“他在赌。”

“赌?”阿竹不解。

“赌我们看到了昨夜的一切,赌我们猜到了他的身不由己,赌我们…敢不敢信他这一次。”云澈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这纸条若是被玄清老贼的人截下,这就是他死路一条的铁证。他把自己的命,放在我们手里了。”

阿竹盯着那纸条上潦草却决绝的笔迹,仿佛能看到大师兄写下这些字时紧绷的侧脸和眼底的决绝。昨夜他扑向噬魂瓶那奋不顾身的一幕再次浮现眼前。

“我们…能信他吗?”阿竹轻声问,像是在问云澈,也像是在问自己。毕竟,大师兄之前的确欺骗并间接导致了云澈的沉睡。

云澈沉默了片刻,反问道:“你觉得,一个能用自己性命去赌一个救妹妹微乎其微机会的人,还会费尽心机在这种时候来算计我们吗?何况,他若真有恶意,昨夜禁地,他有的是机会。”

是啊,若他真心忠于玄清,何须用这种迂回隐蔽的方式?

阿竹再次看向那袋红薯。所以,这看似寻常的礼物,实则是冒着巨大风险的联络。那温和的笑容下,隐藏着的是怎样焦灼与期盼?

“寒潭…”云澈沉吟道,“那里地处偏僻,灵气紊乱,确实能一定程度上干扰神识探查,是个私下见面的好地方。但他特意点名要‘锈剑’同去…”

“前辈的意思是,可能有陷阱?”

“不一定。”云澈分析道,“更可能是他需要我的力量。玄清经昨夜一战,虽可能受伤遁走,但绝不会善罢甘休。他既然控制凌昊去取镇魔渊的魔心种,说明那东西对他极其重要。他一定会再有动作。凌昊选择此时冒险联系我们,必定是有极为重要且紧急的情报,或者…他需要我们的帮助,来完成某种反制。”

子时三刻,万籁俱寂。

宗门内除了巡夜弟子规律走过的脚步声,再无其他响动。

阿竹悄无声息地避开了几处巡逻点,按照纸条上地图的指示,来到了后山那片人迹罕至的小竹林。月光被竹叶切割得细碎,洒在地上,映出一条模糊的小径。

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佩剑。云澈的气息完全内敛,剑身黯淡无光,仿佛真的只是一柄废弃的锈剑。

“前面就是地图上标注的密道入口了。”阿竹在一处爬满了枯藤的山壁前停下脚步。根据地图所示,这里应该有一条被废弃许久的、通往寒潭的捷径。

她拨开枯藤,后面果然是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石缝,里面黑黢黢的,透着阴冷潮湿的气息。

没有犹豫,阿竹侧身钻了进去。

通道内部比想象中更加狭窄幽深,而且一路向下,地势陡峭。脚下是湿滑的苔藓,石壁冰冷刺骨。她只能扶着墙壁,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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