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活该是两口子(1/2)
魏沨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我知你心里怎么想的,无非是嫌我不能自制,什么香的臭的,竟能把持不住!
可你别还别不信,当时我就像是着了魔一般。
见她哭得那般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抱着我的腿,求我救她。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把持不住!”
魏渊冷笑:“那只是你,莫要把天下男人,与你归为一处!”
魏沨没好气地挥挥手。
“你也别嘲讽我,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这个中滋味,我自己知道!待那日我救了她后,她见到我靖北军的腰牌,便隔三差五,来营房这里寻我?”
魏渊面色骤冷:“你让她进了军营?”
“你急什么?你二哥虽然有那么一点好色,但军营这种地方,哪是女人能进来的,我还没有那么愚蠢!”
魏沨白了他一眼,“我在长乐街上,寻了座宅子,让她先住进去,等日后再想办法。”
魏渊冷笑道:“还好,二哥没有在军中救人。若是在这里把持不住,恐怕就不是父王那十几鞭子,就能了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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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沨撇撇嘴,不和他争辩,接着说道:
“我将那尼姑安置在外宅,隔三差五前去探望。她虽说身子给了我,但毕竟吃斋念佛十几年,不是世俗那种多情女子,性子十分清冷,不爱与人打交道。
或许见我这人心善,最终,才跟我吐露心声。
她说当年徐公后人,隐姓埋名,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后来天下大定,听闻徐公在法华寺出家,便想过来认亲。
没想到,还未到此地,便因病去世。直到徐公去世,都没有和后人见上一面。
到她这一代……因她自小体弱多病,家中便把她安置在庵堂当中。
没想到一场瘟疫之后,他们全村人,皆染疫去世。只有她跟着师父,侥幸活了下来。
于是,他们一路来到涿郡,本来想要在徐公墓前,拜上一拜,也算了却家族几代人的心愿。
可没想到,刚到涿郡,师父就去世了。现在只剩她一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世上……”
魏沨说到动情处,几乎要流下眼泪。
“她本来想要安葬师父后,就跳河死了。希望随着运河,一路向南,将她送回镇海,也算是让徐家血脉,有始有终。
但没想到被我救了,她对我暗生情愫,却不敢宣之于口。只愿我隔三差五,去看看她,她便心满意足了……”
魏渊冷笑:“不敢宣之于口,你是如何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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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沨两耳如被掩上了一半,听不出魏渊的嘲讽,完全沉醉在自己的叙述当中。
“你说,世间竟有这样的奇女子!明明出身高贵,身上流着开国功臣的血脉,却甘心做一个尼姑,不问世间红尘。
她不爱钱财,不慕虚荣,只因我心底良善,随手施救,便将一个女人的所有情意,倾囊相送!
她从不诉苦,只说‘这辈子所有磨难,都是为了叫我遇到公子,我不敢言苦,只觉老天待我不薄’。
这样的女人,谁能不动心?这样的女人,如何不动情?”
魏渊终于听完,他掏心掏肺的长篇大论。
眉心紧锁,凝思了一会儿,面露狐疑。
“你怎知,她说的都是真的?红口白牙,怎么说都行!”
“她有信物!当年徐公也是文坛领袖,在家中有不少墨宝。她有一幅徐公题词的画作,我找人鉴定过了,的确是徐公亲笔。而且,当年旧事,如今年少之人,哪还记得?也就她身为后人,才如此刻苦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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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渊见他这般死心眼,连连摇头。
“这女人来历,实在匪夷所思。你将她放在外宅,是对的。这样的出身,实在不能入府。”
魏沨叹气,“是啊,虽然她出身很好,但做过尼姑。这一道坎,恐怕父王那里不好交代。所以,我这不是来求你了吗?”
终于书归正题。
魏渊疑惑道:“求我?”
“我听闻三弟妹前些日子,给林家又认了个子孙,是那个什么镖局的什么……总之,三弟妹这般谋略,实在让人佩服!
因此我想,那林老爷子,既然能认个孙子,为何不能再认个孙女?反正他家人丁不旺,多一个孙女,也算是给他积德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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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渊脸色难看起来。
魏沨却兀自说着:“这样一来,我那外室,有了正经身份,也能名正言顺的进府!
三弟妹一个商户之女,尚且能嫁给你这个王孙公子,做正房夫人!
我娶了她妹子,做侧夫人,又有谁敢胡言乱语?因此,我今日特地来求你,只想……”
“不行!”
魏渊断然拒绝,不跟他废话。
“我知二哥意思。二哥欲让林家,给你外室一个身份。这实际上是让林家,以及我们夫妻二人的信誉作保,让父王不疑有他。
但我并不信任那女子。二哥你见色起意,连她身份都没弄明白,就想把人带到王府?这简直胡闹!若是父王知道,定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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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你叫唤什么!生怕外头听不见是吗!”
魏沨急了,“什么叫见色起意,你懂个屁!我与她畅谈诗词歌赋,讲经说法;她饱读诗书,出口成章!可不是你以为的什么妖僧淫尼!”
“她是不是不重要!她就是天仙下凡,这事儿,我不答应!”
魏渊态度直接,让魏沨多少有点儿下不来台。
“三弟,你什么意思!我今日已经是拉下脸面,将所有秘辛,告知于你,你竟这般油盐不进!怎么,你觉得,这辈子都没有遇上难事儿的时候?”
魏渊冷声道:“确实没遇上过耽于美色之事。”
“你!”
魏沨实在不爽,想要回怼,却又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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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渊这人,生活极其无趣。
没成亲前,连个通房丫头都不要;
等成了亲后,去趟乐坊,还能让媳妇给赶出卧房!
做男人做到这份儿上,实在窝囊!
想起之前世子曾欲言又止,说“三弟妹过得辛苦”。
魏沨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
他这个三弟,不会……不行吧?!!
毕竟,但凡是个正常男人,值此壮年,听了他的话,多多少少都能共情一二。
而魏渊却这般认死理,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这般冷言冷语,实在叫人心寒!
这其中关窍,几乎是显而易见!
他那方面不行!!!
所以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
于是,一切的一切,就都解释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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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魏沨又是生气,又是怜悯。
情急之下,竟脱口而出:
“我那外室,如今已有两个月身孕,实在不能继续放在外头。
可上次柳姨娘也是有孕进府,你二嫂闹成这个样子。如今她刚生了孩子,还未出月子,我也不敢叫她知道。
来找你,是二哥走投无路,若有别的办法,断然不会来的。
这样吧,二哥那里有几丸神药。相传,是飞燕合德给汉成帝吃过的秘药,让他能接连数夜,金枪不倒,与那二妃尽享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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