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环生·墨阝(1/2)
——“未结束”三字刚被写下,便自动首尾相接,成环。
那粒未松的扣在荒原中央独自环化。
不是“滚动”,是环化——
像一条未出生的脐带自己咬尾成胎。
环化没有声音,
却震得未复位的时间
集体首尾颠倒:
八位幸存者
同时左脚踩右脚印,
右手握左手腕,
瞳孔对视瞳孔,
呼吸互换呼吸——
他们未动,
却集体走进未出生的环。
环生开始了。
第一环·阝耳
赫舍里·润良的未写之字
自动环成未拆的边界——
边界未画,
便自己听见未走失的耳;
耳未聋,
便自动把未出生的国
听回未开口的阝。
阝在左,
阝在右,
左右互咬,
咬成未分裂的耳廓,
耳廓内未响的国歌
首尾相听,
听见的是未亡的亡——
亡得比未亡更完整,
亡得比未死更活。
第二环·阝臣
末代格格毓秀的未退位
自动环成未下跪的臣——
臣未跪,
便自己把未剪的龙旗
跪回未展开的阝;
阝在上,
阝在下,
上下互套,
套成未登基的玉玺,
玺底未盖章,
便自动把未出生的诏
盖回未合的皇。
皇未皇,
臣未臣,
阝与阝
环成未分裂的朝,
朝未朝,
便自动把未亡的国
朝回未开始的年号。
第三环·阝风
顾雪笙的未吹之风
自动环成未呼吸的呼吸——
呼吸未喘,
便自己把未响的铜铃
喘回未摇的阝;
阝在前,
阝在后,
前后互追,
追成未刮过的风眼,
风眼未睁,
便自动把未出生的姓
吹回未出口的国。
国未国,
风未风,
阝与阝
环成未分裂的疆,
疆未疆,
便自动把未命名的姓
疆回未剪的脐带。
第四环·阝影
维克多的未拍摄
自动环成未显的影——
影未显,
便自己把未冲洗的死亡
显回未按下的阝;
阝在底,
阝在顶,
底顶互倒,
倒成未拍摄的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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