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真的假的？流量才是重要的（2/2）

中央巨大的环形屏幕上，是吴奈载着两位顶流女星吱吱嘎嘎回程的“温馨”景象。

但环绕着它的，是如同火山喷发般的实时数据流和密密麻麻的弹幕墙。

“破纪录了！陈导！峰值在线人数是开播记录的3.5倍！还在涨！服务器快撑不住了！”

数据监控员的声音亢奋。

“热搜前十我们占了七个！第一#田薇吴奈青梅竹马#后面跟着一个‘爆’字！”

“第二#恋综遇见小学同学#也是‘爆’！”

“第三#保10洁是月老的车#讨论度疯了！”

“后面还有#小月亮田薇#、#吴奈艺名#、#卖废品是为了重逢#…全是正向讨论！”

总导演老陈盯着那令人眩晕的数据曲线，血压也在同步飙升。

兴奋是真兴奋，这泼天的流量是做梦都不敢想的。

但恐慌也是真恐慌。

这富贵它烫手啊！根基是沙子堆的！

“查清楚没有？”老陈嗓子劈了，吼向艺人统筹。

小姑娘脸都白了：

“查…查了！吴奈艺名备案真名就是吴奈！籍贯内蒙归城！小学是当地红旗小学！跟田薇的阳光小学隔了几千公里！三年级二班…田薇小学同学名单我们刚紧急联系她团队要到了，没有姓吴的！”

“砰！”

副导演老王一拳砸在控制台上，

“妈的！这小子！从穿那身破adidasi开始，到晾田薇在门口、递半根冰棒、用保10洁拉她们去卖废品！一桩桩一件件，我就知道他是个祸害！现在好了！祸害升级了！当众掉童年照，还现场编故事！他以为他在拍偶像剧吗？”

“偶像剧？我看他是想把我们都送进法制频道！”

一个带着滔天怒火的女声从门口传了过来。

田薇的经纪人王姐走了进来。

这女人，一向以出名的暴脾气在圈内闻名。

她是圈内第一批经纪人，手下带过的艺人现在也大多成了新资本。

这就是王姐到处颐指气使的底气。

可以说整个圈子里，所有人都得给她三分面子。

她精致的妆容掩盖不住铁青的脸色，高跟鞋的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心尖上。

“陈导！王副导！”王姐的目光扫过两人，“解释！我需要一个解释！从开播到现在，这个吴奈，你们千挑万选的‘好嘉宾’，他干过一件人事吗？”

她根本不给老陈插话的机会，语速又快又狠，细数吴奈的“罪状”：

“穿着全身加起来不到五百块的盗版货上S+直播！这是对女嘉宾的侮辱！”

“把田薇一个人晾在门口搬那么重的箱子！你们知道她那条高定西装多贵吗？蹭坏了算谁的？”

“当着几百万观众的面，给顶流女艺人递半根破冰棒！他脑子里装的是粪吗？田薇的代言合同里对形象有严格要求你们知不知道？”

“这些我都忍了！看在直播效果不错、数据还行的份上，我压着团队没跟你们闹！就当是…就当是节目需要，制造点反差效果！”

王姐的声音陡然拔高，指着屏幕上那辆“保10洁”，指尖都在颤抖：

“结果呢？陈导，你们告诉我，这是什么神仙剧本？这是什么狗屁反差？这是把我家艺人的脸皮和身价放在地上摩擦！摩擦完了还他妈要踩两脚！”

她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怒火更盛：

“现在！现在他居然还敢从裤兜里掉出薇薇十二岁时的私人照片？还在直播镜头前编造什么‘小学同学’、‘青梅竹马’的狗血故事！这是欺骗！是侵犯隐私！你们节目组必须负全责！”

监控室里鸦雀无声，只有王姐愤怒的余音在回荡。

所有人都被她连珠炮般的控诉和强大的气场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