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冰与火的重逢（4）（1/2）

“这是…？”萨博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死死盯着那支冰矛，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和难以置信的熟悉感，如同电流般击中了他！

就在此时，那道冰矛射来的虚空中，空间如同水波般荡漾。一个身影，缓缓地、无声地迈步而出，踏在冰冷的空气之上，如同踏着无形的阶梯。

火焰般的橘色短发依旧张扬，但那曾经如同阳光般炽热、燃烧着自由与不羁的眼眸，此刻却是一片空洞的冰蓝。如同两颗最纯净也最寒冷的蓝宝石，镶嵌在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没有任何属于波特卡斯·d·艾斯的温度与神采。

他赤裸着上身，肌肉线条依旧流畅而充满爆发力，但皮肤却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带着死气的灰白。无数深蓝色的、如同活体电路般的冰冷纹路，在他裸露的皮肤下蜿蜒流淌，散发着幽幽的寒光，最终汇聚向他的心口——那里，本该燃烧着“烧烧果实”的火焰核心之处，此刻却被一团缓慢旋转的、深邃冰冷的蓝色漩涡所取代，如同一个微型的绝对零度核心！

他的左臂，更是被一层厚重的、如同生物甲胄般的深蓝色冰晶覆盖，五指化作了尖锐的冰爪，爪尖流淌着冻结灵魂的寒芒。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一尊被精心雕琢、灌注了极寒之力的杀戮兵器，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冰冷与死寂。

“艾斯…？”萨博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无法置信的颤抖，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这个名字。他向前踉跄了一步，纯白之火在他无意识中剧烈地升腾、扭曲，映照着他瞬间失去血色的脸庞。那个在哥亚王国的垃圾堆里一起发誓要出海、那个在顶上战争为了救路飞而陨落的兄弟…此刻，却以这种冰冷、空洞、被亵渎的姿态，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克尔拉捂住了嘴，翠绿色的眼眸瞬间盈满了泪水，巨大的悲痛和愤怒让她浑身颤抖。“艾斯…怎么会…”她无法理解，无法接受。那个笑容爽朗、如同太阳般温暖的男人，怎么会变成眼前这具冰冷的躯壳？

莫比迪克号上，死一般的寂静。钻石乔兹巨大的身体僵在原地，覆盖着钻石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花剑比斯塔手中的双剑无力地垂下，一向优雅从容的脸上只剩下巨大的悲怆和无法遏制的怒火。所有白胡子海贼团的残党，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难以置信地看着那道冰冷的身影。那是他们曾经拼死想要夺回的兄弟，是老爹用生命去守护的家人！如今，却被世界政府（他们如此认定）改造成了刺向他们的刀！

青雉依旧沉默地站在冰浪之巅，仿佛对艾斯的出现毫不意外。他那只冰冷的独眼扫过下方陷入巨大悲恸和混乱的众人，最后落在艾斯身上，如同在审视一件刚刚完成的作品。

艾斯空洞的冰蓝眼眸，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地扫过下方震惊、悲痛、愤怒的人们，仿佛在看一群无关紧要的蝼蚁。他的目光最终，如同被无形的指令牵引，落在了“银梭号”上，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了艇内那散发着奇异法则波动的维生舱方向。那冰冷的核心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

他没有言语，只是缓缓抬起了那只被冰晶覆盖的左臂。五指张开，掌心对准了下方。

滋滋滋——！

刺耳的冻结声响起！无数细密的、闪烁着幽蓝寒光的冰晶颗粒在他掌心凭空凝结，高速旋转，瞬间凝聚成一支比刚才更加巨大、寒气更加凝练的冰之长矛！矛尖锁定的，赫然是“银梭号”的艇身！这一次，矛身上缠绕的毁灭性能量，远超之前偷袭甚平的那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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