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我把那俩宝贝疙瘩带上！（2/2）
“那玩意儿……多威风！带着它，不说别的，许大茂那小子见了你还不得绕着胡同走？看谁还敢跟你犯葛！”
何雨柱闻言，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
他知道，阎埠贵这是用旧街坊争强斗狠的念头来衡量组织给的信任。
他正色道：“嗐！您这话说的。枪是组织给的信任，更是责任！”
他特意点了点自己的心口，“有红本本，说明咱是正经八百的武装基干民兵，政治上信得过。
但这真家伙什儿，是保卫厂子、响应号召用的，可不是耍威风、吓唬街坊的物件儿。”
他接着解释：“厂里有明文规定，枪弹分离，平时保管在厂武装部枪柜里，有任务、有训练才按规定领取。再说了，”
“我这一天到晚不是围着锅灶转，就是跟零件、菌种较劲，带着它，油星子蹭脏了算谁的？
保养不好，那可是罪过。再万一，吓着来考察的领导、研究所的专家，让人家觉得咱这民兵纪律松散，那不纯添乱嘛！”
最后，他总结道：“该它露面的时候，它自然就露面了。放心吧您呐，规矩我懂，责任在心呢！”
阎埠贵被他这番滴水不漏、又透着高度觉悟的话给堵了回来，讪讪地笑了笑：
“那是，那是，柱子你觉悟高，规矩门儿清！得，你忙，你忙！”
心里却暗道：这傻柱，真是越来越不一样了，这话说的，愣是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
回到家，何雨柱一屁股坐在自家炕沿上。
这一天在研究所被人前呼后拥、追着问问题，这猛一静下来，心里头竟然有点空落落的，好像一下子没了奔头。
“总不能天天去研究所当菩萨吧？哥们儿这身本事，就搁这儿生锈了？”
他挠了挠头，有点不得劲。
想起那次在新花书店碰上娄晓娥那次，印象中有一本书叫《农村实用技术手册》。
这书糙是糙，可里面教的砌灶、防疫，是真能帮老百姓解决事儿。
一个念头“噌”地就冒了出来，拦都拦不住！
那本破手册能成，老子为啥不能搞个“工厂微生物版”？
就把争气床那套用破烂干大事”的逻辑，掰开了揉碎了，写成谁都能看懂的菜谱！
只写自行车轮、破棉被、旧电机能搞定的东西，什么精密仪器、敏感技术，统统滚蛋！
让全国千千万万个厂矿、公社，都能照着他这菜谱，炒出自家需要的菌种大餐！
想到这儿，何雨柱“嘿嘿”乐出了声。
他仿佛已经看到，未来某个技术交流会上，一群陌生技术员捧着印着他何雨柱大名的书，激动地围过来：
“何工！您书里那招自行车变速改造太神了！给我们厂省了老鼻子钱了！”
“何老师，签个名吧！就签在这‘豆渣培养基’这页！”
到时候，他是潇洒地挥笔就签呢，还是故作矜持地推辞一下？
嗯，估计还是忍不住会签，顺便再指点他们两句“火候”……
这书一旦成了，那可就不是他何雨柱一个人的功劳了！
那是给全国的技术员们手里塞了把万能钥匙！到时候，遍地都是争气床，处处都有何氏法，看他娘的技术封锁还怎么卡脖子！
“就这么干！”
何雨柱浑身那股劲儿又回来了，比在研究所被人捧着还舒坦。
他找出纸笔，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写下了标题：
《“争气”指南：民用微生物技术实战手册》
这书名，够直白，够霸气！
他仿佛已经能感觉到，这本书将来会带来的震动，以及无数感激和敬佩的目光。
这感觉，比揣着特供烟、给人上课，可爽多了！
天刚蒙蒙亮，何雨柱打着哈欠推开屋门，写了半晚上字手腕有些发酸。
他寻思着去胡同口喝碗热乎乎的豆汁儿醒醒神。
脚刚迈过垂花门坎儿，嘿，差点跟一人撞个满怀！
“嗬！这谁啊？大清早堵我被窝儿门口儿？”何雨柱一看，
“哎哟喂，晓娥！您这……够早的啊！嘛呢这是？查岗啊？”
娄晓娥俏生生地立在晨光里，小脸有点红，却带着点儿小得意，冲何雨柱一扬下巴：
“美得你！谁查你岗？我这是……嗯，专门儿来堵你的！”
说着自个儿先噗嗤乐了。
“堵我？”何雨柱乐了，搓了搓手，
“怎么茬儿？馋我做的炸酱面了？还是昨儿个在研究所颠勺的事儿传您耳朵里了？”
“去你的！谁馋你那口儿！”娄晓娥往前凑了凑，带着点儿神秘劲儿，“跟你说正经的！昨儿晚上，我爸回来了！”
何雨柱知道是琼脂的事，但脸上还装着乐呵：“娄董事回来了？挺好挺好，老爷子身体硬朗吧？”
“硬朗着呢！”娄晓娥摆摆手，小声道：“你托他那事儿，有门儿了！”
“啊？！”何雨柱装作震惊，“就……就琼脂那事儿？”
“可不嘛！”娄晓娥使劲儿点头，脸上那得意劲儿藏不住，“我爸昨儿晚上就找着他一个老同学，人家在协和医院，大检验科的张主任！”
“协和？！”那可是顶了尖儿的医院！“张主任……他怎么说？”
“人家一听是你弄这菌种的事儿，挺上心。可张主任也说了，那琼脂在他们医院也是金贵玩意儿！
主要就用在验血验细菌这些精细活儿上，管得严着呢！人家不能稀里糊涂就给。”
“对对对，理解，太理解了！金贵东西，得用在刀刃上！”
何雨柱连连点头，“那……张主任的意思是？”
娄晓娥清了清嗓子：“张主任说了，他得见见你本人儿！当面儿听听你怎么用这东西，得确认了，确实是正经搞研究、搞生产，不是瞎鼓捣，也不是……”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挪作他用。”
何雨柱一拍大腿：“应该的！太应该了！不见面儿哪行啊？我这心里还打鼓呢！张主任在协和检验科？成！我去！今儿就去都成！”
他边说边盘算着轧钢厂和研究所的安排。
“人家让你今天抽空去一趟协和，找检验科张主任就行。”
娄晓娥看他那急样儿，抿嘴一笑，“最好啊，带上点你那争气床的成果，或者你那套想法，让人家张主任心里也好有个底儿不是？你看……你今天能倒腾出空儿不？”
“能！太能了！下午！下午我就有功夫！”
他搓着手，已经开始琢磨见面礼了：“带东西……对对对！得带点实在的！那份何氏一号的简要报告得带上，再……哎！有了！”
他一拍脑门，“我把那俩宝贝疙瘩带上！”
“什么宝贝疙瘩？”娄晓娥好奇地问。
“就俩玻璃瓶儿！”何雨柱比划着，
“一瓶儿是搁那儿干晾着的菌，蔫头耷脑的。另一瓶儿可是咱争气床里头蹦跶出来的，活蹦乱跳！
这一比划，那效果，嘿！
比我说一万句都顶用！张主任一看就明白咱不是吹大气儿！”
他想起当初给赵科长、王副局长展示的情景，信心十足。
“成！你这主意好！”娄晓娥也高兴起来，“那我爸那边就算把信儿带到了，剩下的，可就看你何大工程师的本事喽！”
“放心吧您呐！咱这就去厂里点个卯，下午直奔协和！会会这位张主任去！琼脂这事儿，咱非得给它磕下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