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好你个何雨柱!刚办完大事儿,就敢编排起我来了?(2/2)
人事科长抬头问:“何雨柱同志?”
“是我,科长同志!”何雨柱站定。
科长点点头,脸上没有过多的寒暄笑容。他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铁皮柜前,从腰间取下一串钥匙,熟练地找出其中一把,插进锁孔。
咔哒一声脆柜门被拉开,里面整齐码放着一排排深褐色的牛皮纸档案袋。
科长伸出手,从中抽出一个。
这个档案袋明显比普通的要厚实许多,四角都被硬纸板或者什么硬物特意加固过。
袋口用结实的牛皮纸绳交叉捆扎得严严实实,绳结处牢牢贴着两张封条。
封条是特殊制式的,上面清晰地印着醒目的黑色大字——“密★机密”。
两枚鲜红的印章,带着清晰的油墨印迹,端端正正地盖在封条和袋口的交汇处。
科长取出档案袋,转过身,走到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同志。”
“这里面,附有指挥部——宋云澜同志亲自执笔——对你此次参与西南基地特种菌剂攻关项目工作表现与贡献的最终鉴定材料。”
何雨柱伸出双手,接了过来。
科长语气加重,“这份材料,会跟随你一生。它白纸黑字地记录着,证明了你为国家、为前线做出的特殊贡献。意义重大,非同一般。”
在那个一切凭档案说话的年代,这份机密鉴定,就是一块免死金牌,也是一张通天梯。
晋升时,当组织部门审查档案,这份由部级领导亲自背书的评价,能让他越过无数资历更老的人。
或者是遇到什么风波,这份证明他参与过国家级战略任务的机密档案,就是最坚固的护身符。
还有调动时,任何一个单位看到这份材料,都会明白:这不是一个普通技术员,而是被最高层标记过的战略人才。
科长停顿了一下:“请务必妥善保管。出了这栋楼,直接交到你们红星轧钢厂组织科。记住,中途切勿拆阅!这是纪律!”
“是!科长同志!请组织放心,我一定按规定办理,妥善保管,直达轧钢厂组织科,中途绝不拆阅!”
科长微微颔首:“好。去吧。”
推开工业局厚重的木门,午后的阳光倾泻下来,有些刺眼。
何雨柱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他抬手按了按鼓囊囊的内兜——里面是那厚厚一沓津贴和票证;
又掂了掂肩上挎包——新得的搪瓷缸子和笔记本钢笔在里面沉甸甸地坠着。
但所有这些,都比不上帆布包最里层,那份贴着“机密”封条的薄薄档案。
何雨柱眯着眼,迎着阳光,无声地笑了。
刚要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脚步声,宋老的警卫员小跑着追上来:“何工,稍等!宋老请您再去他那儿一趟。”
何雨柱一愣,转身跟着警卫员又折回宋老办公室。
办公室比前些天清静多了。
墙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路径图、报告纸都撤了,看着有点空。
宋老没坐在桌子后面,正背着手在窗边站着,望着外面。
听见动静,他转回身。
“东西都领齐了?”宋老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语气挺和缓。
何雨柱扬了扬手里的档案袋和那一摞东西,“嗯,齐了。津贴、票证,本子、钢笔,还有这个。”他掂了掂那个档案袋。
宋老点点头,走过来,目光扫过何雨柱手里的东西,最后落在他脸上,眼神里有点复杂。
他叹了口气:“雨柱啊,津贴、票证,那是部里按规定能给你的。
那搪瓷缸、笔记本,算是个念想,代表组织的认可。钢笔嘛,是把你当专家看了。”
他停顿了一下,“档案袋里的东西,是最重要的,组织对你这段工作的鉴定,收好。”
何雨柱嗯了一声。
宋老看着他,眉头微微拧着:“可我心里头,有点过意不去。你这两个多月干的活儿,受的累,担的心,我知道有多重。不是这点票子、几个物件就能抵的。”
何雨柱没吭声,等着宋老往下说。
宋老语气带着点无奈,“没有庆功会,登不了报,广播里也不会念你的名字。
这都算了。最麻烦的是,你回到厂里,回到大院,保不齐有人嚼舌头根子,猜你这段时间干嘛去了,是不是犯了啥错误……这些委屈,你得自个儿受着,还不能解释。”
何雨柱咧嘴笑了笑:“宋老,瞧您说的。我干这事儿,图的是这个?能真把事儿给办成了,比啥都强。别人爱说啥说啥去。”
宋老看着他混不吝又透着股子清醒的劲儿,也跟着笑了笑:“话是这么说,但让你受委屈了。”
他转身走到办公桌旁,拉开抽屉,拿出个深色的茶叶罐子。
他把罐子递给何雨柱:“给,拿着。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我自己存的一点茶叶,味儿正,经泡。”
何雨柱有点意外,但还是接了过来。罐子沉甸甸的。
宋老看着他,眼神很认真,“送你罐茶,两层意思。第一呢,我懂。懂你这俩月付出的是啥。不是力气活儿,是动脑子,是心血,是那股子把死局盘活的劲儿!
这味道,别人不知道,我知道。这茶你慢慢喝,算是我对你这段路的一个小念想。”
宋老眼神亮了起来,“第二,我看好你!雨柱,你鼓捣出来的那套活态的法子,基地能用,别处也用得上!它是一把钥匙,能开好些以前打不开的门。”
他拍拍何雨柱的肩膀:“我知道你想先回轧钢厂,把那边的事儿下稳。这想法好,踏实。但记住喽,不管你是在食堂颠勺,还是在研究所当总工,或者将来去管那个特殊环境中心……
你脑子里那套活态的东西,都是宝!别让它埋没了,也别让它被框住了。继续琢磨,让它生根发芽,长成大树!以后解决更大更难的事儿,还得靠这个!”
宋老顿了顿,语气轻松了些:“这罐茶喝完,记得来找我。我这儿,永远有你一杯新茶。”
何雨柱嘿嘿一乐:“宋老头,您也甭光顾着活态方略的未来,您自个儿这活态也得保持住啊!”
宋老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何雨柱指的是什么,不由得失笑摇头。
何雨柱可没停,像叮嘱自家老爷子似的:“那套厨子健身操,一天三遍,雷打不动!
早上抻筋活骨,晌午饭后消食,晚上睡前松快儿。您要敢偷懒,下回我来,您这老胳膊老腿要是锈住了,可别怪我笑话您!”
他说着,还故意做了个夸张的抻懒腰动作。
宋老被他这模样逗乐了,佯装生气:“好你个何雨柱!刚办完大事儿,就敢编排起我来了?”
他作势要抬脚去踹何雨柱的小腿肚,动作带着老顽童般。
“行行行,知道了!你这小何师傅的命令,我敢不听吗?回头再让警卫员盯着我练就是!”
何雨柱灵活地一缩脚,嘿嘿笑着:“得嘞!下回我来,给您带点我自己腌的小菜下茶!”
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那……我先走了?您多保重!”
宋老笑着点点头:“去吧。”
何雨柱抱着茶叶罐,拿着档案袋和那堆新领的家当,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阳光照在楼道里,他脚步轻快地融入那片光亮中。
这趟出差,值!太值了!
可走出大楼,他就想起一件麻烦事。
“这都二个月没回家了……”
他想起了四合院那个三间正屋。自己临走时匆匆锁门,灶台没收拾,桌上还堆着些图纸和旧报纸;
被褥肯定潮乎乎的,说不定还有老鼠光顾过。
他脑海里浮现出推开门时的画面——蛛网横生、尘埃满地,冷锅冷灶,一股霉味儿扑面而来。
要收拾干净,少说得花一整天功夫,光是扫地、擦灰、晾被子就够呛。
更别说做饭了,家里米缸怕是空了,只能先去食堂凑合。
他疲惫地叹了口气,这两个月没日没夜地忙活,现在最想的就是吃口热乎饭,倒头睡个踏实觉。
“要是推开门,家里干干净净的,灶上炖着肉,桌上摆着热菜,吃饱喝足直接躺下……那该多舒坦啊!”
这念头一闪而过,他自嘲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院里那帮邻居,阎埠贵爱算计,许大茂更是个碎嘴子,不添乱就不错了,谁会帮他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