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林工这人，能处！是个实在人！（2/2）
他立刻起身去了厂办，申请打长途电话到上海。
这年头打长途可是个麻烦事，需要通过总机层层转接，等了快半小时，听筒里才传来林致远那带着明显杂音、需要提高音量才能听清的声音：
“喂！喂！是何工吗？我是林致远！样机收到了吗？”
“收到了！林工，太感谢了！做工没得说，绝对是这个！”
何雨柱对着话筒大声说道，“特产和信也收到了，你太客气了！”
“应该的！跟你给我们的帮助比，这不算什么！”
寒暄过后，何雨柱切入正题，详细描述了溶解氧探头三明治封装结构对模具的精度要求——如何保证薄膜张紧度、如何确保密封面绝对平整、如何实现卡槽配合……
电话那头的林致远听得非常仔细，不时追问细节。
最后，他沉吟了片刻，声音透过滋滋的电流声传来，带着技术攻坚的兴奋：
“何工！你这要求……我明白了！这是要往显微镜底下用的精度啊！
没问题，这个任务我们接了！我亲自带班组攻关，就按最高标准的军工件给你做，保证给你弄得严丝合缝，绝不让薄膜受一点委屈！”
他顿了顿，半开玩笑半是惊叹地补充道：
“不过……何工啊，你这模具的卡槽精度要求这么刁钻，我琢磨着，你这是要往里面塞金线还是银丝啊？
这是要搞出什么样的大卫星啊！
我可跟你说好了，等你这惊天动地的东西搞出来，可不能忘了我们上海厂这帮出过力的兄弟啊！”
“哈哈哈！忘不了！真要成了，头功给你记上！”何雨柱大笑着保证。
挂断电话，何雨柱心情大好。
上海模具这条路算是走通了，而且以林工的效率和实力，他毫不怀疑结果。
他踱步回到办公室，目光再次扫过小黑板，看着铂金丝那几个字，心中已然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何雨柱心情大好，招呼马华和梁东一起，小心翼翼地把那台多因子联控培养箱样机从木箱里请出来，摆在了实验室最显眼的位置。
这新式武器往那儿一放，立马就成了整个实验室的焦点。
“嚯！师父！这箱子可真带劲！”
马华围着样机转了两圈，眼睛发亮，想摸又不敢使劲，只敢用指头轻轻蹭那光滑的漆面，
“您瞅瞅这做工！这分量！比咱们之前捣鼓的那些家伙事儿可高级多了！”
梁东也凑过来，仔细打量着面板上那些标识清晰的旋钮和接口，连连点头：
“科长，这上海厂的手艺，真是名不虚传。光是这外壳和细节，就能看出人家有多认真。
关键是您这设计，布局合理，操作一目了然，好东西还得配好设计才行！”
何雨柱听着徒弟们的赞叹，心里那点小得意就跟泡发了的胖大海似的，涨得满满的。
他大手一挥：“光看着可不行，来，我教你们这玩意儿怎么使！”
他一边演示一边讲解：
“瞧见没？这个旋钮管电炉丝主攻，升温快；这边是水浴槽兜底，保稳定。震荡分强弱两档，光照有红白可选……操作的时候，手要稳，心要细，时刻留意温度和菌群状态……”
马华和梁东听得聚精会神，不时上手试两下，脸上全是学到新本事的兴奋。
正教着，厂办又领进来两位穿着其他厂工作服的技术员，说是慕名而来，想请教何工关于“活态循环法”在普通发酵罐上应用的问题。
何雨柱也没藏私，就借着这台新样机，深入浅出地给人家讲解起来。
他讲得条理清晰，比喻生动，“这就好比食堂炒菜，火候、颠勺、下料顺序都有讲究”，听得那两位外厂技术员频频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敬佩。
送走客人，马华凑过来，由衷地感叹：
“师父，您现在可是这个！”他又竖起了大拇指，
“连外厂的工程师都得跑来跟您取经！这台新家伙往这儿一摆，咱们实验室的档次，噌一下就上去了！”
梁东也笑着说：“何工，我看这台样机，不光是培训用的教具，更是咱们实验室的镇室之宝，是咱们技术实力的活招牌啊！”
何雨柱瞅着眼前这台倍儿有面儿的样机，再瞧瞧身边马华、梁东那几个小子崇拜的眼神儿，这心里头啊，舒坦！
“嘿！这日子，真他娘是越过越有嚼头！”
他美滋滋地想着，仿佛已经瞅见过几天部里开大会时的场面——这台锃光瓦亮的家伙往台上一摆，底下那帮老专家们，还不得把眼珠子都给瞪出来？
何雨柱这头正琢磨着，实验室门口就炸响一个洪亮的大嗓门：
“何科长，何教官~~~”
何雨柱一抬头，就见他那老同学王大牛，穿着板正的警服，双手叉腰，堵在门口，脸上似笑非笑。
“你这民兵格斗教练当得可真够油梭子发白——欠练啊！”
“从部里回来都快小半月了吧？厂里民兵训练场那地皮，都快让野草给啃秃噜皮了，也不见你去点个卯？
咋的，怀里揣着红本本配枪证，就真把自个儿当甩手大爷了？”
何雨柱咧嘴一笑：“哟！我当是谁呢，王所儿亲自查岗来了？您这话说的可太屈我的心了！”
他顺手拿起张草图，冲着王大牛晃了晃，
“我这儿正给微生物搞眼睛呢！等把这探头整利索了，往培养箱里一装，里头那些菌崽子是怎么喘气儿、怎么抢地盘的，咱都能看得真真儿的！
到时候拿去给民兵弟兄们开开眼，不比光踢正步、走队列带劲？”
“少跟我这儿扯你那些菌崽子！”
王大牛笑骂着，结实实地捶了他肩膀一拳，
“你小子就是属陀螺的——不抽不转！所里新分来几个愣头青，擒拿格斗那两下子，稀松二五眼，看得我直上火！
没商量，下礼拜厂民兵团集训，你亲自去给我镇场子！好好操练操练他们！”
何雨柱嘿嘿一乐，从兜里摸出烟递过去一根：
“成！听您王所儿的安排！正好，我最近新琢磨了几手切瓜三式，拿他们试试招儿。”
“不过铁牛，咱可说好，宋老那边还等着我这电极的数据呢，训练场我去露个面、镇个场子行，长期蹲点可不成，技术这边真撂不开……”
王大牛把烟点上，深吸一口，摆摆手：“德行！早给你安排妥了！不用你天天耗那儿，每月就抽两天，专门培训骨干！
你那套厨子格斗法，揉搓面似的近身短打，全厂独一份，耽误不了你金贵的技术活儿！”
他话音刚落，眼角的余光瞥见门外有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正是许大茂。
王大牛脸色一板，冲着门口大声喝道：
“许大茂！民兵训练名单可没你！再敢扒门缝偷听军事机密，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以间谍嫌疑把你拎回所里办喽？！”
门外的许大茂吓得一哆嗦，脸都白了，屁都没敢放一个，缩着脖子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何雨柱一听，索性把手里图纸归置好，冲着王大牛一扬下巴：
“得，瞧您王所儿这急赤白脸的样儿，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正好刚琢磨明白个技术节点，脑子有点木，活动活动筋骨，换换脑子！”
和梁东他们交代了工作，就跟王大牛往厂民兵训练场溜达。
何雨柱边走边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王大牛，帮个忙，今天辛苦跑一趟，把陈指导员约出来，找个地儿，咱们仨一起吃个饭。”
王大牛一听，眼睛一亮，嘿嘿笑道：
“嘿！柱子，咱俩可想到一块儿去了！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跟你说了。陈指导员那边儿，可没少跟我念叨你！”
他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行！这事儿包我身上了！我这就让人去递个话儿，保管给你办得妥妥的。
陈指导员那儿肯定没问题！柱子，你可得准备好啊，今晚这顿酒……嘿嘿，我估摸着陈指导员憋着劲儿想跟你好好唠唠呢！咱必须得喝好！”
何雨柱闻言，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成！那就这么说定了。地方你看着安排，关键是清净点，能说话就成。”
两人相视一笑，脚下的步子似乎也轻快了些。
何雨柱心里琢磨着，或许今天晚上就能把铂金丝的事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