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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后座上的死亡预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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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夜班出租车第五年,我发现自己能摸到乘客的“死期”。

指尖触碰钱的瞬间,会闪过他们惨死的画面。

穿红裙的女人会被扼杀在公寓楼道。

醉酒的白领将溺毙在护城河。

我试过警告他们,换来的只有白眼和投诉。

直到今晚,一个浑身湿透的小男孩递来一张纸币。

画面里他早已泡胀的尸体正躺在我的后备箱。

后视镜中,他咧开嘴露出水草:

“叔叔,你终于看到我了。”

---

江城。深夜十一点。

雨下得正稠,不是那种噼里啪啦的砸落,而是绵密、阴冷的雨丝,被风吹着,斜斜地织成一张巨大的灰网,把整座城市都罩在里面。霓虹灯的光晕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拉出长长短短、扭曲变形的人影,像一幅幅未干的油彩画,透着股不真实感。

李默的出租车,就漂在这片湿冷的流光里。

他开夜班五年了。五年,足够把一个毛头小子熬成老油条,也足够让这座城市在他眼里褪去所有浪漫的滤镜,只剩下疲惫的轮廓和藏在阴影里的腌臜。他熟悉每一条在夜晚才会显露出真实面目的巷弄,熟悉每一个在深夜出没的、带着各自故事的乘客。

也熟悉了自己那个……见鬼的“毛病”。

指尖有些发僵,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搓了搓脸,试图驱散一点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倦意。电台里放着咿咿呀呀的老歌,女歌手慵懒地唱着情爱离别,与车窗外的清冷格格不入。

前面路口红灯亮起,他缓缓踩下刹车。

车子停稳的瞬间,副驾驶那边的车门被猛地拉开,带进来一股裹挟着雨腥气的冷风。

“师傅,锦华苑,快点!”

一个女人钻了进来,语速很快,带着点不耐烦。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装,外面罩着风衣,头发精心打理过,只是此刻被雨水打湿了几缕,贴在光洁的额角。妆容精致,但眼底有掩饰不住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李默应了一声,挂挡,给油,车子重新汇入车流。

女人报了地名后就不再说话,侧头看着窗外飞逝的模糊光影,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风衣的腰带。

锦华苑,一个不算新,但也不算旧的小区,治安据说还行。李默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他宁愿拉这种看起来“正常”的客人。

车厢里只有引擎的低鸣和雨刮器规律摆动的声响。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拐进了通往锦华苑的那条相对僻静的辅路。路灯昏暗,树影幢幢。

“前面路口停就行。”女人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李默依言减速,靠边。

女人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钱包,低头翻找。李默习惯性地瞥了一眼计价器。

“二十五块。”他报出数字。

女人抽出一张二十,一张五块,递了过来。她的手指修长,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很干净。

“谢……”李默伸手去接,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那张二十元的纸币。

就在那一刹那——

像是一根烧红的铁钎猛地捅进太阳穴!

尖锐的刺痛毫无征兆地炸开!

眼前的一切——昏暗的车厢,女人模糊的侧影,车窗上流淌的雨水——瞬间扭曲、破碎,被一片猩红取代。

画面闪烁,不稳定,带着老式电视雪花屏的干扰。

一条熟悉的、光线不足的公寓楼道。声控灯大概是坏了,明明灭灭。就是锦华苑那种老楼的楼道!

穿着这身职业装的女人,正踉跄着走在楼道里,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空洞而急促。她似乎在害怕,不时回头张望。

突然,一只男人的手从后面的阴影里猛地伸了出来!骨节粗大,青筋暴起,带着一种狠绝的力道,死死扼住了她的脖子!

女人惊恐地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被掐断的窒息声。她徒劳地挣扎,双手在空中乱抓,指甲在那只粗壮的手臂上划出血痕。她的身体被那股巨大的力量抵在冰冷的墙壁上,双脚离地,徒劳地蹬踹。

男人的脸隐在更深的黑暗里,只有一个模糊、狰狞的轮廓。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骨裂声,透过那片猩红的画面,直接钻进李默的脑海。

女人的脑袋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歪向一边,挣扎停止了。眼睛还圆睁着,里面残留着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那只手松开了,她的身体像一滩烂泥般软倒在地上,红色的高跟鞋一只还穿在脚上,另一只掉落在不远处。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

刺痛感潮水般退去。

李默猛地抽回手,仿佛那张纸币烫得吓人。他大口喘着气,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后背的衣服也湿了一片。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鼓,撞得他肋骨生疼。

又是这样!

又是这该死的、无法控制的“画面”!

女人已经推开车门,一只脚迈了出去,对李默瞬间苍白的脸色和急促的呼吸毫无所觉。

“等……等等!”李默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嘶哑变形。

女人吓了一跳,回头看他,眉头蹙起,带着被打扰的不悦和警惕:“怎么了?钱不对?”

“不……不是钱……”李默的声音还在发抖,他死死盯着女人,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与刚才那恐怖画面相关的痕迹,但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写满疲惫和不耐烦的、属于活人的脸。

他喉咙发干,舔了舔嘴唇,艰难地组织着语言:“小姐……你……你今晚回去,小心点……特别是,楼道里……”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话,脸上的不耐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嫌恶:“你有病吧?神经病!”

她用力甩上车门,“嘭”的一声巨响,震得李默耳膜发鸣。她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进了小区大门,身影很快消失在昏暗的灯光和雨幕里。

李默僵在驾驶座上,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看着她消失的方向,那条仿佛通往地狱入口的楼道,在视野里模糊又清晰。

他又试过了。

又一次,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颓然靠回椅背,闭上眼,那女人被扼住脖子、双眼圆睁的画面,和她最后那个嫌恶的眼神,交替在他脑海里闪现。

无力感像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这“能力”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一年多前?毫无征兆,就像某种潜伏的病毒突然发作。

最初只是模糊的眩晕,接触钱币时一闪而过的怪异感。后来,画面逐渐清晰,内容也越来越具体,越来越……恐怖。

他摸到过即将被车撞飞的老人的钱,摸到过马上要因心脏病突发倒下的中年男人的钱,摸到过几个小时后会在家中因煤气泄漏中毒身亡的夫妇的钱……

他试过。

他真的试过警告他们。

换来的,无一例外,是看疯子一样的眼神,是厉声的斥责,是差点被打的遭遇,还有两次直接被投诉到了出租车公司,让他差点丢了这赖以糊口的饭碗。

没有人会信。

他们只会觉得这个出租车司机脑子不正常,要么是喝多了,要么就是想图谋不轨。

他甚至不敢跟任何人说,包括他老婆。他怕她担心,更怕她……也把他当成怪物。

他只是一个开夜班出租的,是社会最底层的那颗螺丝钉,渺小,无力。他凭什么去改变那些既定的、血淋淋的“死期”?他连自己的生活都只是一滩勉强维持平静的死水。

李默猛地睁开眼,发动车子,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锦华苑附近。他需要拉客,需要赚钱,需要靠这机械的劳作麻痹自己,需要把这些该死的画面从脑子里挤出去。

雨还在下,没有停歇的意思。

城市在雨夜里继续它的呼吸,吞吐着形形色色的夜归人。

凌晨一点多,他在一个知名的酒吧街附近,拉上了一个醉醺醺的年轻白领。男人西装革履,但领带歪斜,满身酒气,眼神涣散,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某个女人的名字,像是在咒骂,又像是在哭泣。

“去……去滨河路……呃……”男人瘫在后座,报了个地名。

滨河路很长,一边是繁华的街区,另一边,就是那条环绕半座城市的护城河。夜深人静时,那边几乎没人。

李默的心微微一沉。

车子启动,驶向滨河路。男人在后座时而嘟囔,时而发出压抑的呜咽,最后渐渐没了声音,似乎是睡着了。

窗外的雨小了些,但更添了几分缠绵的阴冷。

快到目的地时,李默放缓车速,提醒道:“先生,滨河路到了,具体在哪停?”

男人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揉了揉眼睛,指着前面一个黑黢黢的、没有路灯的河段:“就……就那儿……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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