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值班室的噩梦循环(1/2)
医院实习第一天,我被安排到临终关怀科值夜班。
护士长交班时神色凝重:
“记住,204病房的呼叫铃响必须30秒内赶到。”
“但如果听到‘我要回家’...”
“千万别进去,立刻给我打电话。”
凌晨三点,呼叫铃尖锐响起。
显示屏赫然写着204。
对讲机里传来苍老的声音:
“我要回家...”
我颤抖着拨通护士长电话。
却听见她的声音从204病房里传出:
“乖,我们已经在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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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和医院,临终关怀科。晚上十点。
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格外浓重,试图掩盖某种更深层、更复杂的气味——衰老、病痛、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生命尽头的气息。走廊灯光调得很暗,试图营造一种安宁的氛围,却只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长长短短、模糊不清的阴影,反而添了几分幽邃。
林薇抱着崭新的白大褂,站在护士站前,手心有些湿冷。今天是她在医学院实习的第一天,直接被分到了这个传说中“最考验心脏”的科室。
“林薇是吧?”一个低沉的女声响起。
林薇抬头,看到一个四十多岁、面容严肃、眼角带着深刻纹路的护士长站在面前。她胸牌上写着“王静”。
“王老师好。”林薇连忙躬身。
王静护士长没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像是在评估什么。那眼神锐利,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疲惫。“跟我来,交代夜班注意事项。”
护士站里很安静,只有电脑主机低沉的运行声和远处某个病房隐约传来的仪器滴答声。王静的声音不高,但在这种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们科情况特殊,病人大多处于生命末期,需要的是安宁和尊严。你的主要工作是定时巡视,记录生命体征,处理一些基础护理。呼叫铃征,必须及时响应。”她顿了顿,语气加重,“尤其是204病房。”
林薇的心下意识地提了一下。
“204住的是一位晚期癌痛的老先生,姓陈,意识时清醒时糊涂。”王静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凝重,“记住,他的呼叫铃响,你必须三十秒内赶到。他情况不稳定,随时可能需要紧急处理。”
“是,我明白。”林薇认真记下。
王静看着她,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东西,像是怜悯,又像是警告。她沉默了几秒,才继续开口,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但是……如果你在回应呼叫之前,或者在外面,听到从204里面,传出任何声音,特别是……‘我要回家’这句话……”
林薇屏住了呼吸。
“记住,”王静的目光紧紧锁住她,一字一顿,“千万别进去。一步都不要踏进去。立刻,马上,用护士站的座机,给我打电话。我的号码贴在电话机旁边。”
千万别进去?打电话?
林薇愣住了。这算什么规定?病人说想回家,不是很常见的诉求吗?尤其是在这种地方。为什么不进去安抚,反而要打电话?
“护士长,为……”她忍不住想问。
“没有为什么!”王静猛地打断她,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记住我的话就行!按规矩做!这是为你好!”
她说完,不再看林薇,转身开始整理桌上的病历夹,背影僵硬,显然不打算再解释一个字。
林薇把剩下的疑问咽了回去,心里却像是被投下了一颗小石子,荡开一圈圈不安的涟漪。这诡异的规矩,配合着这层楼特有的死寂,让她后背莫名发凉。
交接班结束,王静和其他几个白班护士离开了。偌大的护士站,只剩下林薇和一个同样值夜班的、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几岁的护工小张。小张似乎很沉默,只是对她点了点头,就自顾自地去忙了。
时间在寂静中缓慢流淌。
林薇穿上白大褂,开始第一次巡视。走廊很长,两边的病房门大多紧闭着,偶尔从门上的观察窗能看到里面昏暗的灯光和模糊的人影。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显得格外突兀。
经过204病房时,她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屏住呼吸。观察窗被里面的帘子遮住了,什么也看不见。门缝底下,也没有透出灯光。一片死寂。
她心里嘀咕着那奇怪的规矩,快步走了过去。
巡视完毕,回到护士站。小张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对着惨白的电脑屏幕和安静得可怕的电话。
她尝试看会儿书,但精神根本无法集中。王静护士长那句“千万别进去”和“我要回家”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盘旋。她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象,204病房里到底有什么?那位陈老先生,又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一句普通的“我要回家”会变成禁忌?
夜色渐深。窗外的城市灯火也稀疏下去。科室里愈发安静,那种属于生命尽头的沉寂感,几乎凝成了实质,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凌晨两点多,林薇开始有些犯困,眼皮沉重。她强打着精神,不敢有丝毫懈怠。
当时钟的指针,缓缓指向凌晨三点整时——
“叮铃铃——!!!”
一阵极其尖锐、急促的呼叫铃声,猛地撕裂了夜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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