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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老账本里的焦糊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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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泛黄的账本在林砚指间翻过,纸页边缘因年代久远脆得发响,每一页都印着密密麻麻的蓝色钢笔字,记录着1978年南州纺织厂仓库的进出货明细。窗外的阳光斜斜切进来,在账本上投下一道光柱,扬起的灰尘像细小的金屑,在光里慢慢浮动。

“林队,这都翻第三本了,还是没见异常啊。”小陈揉着发酸的肩膀,把手里的账本往桌上一放,“当年的会计早就退休去外地了,这账本还是我们从厂办杂物间里翻出来的,说不定早就不全了。”

林砚没抬头,指尖停在一页“棉纱入库”记录上,眉头微蹙。他指腹蹭过纸面,能摸到一处浅浅的凹凸——像是墨水没干时被什么东西蹭过,留下一道模糊的印记。

“1978年10月17号,入库棉纱两百捆,经手人签字是‘孙’,后面的名字被蹭掉了。”林砚声音低沉,目光扫过前后几页的记录,“你看,其他入库单的经手人都是签全名,只有这张,‘孙’字后面是空的。”

小陈凑过来一看,果然如林砚所说。他挠了挠头:“会不会是当时笔没水了?或者会计手滑?”

“可能性不大。”林砚把账本凑到鼻尖,仔细嗅了嗅。除了旧纸张特有的霉味,他还闻到一丝极淡的、类似烧焦纸张的糊味,“你闻。”

小陈也跟着嗅了嗅,愣了愣:“还真有……这账本一直放杂物间,难道是之前仓库失火时被燎到了?”

林砚摇头,指尖轻轻叩了叩那处模糊印记:“杂物间的账本都用塑料布包着,火根本烧不到。这糊味是从纸里透出来的,像是有人故意用火星燎过签字,想把名字毁掉。”

他忽然想起老郑昨天说的话——当年仓库看门人老孙,在火灾后没几天就突然辞职,带着全家搬去了邻省,之后再也没回过南州。

“小陈,立刻联系邻省警方,查1978年从南州迁出的‘孙’姓男子,重点查曾在纺织厂工作过的。”林砚把账本小心合上,放进证物袋,“另外,再去纺织厂一趟,找老工人问问,当年有没有姓孙的仓库管理员,或者经手过棉纱入库的人。”

“好!”小陈立刻起身,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办公室里只剩下林砚一人,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里重新梳理“仓库纵火案”的时间线:1978年10月17日棉纱入库,10月20日仓库失火,10月25日老孙辞职搬家。这三个时间点太近,绝不可能是巧合。

如果老孙就是那笔棉纱入库的经手人,他为什么要毁掉自己的签名?又为什么在火灾后立刻逃走?

“林队。”

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苏晓提着一个白色的法医箱走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凝重:“你让我复检的那批火灾现场残留物,有发现。”

林砚立刻睁开眼:“怎么说?”

苏晓把法医箱放在桌上,打开后取出几片装在玻璃片里的黑色残渣:“之前的鉴定只说是‘木材燃烧残留物’,但我用显微镜仔细看了,发现里面混着一点化纤成分,还有……”她顿了顿,拿出一份检测报告,“还有微量的煤油残留。”

煤油?

林砚猛地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玻璃片。在显微镜下,那些黑色残渣里确实能看到细小的化纤纤维,而煤油残留,更是直接推翻了“意外失火”的可能——当年纺织厂仓库用的是柴油发电机,根本不会存放煤油。

“这是从仓库西侧墙体的残留物里发现的。”苏晓补充道,“也就是说,火很可能是从西侧开始烧的,而那里原本放的是棉纱,属于易燃物,一旦遇到煤油,火势会瞬间蔓延。”

林砚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思路逐渐清晰:有人提前在西侧棉纱堆旁放了煤油,点燃后制造意外失火的假象;而老孙作为经手人,很可能知道这批棉纱有问题——或许数量不对,或许来源有问题,所以有人要烧掉仓库销毁证据,还要让老孙永远闭嘴。

可老孙为什么没被灭口?反而能带着全家搬走?

“对了,林队。”苏晓像是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昨天我去老郑社区走访时,他给了我这个——说是当年纺织厂的老照片,里面有仓库的工作人员,你看看有没有认识的。”

林砚接过照片,照片已经有些褪色,上面是十几个穿着蓝色工装的人,站在仓库门口合影。他的目光一格格扫过,突然停在后排一个高瘦的男人身上——男人穿着和其他人一样的工装,却在领口别了一枚银色的钢笔,笑容有些拘谨。

而照片下方的备注里,写着“1977年仓库班组,后排右三:孙茂才”。

孙茂才?

林砚心里一动,立刻从抽屉里翻出之前从老郑那里拿到的“居民迁出登记册”,找到1978年那一页,果然有“孙茂才,原住址南州纺织厂宿舍,迁出地:邻省清河县”的记录。

“苏晓,你跟我去趟档案室。”林砚抓起外套,“我要查1978年清河县的人口迁入记录,还有孙茂才现在的下落。”

两人快步走向市局档案室,档案管理员听说他们要查1978年的迁入记录,翻出几大箱泛黄的档案册,堆在桌上:“当年的记录都是手写的,你们得慢慢找。”

林砚和苏晓分工合作,一人翻一箱,指尖在密密麻麻的名字里穿梭。阳光从档案室的窗户照进来,慢慢从东移到西,空气中的霉味越来越浓,两人额头上都渗出了汗。

“找到了!”

苏晓突然喊了一声,手里举着一页纸。林砚立刻凑过去,纸上写着:“迁入人:孙茂才,性别男,年龄32,原户籍地南州,迁入时间1978年11月5日,现住址:清河县红星乡孙家村。”

“孙家村……”林砚把地址记在笔记本上,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块,“明天一早,我们去清河县。”

当天晚上,林砚回到宿舍,翻出父亲林卫东的旧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穿着警服,笑容明亮,和孙茂才照片里的拘谨截然不同。他手指抚过照片上父亲的脸,轻声说:“爸,快了,我很快就能查清当年的事了。”

窗外的夜色渐深,南州市的灯光星星点点,林砚把照片小心放回抽屉,又拿出那本有焦糊味的账本。他再次翻到10月17日那一页,借着台灯的光仔细看——除了被蹭掉的签名,账本边缘似乎还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像是用指甲刻出来的,形状有点像一个“三”字。

三个什么?三捆棉纱?还是三个人?

林砚皱着眉,把账本放回证物袋。不管是什么,只要找到孙茂才,一切应该就能真相大白。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林砚和苏晓就坐上了去清河县的长途汽车。汽车在乡间公路上颠簸,窗外的景色从高楼变成农田,林砚靠在车窗上,脑子里反复过着案情——孙茂才会不会还在孙家村?他会不会愿意开口?如果他已经不在了,又该去哪里找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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