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重力术与藤蔓的合击（2/2）

“问题是，来的可能不止是人。”大壮环顾四周，海面平静，可水底阴影交错，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移动，“刚才那一下动静太大，这片区域怕是有别的玩意儿醒了。”

林风望向远处幽暗海面，海水泛着油膜般的光泽。他缓缓抬起右手，刀尖轻点水面。

一圈涟漪荡开。

没有声音。

但就在那一瞬，他感觉到左臂的搏动变了节奏——不再是无序跳动，而是与某种遥远的震动产生了共鸣。

“它们早就知道我们会来。”他说，“这不是伏击，是引路。”

“啥意思？”大壮皱眉。

“重力术和藤蔓合击，不是为了杀我们。”林风盯着水面，“是为了逼我们下水。”

苏然忽然伸手按住他左肩：“等等……你袖子裂了。”

林风低头。

一道青色纹路正从破损处蔓延出来，像藤蔓，又像电路，贴着皮肤缓缓生长。

他没动。

他知道现在任何剧烈情绪波动都可能让体内的东西彻底苏醒。

“别靠近我。”他低声说，“这东西一旦完全激活，我不知道会不会伤到你们。”

大壮吐了口海水，咧嘴：“你少来这套。上次你说‘别管我’，结果自己跑去火山口挖核心碎片，害得我们仨差点集体火葬。”

“那次我带了备份计划。”林风扯了下嘴角。

“这次呢？”

林风没答，只是将秩序战刀插进腰带，双手缓缓沉入水中。

水流拂过指尖，带着微弱阻力。他能感觉到，海底有结构，不是自然地形，是人工铺设的能量导轨。

“走。”他说，“贴着海床前进，别浮出水面。”

三人开始潜行。

海水渐冷，光线昏暗。苏然靠在大壮身边，手指不停在终端残存界面上敲击，试图重建短距扫描。大壮殿后，拳头始终燃着一层黑焰，照亮后方水域。

林风在前，每一步都踩在坚硬的金属残骸上。他能感觉到左臂的搏动随着步伐加快，仿佛体内有个引擎正在预热。

突然，他停下。

前方水底，一块半埋的青铜板静静躺着，表面刻痕与他们手中的残片完全一致。更诡异的是，那块板子边缘，正渗出一缕缕绿色液体，缓缓融入海水。

林风屏住呼吸。

他知道，这东西认得他。

或者说，认得他体内的信号。

他慢慢抬起左手，隔着水流，朝着那块青铜板伸了出去。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液体的瞬间——

青光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