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喜儿的演讲（1/2）

旌旗猎猎，煞气森然！

由喜儿率领的、汇聚了轮回大世界“德国”辖境所有高手的军团。

如同钢铁洪流，逼近了前方那道孤傲的身影——

态度魔尊！

这支军团的核心，是经过第九阎罗幽九冥以轮回信仰之力强行加持的二百余位伪地将！

他们气息相连，虽个体力量虚浮。

但汇聚在一起，形成的军阵煞气足以令天地变色。

而位于阵眼处的喜儿，更是被重点加持，气息赫然达到了地将巅峰！

喜儿，作为轮回大世界内德国势力的最高元首与灵魂人物，其大道根基并非寻常的力量或元素，而是最极致的——野心！

他并非地师，却凭借这份燃烧一切的野心，硬生生凝聚出了一枚独一无二的野心道痕！他坚信，人定胜天，野心可以吞噬一切，包括所谓的宿命与资质！

然而，当他真正直面态度魔尊时。

他才切身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降维打击。

态度魔尊甚至没有释放出多么磅礴的威压，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但喜儿却感觉，自己仿佛从三维世界被硬生生拍扁成了二维的画卷中的一只虫子！

他所有的野心、所有的布局、所有的力量，在对方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如此渺小。

不仅是他，他身后那二百余位伪地将，那庞大的军团，在态度魔尊的“态度”领域内，都仿佛变成了一群微不足道的、挣扎的虫豸！

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无法抑制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喜儿的四肢百骸。他的野心道痕在剧烈颤抖，仿佛遇到了天生的克星。

他害怕了。

但，他是喜儿！是极致的野心家！

野心家可以恐惧，但绝不会……溃逃！

他死死咬住牙关，强行稳住几乎要崩溃的心神。

燃烧的野心如同最后的火炬，在无边的恐惧黑暗中顽强地燃烧着。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态度魔尊并没有如同对待蝼蚁般随手将他们碾碎。

她缓缓地，就在那肃杀的军阵之前，坐了下来。

姿态悠闲，仿佛不是置身于战场，而是在自家后院品茶。

她抬起眼眸。

一个平淡却直击灵魂的问题，轻轻响起：

“喜儿……是么？”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慵懒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你……不累么？”

喜儿瞳孔微缩，紧握的拳头指节发白。

态度魔尊没有等他回答，继续缓缓说道：

“背负着这个……由无数你眼中的‘蝼蚁’……组建起来的国度……”

“背负着他们的期望，他们的生死，他们那微不足道的梦想……”

“你不累吗？”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喜儿在无数个深夜里，独自一人运筹帷幄，殚精竭虑，为了这个国家的强盛而耗尽心血。

“丙等资质……”

态度魔尊轻轻吐出这四个字，如同宣判。

“你，也是丙等资质。”

“和那个刚刚倒下的古真人一样……和这世间亿万万挣扎求存的底层生灵一样……”

“你又能……真正做些什么呢？”

“你以为，凭借这虚假的、借来的地将巅峰力量，凭借这二百多个泡沫般的伪地将，凭借你那燃烧的、却无根的野心……”

“就能改变……生来便被注定的……‘态度’么？”

“强者对弱者的态度，宿命对蝼蚁的态度，这天地……对你们这类资质者……那亘古不变的、冷漠的……态度。”

“你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挣扎，在更高的‘态度’面前，不过是一场……”

“令人稍感趣味的……戏剧罢了。”

“现在，告诉我……”

“看着我这双眼睛……”

“你，真的……不累吗？”

这番话，如同最锋利的冰锥，不仅刺向喜儿，更刺向了他身后那二百余位伪地将，刺向了所有因资质、因出身而挣扎的灵魂。

态度魔尊的力量，不在于毁灭肉身，而在于……瓦解信念。

喜儿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力量不济。

而是因为内心那坚固的野心壁垒，正在被对方那如渊如狱的“态度”之道，冲击得摇摇欲坠。

他累吗？

他怎能不累！

但他能承认吗？

或者说，他敢承认吗？

他若承认，身后这支由信念凝聚的军团，将瞬间土崩瓦解！

但是，面对态度魔尊那直指本心、瓦解意志的拷问。

喜儿非但没有崩溃，反而……笑了。

那笑容起初很轻，随即迅速扩大，最终化为一阵低沉而充满讥讽的冷笑。

“你知道吗？”

喜儿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陷入回忆的磁性。

“一个世纪以前，我们的国家，出了一个不得了的家伙。”

他的双眼，随着话语，开始逐渐染上赤红。

那不是入魔的猩红，而是野心燃烧到极致所迸发出的赤炎！

“他偏执，他疯狂，他引发了席卷世界的战火，他让无数人流离失所……他是世人眼中的恶魔。”

喜儿的语速加快，声音拔高。

“但你可知道，他最初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个强大的、不受屈辱的祖国！他看到了不公，看到了压迫，他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去反抗，去打破！”

喜儿没有说出这个魔道的名字，但他们二人的身影，却重叠了。

他猛地伸手指向态度魔尊，指向她身后那巍峨的天庭。

赤红的眼眸中燃烧着滔天的怒火与质疑：

“你知道么？！如果，我说如果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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