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龙珠垂耳大富大贵5(2/2)
老人眼中似有千言,最终只叹一句:“孩子,命若不合,莫强求。强求,两伤。”
谭莞尔心头一震,以为老人看穿一切。
其实,舍玉玲只是凭直觉感知——这女子眼神深处,藏着诀别。
洞房夜,谭莞尔依偎在丁军肩头,说“我是享福的命”,实则是最后一句温柔谎言。
她知自己享不了他的福,只会吸他的运。
相书有云:“阴煞女配阳贵男,如藤缠松,松愈高,藤愈绞,终至松折藤枯。”
她不愿他再死一次。
临行前夜,她将全部股权无偿转回丁军名下,并附律师函,声明婚姻无效。
她只带走一件东西——丁军曾送她的银镯,内刻“耳听八方,目察千里”。
她把它熔成一枚小铃铛,挂在女儿书包上,轻声说:“这是妈妈从中国带来的护身符。”
但是,
丁军没有追。
他烧了那封信,灰烬撒入湘江支流。
江水奔涌,载着灰烬向东,仿佛送走一段不该有的姻缘。
他继续经营“耳目科技”,但不再接受任何女性投资者。公司高管清一色男性,连前台都换成中年阿姨。有人笑他“怕女人”,他只淡淡一笑:“耳大之人,宜静不宜动,宜独不宜群。”
舍玉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某夜,她对他说:“儿啊,你耳垂三道纹已全,贵气圆满。可相书也说——‘龙珠垂耳,主孤贵’。你命中注定,贵而不偶。”
丁军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不求偶,只求心安。”
他开始研习《麻衣相法》《柳庄相诀》,发现书中确有记载:
“耳大垂珠者,主大富大贵,然配偶宫常陷,三十后若强求姻缘,反损寿元。”
“尤忌配眉间带煞、掌有断纹之女,主水厄、血光。”
他苦笑。原来吴半仙当年说的“水劫”,不止是洪水,更是情劫。
随后,丁军捐资重建村小学,命名为“听雨学堂”——取“耳听风雨,心系苍生”之意。
开学典礼上,他站在讲台,对孩子们说:
“你们看我耳朵大,是不是觉得奇怪?
可正是这双耳朵,让我听见了山里的哭声,看见了水中的光。
所以,不要怕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真正的贵,不是有钱,是能听见弱者的声音。”
台下掌声雷动。
唯有他知道,这双耳朵,也让他听见了谭莞尔离去时,行李箱滚轮碾过青石板的轻响。
五年后,大雪纷飞的一个晚上,温哥华。
雪落无声,覆盖红枫。
七岁女孩背着书包放学,银铃叮当。
母亲谭莞尔在校门口等她,围巾遮住半张脸,眼角已有细纹。
“妈妈,铃铛今天特别响!”女孩举起书包。
谭莞尔摸摸铃铛,轻声道:“因为它想告诉一个人——我们很好。”
“谁呀?”
“一个……耳朵很大的...叔叔。”
她抬头望向东方,雪光映眼,泪意微闪。
她知道,丁军至今未婚,终身未娶。
她也知道,他每年清明,都会在老槐树桩旁放一盏河灯,灯上无字,只画一只耳朵。
她从未告诉他,女儿的小名,叫“念耳”。
叮!
铃声清越,穿越太平洋,仿佛回应那盏河灯的微光。
而在贵州的深山,丁军正坐在木屋前,摩挲耳垂。
第三道纹路已完全贯通,金光内敛,如龙潜渊。
他闭目,低语:
“莞尔,
你走是对的。
若你留下,
我今日之贵,
必以你之命为祭。”
“不如各自安好,
你享人间烟火,
我守山河寂静。”
夜深,耳垂微凉。
远处,听雨学堂的钟声悠悠传来,如岁月轻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