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何当恨夜长（2/2）

王政君的手指按上他的唇：嘘……别说话。她的手滑向他的腰带，你知道吗？这十五年来，我每晚都梦见先帝……而现在，你就躺在我身边，穿着他的衣服，带着他的体温……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化为一声叹息，就当是可怜一个孤独的女人吧……

当王政君的手探入他的衣襟时，张放闭上了眼睛。他感到太后的唇再一次贴上了自己的脖颈，温热而湿润。窗外的雨声掩盖了室内的喘息，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映在墙上，扭曲而模糊。

那一刻，张放分不清自己是谁——是先帝的替身？太后的情人？还是一个可悲的玩物？他只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就像一只落入蛛网的飞蛾，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雨下了一整夜。当黎明的第一缕光线透过窗纱时，张放睁开酸涩的双眼，发现王政君正凝视着自己，精神焕发，眼中满是餍足。

从今往后，太后轻抚着他的脸颊，声音温柔却不容置疑，你不仅是侍中，更是本宫的人。明白吗？

张放麻木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的生活从此将天翻地覆。而更可怕的是，在某个隐秘的角落，他竟然开始害怕夜晚的降临。

成帝即位大典后，王政君正式垂帘听政。十五岁的刘骜只是一个傀儡皇帝，朝政完全掌握在太后和她背后的王氏家族手中。

而张放，则成了王政君公开的男宠。白天，他被迫跟随太后临朝，跪坐在珠帘之后；夜晚，则要满足太后各种变态的欲望。

这种生比死更痛苦，但也给了张放意外的生存空间。他逐渐发现，王政君对他的并非单纯的报复，还有更深层的政治考量。

今日朝会上，丞相又提议削减王氏子弟的官职。一晚云雨后，王政君慵懒地靠在凤榻上，你怎么看？

张放知道这是对他的试探。过去几个月，太后越来越频繁地询问他对朝政的看法，似乎在测试他的忠诚与能力。

丞相匡衡是先帝旧臣，一向反对外戚专权。张放谨慎回答，但他年事已高，门生故吏多在地方……若太后有心，不妨从这些人入手。

王政君挑眉：说下去。

可提拔其门生中亲近王氏者，分化丞相势力。同时，在地方安排王氏子弟担任要职，逐步掌控州郡。

王政君眼中闪过惊讶之色：没想到你还有这等见识，难怪先帝那么宠幸你。她突然捏住张放的下巴，别以为献计就能获得自由。你永远是哀家的性奴。

张放低头称是，心中却燃起一丝希望——如果能成为太后的谋士而不仅是玩物，或许能找到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