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祸及子孙（2/2）

陛下弄疼臣妾了。王皇后轻声道，却没有抽回手。

月光下，她的眼睛像两泓幽深的潭水。万历恍惚看见水底浮现出另一双眼睛——病床上的蓝月，脸色惨白，身下是一滩血。

他猛地松开手，酒杯被打翻，猩红的酒液在石桌上蔓延如血。

王皇后关切地倾身：陛下怎么了？她的衣领随着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

万历的呼吸粗重起来。那抹雪白上渐渐浮现出他熟悉的符文——诅咒的标记。但眨眨眼，又不见了。是幻觉？还是……

夜深了，皇后回去吧。他强自镇定。

王皇后却不急不缓地整理衣袖：陛下近日劳累，不如让臣妾为您按一按头？从前您总说臣妾手法好。

记忆突然闪回——现代公寓里，蓝月跪在他身后为他按摩太阳穴，而他的手机里正藏着与晓薇的聊天记录。

不必。万历站起身，却因酒意踉跄了一下。

王皇后立刻扶住他，柔软的胸脯贴在他的手臂上。陛下小心。她吐气如兰。

万历低头看她。夜风吹乱了她鬓边的碎发，朱唇微启，眼中似有无限柔情。这一刻，她不是复仇的蓝月，只是他美丽的皇后。

鬼使神差地，他抚上她的脸：今晚……留在乾清宫吧。

乾清宫的龙床上，鲛绡帐随风轻摆。

王皇后跪坐在床边为万历解开发冠，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他的头皮。每一下触碰都像带着电流，万历发现自己竟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紧张。

陛下头发比从前稀疏了些。她轻声说，明日臣妾用何首乌熬了油给您养养。

这温柔的话语让万历恍惚。如果……如果她真的只是王皇后该多好。如果那诅咒不存在……

蓝月。他忽然唤出这个禁忌的名字。

王皇后的手停顿了一瞬，随即继续动作：陛下醉了。

万历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她轻呼一声，跌坐在他腿上。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曲线，那腰肢不盈一握，与记忆中一模一样。

朕没醉。他抚上她的脖颈，朕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要什么。

王皇后——蓝月抬眸看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作笑意：那陛下给吗？

朕给过你后位，给过你荣华……他的手指滑入她衣领。

可陛下从未给过臣妾……她的唇贴近他的耳垂，真心。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入万历心脏。他猛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粗暴地吻上她的唇。这个吻充满惩罚意味，他啃咬着她的唇瓣，直到尝到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