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其他人都是垃圾（2/2）

霓虹的光影在她完美的侧脸上流动，那双漆黑的眼眸看向柳月薇，眼神里竟然真的流露出一种近乎真实的、令人心碎的怜惜。

那怜惜如此真切，仿佛她们还是昨日无话不谈的闺蜜。

她的红唇轻启，声音轻柔得像叹息，却吐出了最残忍的判决：“抱歉了，薇薇。”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在压抑着巨大的痛苦，“闺蜜这件事…”她顿了顿，微微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再抬起时，眼底只剩下冰冷的决绝，“我还是…没法接受。”

柳月薇彻底愣住了。

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质问和愤怒都卡在了喉咙里。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呆呆地看着江妍，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就在这时，江妍身边的空间如同水波般荡漾了一下。穿着精致Lolita裙子的妹妹，带着她那标志性的甜美笑容，凭空出现。

她没有看江妍，那双与江妍一模一样的、此刻却空洞得如同玻璃珠的眼睛，直勾勾地锁定了沙发上的柳月薇。

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任何征兆。

妹妹的身影如同被吸走的烟雾，瞬间化作一道模糊的白光，猛地扑向柳月薇。

“啊——！！！”柳月薇的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猛地爆发出来。那声音里包含了极致的痛苦、灵魂被强行撕裂的恐惧、以及无法言喻的、被彻底吞噬的绝望。

她的身体在沙发上疯狂地扭动、痉挛，被捆绑的四肢爆发出非人的力量，勒得绳子深深陷入皮肉，眼球剧烈地向上翻起，几乎只剩下眼白，脸上的肌肉扭曲变形，汗水、泪水混合着口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这个过程只持续了短短几秒。

柳月薇那疯狂挣扎的身体猛地僵住，如同断了线的木偶。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软软地瘫在沙发上，头颅无力地歪向一边，胸口剧烈起伏着，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

几秒钟的死寂。

然后，柳月薇的头颅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非人的僵硬感，重新抬了起来。

那双眼睛睁开了。

不再是柳月薇的惊惧、愤怒或茫然。

那是一双完全陌生的、空洞得如同无机质、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笑意的眼睛。

嘴角极其不自然地向上扯动，形成了一个僵硬的、模仿柳月薇平日里笑容的弧度，却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

一个完全属于妹妹的、毫无感情的、带着点机械感的声音，从柳月薇的喉咙里发出：“姐姐，”声音生涩，如同刚学会说话的机器，“这副容器……”

她低头，极其缓慢地、如同观察陌生物体般看了看自己被捆绑的身体，“预计……四十八小时内……就会失去作用。”

江妍平静地看着沙发上那个顶着柳月薇皮囊的东西，脸上没有任何意外或悲伤，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她微微颔首：“嗯。”她的声音同样平静无波，“你先适应一下人类的身体。”她的目光如同在评估一件实验器材，“毕竟，这是为数不多的样本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资源稀缺的考量:“下一个容器……可能要很久才能找到。”

包厢内，霓虹灯球依旧旋转着，投射出迷离的光影，落在沙发上那具被占据的躯壳，以及旁边那个掌控着一切、如同深渊本身的美丽身影上。

空气里，只剩下柳月薇那非人的、带着细微电流杂音的喘息声，以及江妍指尖烟头明灭的微弱红光。

地上，那几个被定身的男人如同凝固的背景板，脸上还残留着绑架时的凶悍表情，此刻却成了这诡异场景中最微不足道的点缀。

江妍优雅地站起身，黑色裙摆无声滑落。她看也没看地上那几个凝固的人偶，径直走向包厢门口。

柳月薇或者说，占据着柳月薇躯壳的妹妹也僵硬地、如同牵线木偶般，跟着站了起来，动作带着初学走路般的笨拙和不协调。绳子不知何时已经松开，滑落在地。

门无声地打开，又无声地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