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说匹星黄金影坛(2/2)
他微微颔首,似乎对拉帝奥的客观表示认可。
很好,他并未因与砂金同行而有所偏袒,也没有因我的身份而刻意迎合。
这种基于理性的冷漠,正是目前星期日所需要的。
话题自然而然地,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转向了那个让星期日同样深感棘手的存在。
“那么,”星期日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关于星穹列车上的另一位客人,那位……欢愉令使,墨徊先生。”
“您与他接触也许更多,以您的见解,他的危险性几何?”
他刻意强调了“欢愉令使”这个身份,这是他所知的,墨徊最明确也最令人忌惮的标签。
拉帝奥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确保其准确性与客观性。
“欢愉命途本身,代表着对秩序,逻辑与常理的颠覆。”
“其令使,通常是不可预测性与混乱的源头。”
拉帝奥首先给出了一个普遍性的定义,然后才切入墨徊个体。
“墨徊此人……其行为模式确实呈现出典型的欢愉特征——跳跃性思维,非常规的解决问题方式……”
“以及…对某些在常人看来无意义之乐的执着追求。”
他顿了顿,继续道:“然而,与记载中那些纯粹以制造混乱为乐的假面愚者相比,他表现出了一些……异常。”
“他很有共情感……比假面愚者更有……归属感。”
“很难揣摩他的心理。”
拉帝奥没有提及记忆令使的身份,也没有透露任何关于墨徊与希佩,阿哈之间复杂关系的信息,这些是属于墨徊个人的,未公开的“秘密”。
这些都是底牌。
客观描述,不泄露关键信息。
只陈述可观察到的现象,不进行深度归因。
星期日想知道的是危险性评估,而非他的全部秘密。
当然,他也不会说。
星期日认真倾听着,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
共情能力?归属感?
这确实与纯粹的混乱乐子人有所不同。
但越是如此,越显得危险。
一个拥有细腻情感和固定羁绊的欢愉令使,其行为动机将更加复杂难测,破坏力也可能更具针对性。
他像是一把拥有自我意志的双刃剑,你不知道他下一秒会砍向敌人,还是调转锋芒。
“他的力量呢?”
星期日追问,“除了那场……令人印象深刻的傩舞之外。”
他指的是墨徊在贝洛伯格引神附体,为众生祈福的仪式,那力量中蕴含的神性与悲悯,与“欢愉”的荒诞感形成了强烈反差,也让星期日感到困惑。
星期日想,他一定有别的目的,绝对不只是……辟邪祈福。
这是一种……嗅到同类的感觉。
无比的冰冷直接。
“观测数据不足。”
拉帝奥干脆地回答,“他很少全力出手。”
“已知的能力包括高水平的能量操控,某种程度的概念具象化,以及……对忆质异乎寻常的敏感度,甚至因此产生了强烈的生理排斥反应,例如目前的高烧。”
他将墨徊的高烧归因于对忆质的敏感。
至于概念具象化……涂鸦那是知道的人太多了,瞒不住也没必要了。
星期日指尖摩挲。
高烧……是因为忆质?
这解释倒也合理。
但他对忆质的敏感度……是否过于太高了?发烧……刻意的吗?
星期日心中对墨徊的忌惮更深了一层,这个年轻人身上缠绕的谜团太多。
两人关于“欢愉令使”这一身份的讨论持续了相当一段时间。
拉帝奥始终以严谨,客观的态度进行分析,引经据典,逻辑清晰,既不刻意贬低墨徊的威胁,也不过度渲染其不可控性,完全秉持着一位学者探求真理的立场。
这种刚正不阿的态度,逐渐赢得了星期日更多的信任。
与拉帝奥教授交流,远比与砂金那种赌徒周旋要轻松。
至少,他遵循着逻辑与知识的规则。
讨论接近尾声,星期日脸上适时地流露出一丝符合其身份的,对客人的关切,尽管这关切背后是深深的算计。
“说起来,”星期日语气变得温和了些,“不知道墨徊先生的身体状况,实在令人担忧。”
“高烧不退,又身处异地……拉帝奥教授,不知能否劳烦您,代我去探望一下他?”
“看看他的情况是否稳定?”
他提出了请求,但姿态却更像是一种含蓄的指令。
拉帝奥:……
哼,自己不去?
是了,星期日身为匹诺康尼的代理人,事务繁忙——或者说要忙着内部肃清和应付公司压力,频繁亲自前往,不仅容易落人口实,显得过于关注,也可能暴露他自己对墨徊的过度忌惮。
而砂金刚刚与自己闹掰,此刻自己去接触与砂金在贝洛伯格有过贸易合作的墨徊……
星期日,真是打得好算盘。
既表现了关心,又能通过我,试探墨徊的真实状态,以及……我与墨徊,砂金之间是否真的存在他所不知的联系。
这是一石二鸟的试探。
拉帝奥立刻洞悉了星期日的全部意图。
他面上不动声色,甚至配合地微微蹙眉,仿佛在思考这个请求的合理性。
他想到了墨徊。
那个看似烧得迷糊,实则意识可能早已潜入梦境深处布局的小子。
墨徊此刻,怕是根本不在现实房间里沉睡。
他的意识,恐怕早已在流梦礁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开始度假了。
星期日这步试探,注定要落空。
片刻的沉默后,拉帝奥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带着明显嫌弃的冷哼,仿佛极其不情愿被这种“琐事”打扰。
“哼。”
他抱着手臂,语气硬邦邦的,“真把我当随行医生了?”
这话像是在抱怨,却又没有直接拒绝。
他没有再看星期日,而是干脆地转身,迈步向门口走去。
动作利落,没有丝毫迟疑,仿佛只是厌倦了这里的谈话,想要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情。
他既没有明确答应,也没有断然拒绝,只留下个冰冷又模糊的态度。
演得好累。
与这些心思深沉的政治家周旋,比对着一教室的榆木脑袋讲解理论还要耗费心神。
一个个说话真真假假,语焉不详,每一句都像包裹着多重陷阱的谜题。
在转身之际,他心底也不由得闪过一丝庆幸。
幸好,在来匹诺康尼之前,墨徊那小子硬是拉着所有人开了那次战前动员会……
虽然过程……抽象了点,但至少让关键信息在我们几人之间流通了。
否则,面对如今这错综复杂,真假难辨的局面,恐怕所有人都会被绕得团团转,像无头苍蝇一样被星期日玩弄于股掌之间。
信息差,是他们此刻最大的优势。
星期日看着拉帝奥毫不留恋离开的背影,并未阻止。
教授没有明确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但——以他的性格,大概率会去查看。
毕竟,一个特殊病例对他而言,或许也有研究的价值。
这样就好……通过他,我至少能了解到墨徊表面的状况。
只要墨徊不在这关键时刻添乱,或者…能为我所用……
沉重的公馆大门在拉帝奥身后再次合拢。
他走在幽静的回廊中,脸上那副不耐烦的表情瞬间收敛,只剩下冰冷的平静。
他确实会去“查看”墨徊,不过目的绝非星期日所期望的那样。
真理之路或许需要与各方周旋,但真理医生的职责,有时并不仅仅是治疗思想的疾病,更要洞察局势的病灶。
而此刻,他需要去确认,那位病人,是否已经在梦境的棋盘上,落下了关键的一子。
小剧场1:
墨徊:就我还逻辑颠覆,我最守逻辑了好吗?
小剧场2:
杨叔最大的崩坏就在你身边……
星:那我还没说什么呢……
星核到底怎么来的,不然我就要搞事情了哼哼哼……
小剧场3:
再熬夜不写文打卫戍协议我就是狗!一晚上又憋出两个新命途设定……“星星”“月亮”“太阳”,很好……丢草稿箱吃灰去吧。
本文是星星的故事。
在铁搞命途要考虑很多,毕竟感觉没多少可开放的思路了()
小剧场4:
在大部分命途上都走到极致是什么样子呢?
两行(翻白眼):你猜啊,还能什么样子,纯倒霉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