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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通了!打穿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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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亚永冻土的封号绝非浪得虚名。冻土之下,是比钢铁还要顽固的万载玄冰与古老岩石的结合体,坚硬、致密、寒冷彻骨,如同大地深处蛰伏的冰龙鳞甲。

然而,就在距离唐启发表宣言的那个岬角数十公里外,一处被大型伪装网和临时建筑覆盖的开阔山谷中,一场人类意志与亘古自然之间最原始、最暴烈的对决,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空气在剧烈颤抖,发出持续不断的、撕心裂肺的尖啸!那不是单一的声音,而是数十台超大型特种钻探机功率全开时发出的恐怖轰鸣汇聚成的死亡交响。这些钢铁巨兽有着极其粗壮的支撑结构,覆盖着厚重耐寒装甲的身躯在超负荷运转下疯狂震颤,巨大的钻杆如同神话中刺穿地狱的矛,以千钧之力、带着足以撕裂耳膜的尖利摩擦声,狂暴地向下方那坚硬得令人绝望的冻土岩层旋进!钻头与岩石碰撞处,不是火花,而是飞溅出大蓬大蓬闪烁着幽蓝光泽的坚硬碎石粉末和冰晶碎屑,在探照灯惨白的光柱下,如同狂舞的钻石粉尘。

每一寸的掘进,都伴随着钻杆令人牙酸的呻吟和液压系统濒临极限的嘶吼。钻机周围的地面,厚厚的积雪早已被震飞、融化、蒸腾,露出同水面般剧烈起伏、波动!钻机平台上,穿着臃肿棉工装、脸上布满油污和汗渍(汗水刚渗出就在眉毛和胡茬上结成了白霜)的操作员们,眼珠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剧烈跳动的仪表盘,双手紧握操纵杆,用尽全身力气与之搏斗,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每一次钻杆因为遇到特别坚硬的岩层而剧烈卡顿、整台机器发出濒临散架的恐怖巨响时,他们的心脏都仿佛要跳出喉咙。

“稳住!给老子稳住!三号机!你龟儿子的压力表要爆了!泄一点力!泄一点!别硬顶!”一个操着浓重四川口音的工区总指挥,老赵,对着耳麦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声音在震耳欲聋的噪音中显得微弱而破碎。他脸上的肌肉扭曲着,眼中却燃烧着近乎疯狂的光芒。

他身边,几个工程师趴在冰冷的图纸上,一边剧烈咳嗽着,一边用冻得发僵的手指飞快演算着角度和受力,对着步话机吼出参数调整指令。

突然!

“轰——咔嚓!!!”

一声沉闷到极致、仿佛来自地心深处的巨响猛然炸开!紧接着是一连串令人心悸的、巨大岩层结构被彻底粉碎、撕裂的恐怖崩裂声!其中一台钻机前方的地面猛地向上拱起、碎裂!然后轰然塌陷下去,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漆黑洞口!

“通了!通了!龟儿子的!打穿了!!”老赵的嘶吼瞬间变调,带着狂喜的哭腔,猛地扔掉耳麦,像个疯子一样挥舞着拳头跳了起来,完全不顾脚下还在震颤的地面。

钻机的轰鸣似乎在这一刻都短暂地停滞了一瞬,随即被更加疯狂、更加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机器的咆哮所淹没!那欢呼声粗粝、嘶哑,带着油污、汗水和铁锈的味道,是胜利的味道!

几乎就在第一道岩层屏障被洞穿的同时,在贝加尔湖漫长的南岸线上,另一场无声却同样浩大的战役,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拉开了序幕。

冻土之上,无数经过特殊抗寒、防锈处理的巨大合金管件——每一根都如同神话中巨人的胫骨,直径超过三米,长度达到惊人的二十米——被巨型平板运输车和履带起重机组成的钢铁洪流,沿着预先夯实的、在冻土上硬生生开辟出的临时路基,源源不断地运抵指定位置。场面宏大而有序,带着一种工业时代的冷酷美感。

焊接的火光,如同大地上骤然亮起的无数星辰,在暮色笼罩的荒原上连绵不绝地闪耀起来,瞬间点亮了昏暗的天际线!滋滋的电流声和金属熔融的声响汇成一片低沉的、持续不断的嗡鸣背景音。

焊工们如同点缀在钢铁巨龙脊背上的蚂蚁,在凛冽的寒风中,在简易搭建的高空作业平台上,用手中的焊枪,将一节节冰冷沉重的巨型管件精准而牢固地熔接在一起。

每一次弧光的亮起与熄灭,都意味着一段新的钢铁长城在冻土上延伸。探照灯的光芒在巨大的管道表面流淌,映照出金属冷凝后粗犷而有力的纹理,反射着寒星般的光泽。

这条在荒原上迅速成型的钢铁长龙,沉默、冰冷,却蕴含着改天换地的磅礴力量,它无视着西伯利亚的严寒与莫斯科的轻蔑,坚定不移地向着南方——那片渴望甘泉的焦渴土地——延伸而去。

时间,在贝加尔湖的冰封与钢铁管道的延伸中悄然滑过。当又一个西伯利亚短暂的夏天接近尾声,带着更浓重寒意的秋风开始扫过哈萨克草原时,一丝微弱的、不可思议的、如同神迹般的绿色,开始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西北边缘一片广袤的试验田中悄然萌发。

这里曾是生命绝对的禁区。目光所及,尽是连绵起伏、死寂无声的巨大沙丘,在炽烈的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令人绝望的白光。狂风是这里唯一的主宰,卷起漫天黄沙,将天空染成浑浊的暗黄,日复一日地雕刻着荒凉的容颜。然而此刻,在这片曾经只有死亡色彩的画布边缘,几条粗大的、覆盖着厚厚保温材料的输水支管,如同沉睡巨龙的血管延伸至此,在几处巨大的、如同银色蘑菇般的自动喷灌装置处终止。

这一天,清晨。巨大的阀门在液压驱动下缓缓开启,发出沉闷悠长的“呜——”声。管道内早已蓄势待流的贝加尔湖水,带着来自遥远北方深湖的刺骨寒意和纯净力量,在巨大的压力下猛然喷涌而出!

水流不是涓涓细流,而是如同挣脱束缚的瀑布,带着低沉的咆哮,冲入那些早已规划好的、用特殊保水材料铺设的沟渠网络,然后被那些精密的喷头瞬间化为亿万颗细密的水珠,抛洒向干渴了不知多少世纪的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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