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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排水玄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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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守在通道口的甲士突然发出一声厉喝!

几乎在喝声响起的同时,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通道斜坡上方扑下!速度快得惊人!那黑影目标极其明确——直扑石室中央、赵牧(周鸣)正在操作的青铜分水阀!

“保护算圣!”王贲反应极快,怒吼一声,拔剑迎上!几名甲士也迅速围拢!

但那黑影显然不是庸手,身形诡异一扭,避开王贲的剑锋,同时双手连扬!

嗤!嗤!嗤!

数道乌光带着刺鼻的腥风,如同毒蛇般射向青铜阀体!并非射向人,而是射向那些裸露的管道接口和阀体上精密的缝隙!

“毒蒺藜!堵管!”赵牧(周鸣)瞬间判断出对方意图!不是杀人,是破坏!要用剧毒和堵塞物,彻底瘫痪这个刚刚启动的排水核心!

噗!噗!

大部分毒蒺藜被甲士用盾牌和身体挡下,但仍有几枚刁钻地射中了目标!一枚深深嵌入坎位主干管与阀体的连接缝隙!另一枚则打在了分水盘边缘一个细小的排水观察孔上!

更致命的是,那黑影在掷出毒蒺藜的同时,将一个黑乎乎、拳头大小的皮囊,用尽全力掷向了坎位阀门转轮中心的方孔!

“拦住它!”赵牧(周鸣)厉喝!

距离最近的阿青,几乎是本能地飞身扑上!她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那枚射向坎位阀门方孔的皮囊前方!

噗嗤!

皮囊被阿青的身体挡了一下,力道稍减,但还是有一部分砸在了转轮上,破裂开来!里面涌出的并非毒药,而是大量粘稠如胶、散发着恶臭的黑色淤泥混合物!这些污物瞬间糊满了坎位阀门的转轮和周围的缝隙,并有少量渗入了中心的方孔!

“阿青!”赵牧(周鸣)心头一紧。

“我没事!”阿青咬着牙从地上爬起,胸前衣襟沾满了恶臭的黑泥,但眼神依旧锐利。

此时,王贲已带人将那黑影团团围住。黑影身法诡异,在狭窄的石室内腾挪闪避,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被王贲觑准机会,一剑刺穿大腿,重重摔倒在地!甲士们一拥而上,将其死死按住,扯下了蒙面黑巾——一张毫无特征、只有死士才有的麻木而狰狞的脸。

“智伯的狗!”王贲怒骂一声,将其捆得结实。

但危机并未解除!

嵌入管道缝隙的毒蒺藜开始冒出丝丝诡异的黄绿色烟雾,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更可怕的是,糊在坎位阀门上的粘稠黑泥,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硬化!一旦它完全凝固,堵塞住调节孔甚至卡死转轮,整个坎位主通道将被彻底锁死!而此刻,西门溃口的修复尚未完成,一旦上游再有雨水或融雪,洪水无法通过这个最主要的“低频大振幅”通道疏导,必然再次在城内淤积,甚至倒灌!

“快!清理阀门!尤其是坎位!”赵牧(周鸣)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他一把抢过阿青手中的青铜卡尺和探针,扑向被污物覆盖的坎位阀门!

粘稠的黑泥带着强烈的腐蚀性和刺鼻的恶臭,沾满了转轮和方孔。探针插进去,立刻被粘稠的泥浆裹住,难以转动。更糟糕的是,部分污物已经渗入了方孔内部精密的调节机构!

“水!拿水来!”阿青急中生智,解下腰间的水囊,将清水倒在阀门上。然而,清水遇到那黑泥,非但没有冲掉,反而如同油遇到了火,瞬间激起更多的黄绿色烟雾,腐蚀性更强!

“不行!此物遇水反剧!”赵牧(周鸣)立刻制止。他目光扫过石室,猛地盯住角落里堆放的一些用于修补的、干燥的石灰粉!

“石灰粉!快!”赵牧(周鸣)吼道。

王贲立刻扛起一袋石灰粉冲过来。赵牧(周鸣)抓过一把干燥的石灰粉,毫不犹豫地撒在糊满黑泥的阀门上!石灰粉迅速吸收着黑泥中的水分和油分,形成一层灰白色的硬壳。

“刮刀!”赵牧(周鸣)伸手。阿青立刻递上一把锋利的青铜刮刀。

赵牧(周鸣)屏住呼吸,傩面几乎贴在了阀门上。他用刮刀小心翼翼地刮去表面硬化结块的泥壳。动作必须极其精准,既要清除污物,又不能损伤令人牙酸的“沙沙”声。

清除掉大部分表面污物后,露出了被糊住的方孔。孔内依然塞满了粘稠物。赵牧(周鸣)取出一根最细的青铜探针,用布裹住前端,蘸取少量随身携带的、用于清洁精密仪器的桐油(周鸣的习惯),极其小心地探入方孔内,轻轻旋转、擦拭。每清理一点,就换一块干净的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石室内只剩下刮擦声、粗重的呼吸声,以及青铜阀体内部水流不安的涌动声。嵌入另一处缝隙的毒蒺藜冒出的黄烟虽然被甲士用湿泥暂时封堵,但依旧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终于,在赵牧(周鸣)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浸湿了傩面内衬时,坎位阀门中心的方孔被清理干净!他立刻拿起调节探针,稳稳插入方孔!

“阿青!报坎位初始孔径!”赵牧(周鸣)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异常稳定。

阿青迅速查看之前的记录:“坎位主阀,初始孔径半径r?,测得四分三厘!”

赵牧(周鸣)缓缓转动探针。这一次,转轮不再被卡死,随着内部精密机构的联动,阀体内坎位管道的水流声,从之前的沉闷阻塞,逐渐变得顺畅有力!分水盘上,对应坎位方向的、最宽最深的那条主凹槽内,水流明显加速,涌动的幅度增大,但依旧平稳,与其他凹槽的水流保持着和谐的错位。

当水流声达到预期状态时,赵牧(周鸣)停止转动,再次用卡尺测量调节后的孔径:“半径r?,测得五分五厘!半径比r?/r?≈1.279!流量比(1.279)?≈2.67!符合疏导主洪峰所需!”他长长吁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然而,就在这口气尚未完全吐出之时,石室顶部,突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沉闷如雷的轰鸣声!

轰隆隆——!!!

紧接着,整个石室剧烈地摇晃起来!顶壁的碎石和灰尘簌簌落下!

“不好!上游暴雨!山洪又来了!”王贲脸色剧变,失声吼道!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判断,青铜分水阀内,水流声瞬间变得狂暴无比!如同无数头困兽在管道中左冲右突!分水盘上,所有凹槽内的水流都疯狂地激荡起来,尤其是坎位主槽,水流汹涌澎湃,几乎要溢出凹槽!刚刚调节好的平衡,眼看就要被这突如其来的狂暴能量冲垮!倒灌的危机,近在眼前!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赵牧(周鸣)身上,聚焦在他手中那根还插在坎位阀门上的青铜探针上!

青铜傩面之下,赵牧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握着探针的手指,因用力而骨节发白。血玉算筹在袖中冰冷地贴着皮肤。他没有丝毫犹豫,将全身的力量和精神,都灌注在那根小小的探针上,开始进行最后的、也是最危险的微调——在这地动山摇、洪水咆哮的深渊边缘,为这座濒死的城池,奏响那支维系着生死的“水波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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