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水到渠成（2/2）

哎！其实国内的各种力量还是很强大的，都是在内耗中消耗了大半。还是要向外扩张，变得强大。强大到任何势力都不敢轻易对我们动手才好。

这念头一起，便如野草般疯长。国内这些盘根错节的势力，平日里为了一城一地、一点资源，就能斗得你死我活，白白损耗了多少元气。若是能把这些力量拧成一股绳，或者至少引导他们一致对外，局面定然大有不同。

向外扩张……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第一步该往哪走？是资源更丰富但环境恶劣的无人区，还是那些同样觊觎我们、却暂时按兵不动的小势力？风险和收益都得仔细掂量。或许该让情报部门动起来了，把周边势力的底细摸得更透些，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目光扫过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学员身影，他们就是未来的种子。现在的打磨，不仅是为了应付眼前的挑战，更是为了支撑起向外开拓的雄心。培训计划必须更严苛、更贴近实战，光有晶石和丹药还不够，得让他们在血与火中真正成长起来。看来，得和教官们重新调整方案，模拟对抗的强度要提上去，甚至考虑安排一些低烈度的实战任务了。

工厂那边，新丹方的研发也得同步提速。军方这个大客户既然主动找上门，就是建立信任和展示实力的绝佳窗口。王维亲自去谈，应该能把合作框架敲定下来。我得再跟他通个气，除了保证供应，还要暗示未来有更高效、更契合军方需求的“新品”在研发中，给他们点期待。生产线和晶石储备必须万无一失，这是信誉的基石。

胸前的电话似乎又隐隐传来热意，像是在催促。万平那家伙选择离开，想必是早看透了这潭水的浑浊与凶险。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处何方，是否找到了他想要的清静。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

深吸一口气，我坐直身体。时间不等人，内耗必须止步，向外开拓的棋局，该落子了。明天视频会议上，这些想法都要抛出来，让团队动起来。

如何才能独善其身呢！是继续把更多的人牵扯到，我的战船上呢，还是保持现状，这是一个问题，这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大问题。这件事从古至今都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

如果继续发展下去，也许我们会是下一个东方教。如果就此打住，岂不是任人宰割的命运。

躺在床上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思绪像乱麻一样缠绕着，在黑暗中翻来覆去。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墙上投下一条冰冷的亮线，映照着那些无解的难题。继续扩张，把更多的人和资源捆绑在这艘越来越大的战船上？东方教昔日的煊赫与倾覆，如同幽灵般在脑海中盘旋。那庞然大物最终不也是分崩离析，成了各方势力瓜分的盛宴？它的结局，难道就是我们注定的未来？

可就此止步？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一股更强烈的寒意覆盖。停下脚步，无异于将咽喉送到对手的刀锋之下。丹药工厂、晶石矿脉、还有这批正在成长的学员……这些哪一样不是别人眼中的肥肉？一旦示弱，那些潜伏在暗处的豺狼虎豹，会立刻扑上来撕咬，将我们辛苦建立的一切吞噬殆尽。任人宰割的滋味，比轰轰烈烈地战败更令人窒息。

“独善其身？”我无声地咀嚼着这四个字，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在这片弱肉强食的丛林里，这四个字本身就是个伪命题。你不去争，别人就会来抢；你不壮大，就会被吞噬。所谓的“独善”，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幻想，是温水煮青蛙的陷阱。

或许……答案并不在非此即彼的选择里？一个模糊的想法如同暗夜中的萤火，在纷乱的思绪中闪现。不是盲目扩张成下一个东方教，也不是龟缩自保坐以待毙。关键在于，如何将这艘船打造得更坚固，行驶得更快、更稳，同时，让船上的人真正明白航向何处，为何而战？根基要深，枝干要韧，锋芒要利，但更要……有魂。凝聚力，不仅仅是靠利益捆绑，更需要一个能让人甘愿同舟共济、甚至为之赴汤蹈火的信念。

这信念是什么？是守护脚下这片土地？是开辟新的生存空间？还是……建立一个截然不同的秩序？这念头太大，也太缥缈。眼下更实际的，是如何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既保全自身，又抓住那向外开拓的一线生机。

窗外的夜色似乎更浓了。胸前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刺眼的白光。是一条加密的紧急通讯请求，来自情报部门负责人。这个时间点……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压过了所有纷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