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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弑父大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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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两旁是低矮破败的旧式房,墙皮大块剥落,露出里面灰黑的砖石,窗户上糊的纸早已破损,透着屋内昏暗,摇曳的油灯光芒,宛如无数只窥视的眼睛。

我们在一处有着半人高土坯院墙的院落前停下。院墙塌了一角,院内有一棵巨大的,但早已枯死的树,光秃秃的枝桠如同鬼爪般伸向灰色的天空。

黑白无常径直推开那扇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的木门。院内,一个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旧棉袄,身形虚幻的老者魂魄,正背对着我们,蹲在地上,对着一个缺了口的破陶碗发呆,碗里是些浑浊不堪,散发着馊臭气味的液体。

听到脚步声,他茫然地回过头。他的面容与田永安有五六分相似,但更加苍老愁苦,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沟壑与冤屈的痕迹。一见到黑白无常,他吓得魂体一阵波动,差点溃散,连忙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哆哆嗦嗦地躬身作揖,声音带着哭腔:“小……小老儿田德贵,见……见过二位无常老爷……”

“这位是阳间的弟马,蔡师傅。”白无常用哭丧棒指了指我,语气平淡,说道:“为你儿子田永安的事来的。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跟他说吧,也好让人家阳间的师傅明白明白。”

那老鬼田德贵抬起头,浑浊的鬼眼看向我,初始是茫然,随即,一股滔天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怨毒与恨意从他眼中爆发出来,让周围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但在黑白无常冰冷的目光逼视下,他那股凶戾之气又被强行压制下去,转化为一种悲愤交加的控诉。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伸出枯瘦半透明的手指,指着自己的脖子,那里渐渐浮现出一圈深可见骨的,紫黑色的勒痕!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啊……青天大老爷,蔡师傅,您要给小老儿做主啊!”他声音凄厉,如同夜枭啼哭,哭诉道:“就因为我……他管我要钱买摩托车…我骂了他两句,他就……他就怀恨在心……那天傍晚,在从地里回来的驴车上,他就坐在我身后……用那根……那根套驴的,沾着畜生唾沫的糙麻绳……从后面……死死地勒住了我的脖子啊!”

老鬼的魂体因激动而剧烈颤抖,脖子上那道勒痕越来越清晰,仿佛还在不断收紧,他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充满了窒息般的痛苦:“我……我能感觉到……脖子断了……骨头碎了……气上不来……眼睛瞪得老大,血都充红了……我就那么看着……看着我养大的亲生儿子……那个畜生……他咬着牙,满脸凶光……把我拖下车……就……”

他猛地用双手抓挠着自己的脖子,虽然徒劳无功,但那种绝望的姿态令人心悸,他接着说道:“我这怨啊!恨啊!死都闭不上眼!到了这阴曹地府,我天天跪在阎王殿前喊冤……告了三年!整整三年!总算……总算阎王爷开眼,准了我的状子……他就该遭报应!就该天打雷劈!就该跟我一样,尝尝这被活活勒断脖子的滋味!让他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凄厉无比的诅咒在小小的院落中回荡,蕴含着一位父亲被亲子杀害后的全部绝望与愤恨。

我站在原地,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先前对田永安的那一丝因为其病弱而产生的怜悯,此刻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面对极致罪恶的冰冷与凛然。

“田德贵,你的冤情,我已知晓。阎君既已判决,天道自有公理。”说完后我不再看那伏地痛哭的老鬼,转向黑白无常:“二位将军,有劳了,我先告辞了。”

与二位无常拜别后,碑王教主携着我,一步踏出,周遭景象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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