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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光痕漫卷与织声贯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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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锦会的余温尚未散尽,西域文化馆的晨雾里便已飘起丝线的气息。天刚蒙蒙亮,织天坊后院的石碾旁就围了半圈人,楚明正踮着脚,帮阿依古丽把新捶好的蓝靛草汁倒进陶缸。少年袖口沾着深浅不一的绿,是昨夜试染时蹭上的,陶缸里的草汁泛着层细密的泡沫,在晨光里像撒了把碎银。

“再加点紫苏叶,”阿依古丽的小辫上还缠着星砂线,说话时,辫梢的光点在草汁上晃出细碎的影,“兰珠姐说这样能调出‘春水色’,织‘星轨河’最像。”她的汉话比上月流利了不少,只是尾音还带着撒马尔罕的软,像丝线在指尖轻轻打了个结。

楚明刚把紫苏叶撒进缸里,就听回廊上传来铜铃响。波斯少年牵着匹白骆驼从雾里走出来,驼峰上搭着个藤筐,筐沿垂着串小小的锦缎铃铛,走一步晃三下,铃声里裹着淡淡的龙脑香。“看看我带什么了,”他把藤筐往石桌上一放,里面的丝线滚出来,红的像漠北的沙棘果,紫的像凉州的槐花,最惹眼的是卷银线,在雾里泛着冷光,“撒马尔罕的老织娘说,这是用月光石磨的粉混在丝里纺的,能跟着星砂发光。”

阿依古丽抓起银线在手里搓了搓,眼睛亮得像藏了星:“能织进‘归墟续篇’里吗?给烽燧的墙加圈银边,像我家乡的城堡。”

“怎么不能?”兰珠提着竹篮从月亮门进来,篮子里的槐花还沾着露水,“昨儿收到阿禾的信,说漠北的孩子们用咱们寄的纹样,织出了带槐花纹的毡帽,牧民们戴着去赶羊,远远望去像一片白花花的云。”她把槐花分给众人,指尖的温度让花瓣上的露水滚下来,落在楚明手背上,凉丝丝的。

周明远扛着架新修好的织机从工坊出来,机身上的木痕被砂纸磨得光滑,却故意留了道浅浅的刻痕,像条迷你的星轨。“小石头帮我打的星砂梭,”老周拍着织机的踏板,声音里带着股得意,“陨铁梭子配新星砂,织‘星轨图’时,光痕能在布面上留半炷香。”

正说着,小石头背着书箧从典籍阁跑下来,书箧上的琉璃珠撞得叮响。“楚大哥,兰珠姐,”他翻开怀里的《织天坊要诀》,新添的页码上画着幅热闹的图:楚明举着星砂梭,阿依古丽理着银线,江南的绣娘正教漠北的牧民打“如意结”,角落里的周明远在给织机上油,兰珠站在陶缸旁笑,楚昭则蹲在地上,帮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穿纬线,“李老先生说要把这页刻成木版,印在会刊的封面上,让天下人都看看咱们织天坊的模样。”

楚昭接过要诀,指尖抚过图上周明远的织机,刻痕里还留着点星砂末。他想起三日前去归墟烽燧,在守陵人住过的石屋里,发现墙缝里卡着半片织锦残片,上面的“平安”二字已经褪色,针脚却和阿依古丽现在用的“混绣法”隐隐呼应,像百年前的线,悄悄牵到了今天。

“阿依古丽试试这个,”楚昭从袖中取出个小布包,里面是片用星砂熏过的槐树叶,“和蓝靛草一起捶,能调出‘星槐色’,比春水色深些,像暮色里的河。”

阿依古丽把树叶放进陶缸,草汁瞬间泛起层青紫色的光,惊得众人都凑过来看。楚明伸手要去搅,被兰珠拍了下手背:“傻孩子,得让树叶在里面泡半个时辰,星砂的气才能融进草汁里。”少年缩回手,指尖的绿印在衣袖上,像不小心蹭上了片春天。

巳时的太阳爬上飞檐时,织天坊的织机声渐渐连成一片。楚明和阿依古丽合织“烽燧银边”,银线在星砂的光里游,织出的城墙像裹了层月光;周明远教江南的绣娘用星砂梭,老周的手糙,却稳得像山,绣娘的指尖巧,光痕在布面上绕出朵银花;兰珠坐在陶缸旁,看着西域的织娘学染“星槐色”,染棒起落间,丝线从青变紫,像把晨昏揉进了水里。

小石头在织机间穿梭,给这个递梭子,给那个添星砂,羊角辫的小姑娘追着他要“会发光的线”,两人的笑声撞在织机的木框上,弹回来时带着点颤,像丝线在经线上打了个活结。

午后的风卷着槐花香漫进来,织天坊的光痕在地上织成张流动的网。楚昭蹲在工坊角落,看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学织“平安结”,丝线在她手里缠成了乱麻,却偏要学阿依古丽的“混绣法”,往结里塞星砂,结果砂粒掉在布面上,滚出串细碎的光,像撒了把会跑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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