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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1章 宝石与告白的屋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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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十五岁拿的第一个全国冠军。”京极母亲笑着说,“那时候他为了练一个动作,把脚崴了还硬撑着比赛,回家疼得直哭,却不肯让教练知道。”

铃木朋子没说话,又走到道场中央的木柱前,看到柱身上布满深浅不一的凹痕,最深的一道几乎要穿透木材。

“这是他练拳时打的。”京极真低声解释,“以前总觉得自己不够强,怕保护不好……”

“怕保护不好园子,对吗?”铃木朋子转头看他,眼神里的锐利柔和了些许,“昨天在宝石展,你踢断罗马柱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史郎为了追我,在暴雨天爬了三层楼的排水管,摔得浑身是泥却笑着说‘不能让你等太久’。”

她从手包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设计简约的银质戒指,内侧刻着一个小小的“园”字。

“这是铃木家给未来女婿的见面礼。”她把盒子放在旁边的兵器架上,“别以为这样就能松懈,想娶我们家园子,至少还得再拿十个冠军。”

京极真的眼睛猛地睁大,看着铃木朋子转身走出道场的背影,突然大声喊:“请您放心!我会的!”

门外传来铃木朋子淡淡的声音:“中午让你母亲准备一下,我请你们去吃怀石料理。”

道场里的少年们爆发出欢呼,京极母亲捂着嘴笑出了眼泪,拍着儿子的背说:“傻小子,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换件衣服啊!”

与此同时,铃木财团总部的董事会正在召开紧急会议。铃木次郎吉坐在主位上,把一份文件推到众人面前:“这是工藤夜一同学为我们酒店写的宣传稿,你们自己看吧。”

文件上附着几页打印纸,标题是《月光下的守护——记铃木酒店与怪盗基德的三小时》。文章以昨晚的宝石展为背景,却没写惊心动魄的对决,反而细腻地描绘了酒店安保人员如何在停电时安抚受惊的客人,服务生在混乱中依然记得给老人递毛毯,甚至提到了后厨师傅为加班的警察准备的热汤。

六、笔尖下的价值与远方的祝贺

工藤夜一的宣传稿像一粒投入湖面的石子,在铃木财团的商业版图里激起了层层涟漪。

当《月光下的守护》被转载到各大旅游论坛、酒店官网首页甚至地方报纸的生活版时,没人预料到这篇看似平铺直叙的短文会有如此惊人的力量。文中没有华丽的辞藻,只以一个“偶然路过的小学生”视角,记录了宝石展当晚酒店里的细碎温暖:停电时服务生举着蜡烛安抚哭闹的婴儿,保安脱下外套披在穿短裙的女客人肩上,后厨师傅凌晨三点还在给守夜的警察盛热汤……这些被忽略的细节,像拼图一样拼出了“铃木酒店”最动人的底色——在奢华之外,藏着对人的尊重与关怀。

最先传来捷报的是东京湾畔的铃木海景酒店。原本因淡季而冷清的海景套房,三天内被预订一空,不少客人在备注里写着“想体验文中提到的蜡烛晚餐”;大阪的铃木温泉酒店更是夸张,连带着周边的温泉乡都被带动起来,当地旅游局特意发来感谢信,说这是近五年来最显着的一次客流增长;就连北海道那家以“极光观测”为卖点的偏远酒店,也接到了来自九州的家庭预订,留言说“想看看能培养出细心员工的地方,极光会不会更温柔”。

铃木次郎吉坐在财团总部的红木办公桌后,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节节攀升的营收曲线,老花镜滑到鼻尖也没察觉。董事会的成员们围在会议桌旁,脸上的震惊还没褪去——他们习惯了用巨额广告预算砸出曝光度,却没想过一篇千字短文能带来如此实打实的收益。

“这小子……”次郎吉摸着下巴,忽然笑出声,“比他那个只知道写推理小说的老爸会做生意。”

旁边的财务总监推了推眼镜:“次郎吉会长,按照之前的约定,工藤夜一同学在酒店产业的股份该调整了。”他调出文件,“原本是百分之四十,按协议,营收增长超百分之三百即可上浮五个百分点,现在的数据……已经超标两倍了。”

次郎吉大手一挥:“调!不仅要调到四十五,再给他在北海道酒店留一套顶层套房,全年免单,随时能住!”

消息传到帝丹小学时,工藤夜一正在课间给柯南讲题。灰原哀抱着手臂靠在窗边,看着操场上周遭围了一群人的步美他们——自从文章火了之后,总有其他班的同学跑来问“你是不是那个写铃木酒店的工藤夜一”,连带着少年侦探团都成了学校里的小名人。

“工藤,”灰原转过头,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听说你快成铃木财团的小股东了?”

工藤夜一笔尖一顿,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按约定调整而已。”他继续在柯南的练习册上画辅助线,“而且股份是代持的,我还没到能签合同的年纪。”

柯南凑过来看了一眼,低声问:“你爸知道了吗?”

“刚收到短信。”工藤夜一摸出兜里的儿童手机,屏幕上是工藤优作发来的消息,只有短短一行:“干得漂亮,小子。期待你的下一篇‘作品’。”后面跟着一个笑脸表情。

他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回了个“嗯”,便把手机塞回兜里。窗外的阳光落在他写满算式的草稿纸上,映出淡淡的影子,像他此刻没什么波澜的表情——比起股份数字的变化,他更在意刚才算错的那道数学题。

倒是少年侦探团的反应比他激烈得多。元太举着鳗鱼饭的宣传单,大声宣布:“夜一以后就是大富翁了!要请我们吃一辈子鳗鱼饭!”光彦推了推眼镜,认真地说:“我觉得夜一的文章写得好是因为观察仔细,我们侦探团也要向他学习!”步美则捧着脸颊,小声说:“夜一君好厉害,以后会不会成为作家呀?”

工藤夜一没接话,只是把批改好的练习册推给柯南。柯南看着他平静的侧脸,忽然想起昨晚在工藤家看到的场景——优作坐在打字机前,手里拿着打印出来的《月光下的守护》,对有希子说:“这小子的笔触跟我年轻时完全不一样,他写的不是故事,是生活本身。”有希子笑着抢过纸,在末尾画了个小太阳:“比你那些凶杀案温柔多了!”

那时工藤夜一正站在门口,手里攥着刚写完的数学作业,听到这话,悄悄退了出去。他其实不太懂大人们说的“价值”到底是什么,只知道写文章那天,他确实看到了服务生举蜡烛的手在发抖,却还是笑着讲冷笑话;看到保安大哥把外套给女客人时,自己缩着脖子往手心哈气;看到后厨师傅的围裙上沾着汤渍,却在盛汤时特意把葱花摆成了笑脸。他只是把这些记下来而已,就像记数学公式一样认真。

七、远方的回响与身边的涟漪

工藤优作的祝贺短信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不仅在工藤家激起了涟漪,还意外地传到了更远的地方。

洛杉矶的清晨,工藤优作放下手机,走到落地窗前。好莱坞的山景在晨光里泛着淡金色,他手里捏着那份被有希子画了小太阳的《月光下的守护》打印稿,指尖划过“服务生举着蜡烛说‘您看这火苗晃得像不像萤火虫’”这句。身后的打字机还停留在他新推理小说的第三章,主角正卡在一个密室难题里,但此刻他脑子里盘旋的,却是儿子笔下那个举着蜡烛的服务生。

“在想什么?”有希子端着咖啡走过来,头发还带着刚睡醒的凌乱,“收到夜一的回信了?”

“嗯,就一个‘嗯’。”优作笑着摇头,接过咖啡,“跟他小时候一样,不爱说漂亮话。”

“这才好。”有希子靠在他肩上,“总比你强,写个信都要拐弯抹角地夸自己。”她指着稿纸上的句子,“你看这句‘保安的外套上有洗不掉的油渍,却比任何名牌都暖和’,这观察力,比你写的那些密室机关厉害多了。”

优作挑眉:“哦?那我要不要把新书里的凶手改成酒店服务生?”

“别教坏孩子!”有希子拍了他一下,“对了,纽约的出版商刚才发邮件,说想把这篇文章翻译成英文,收录到‘全球暖心故事集’里,问夜一愿不愿意。”

优作愣了一下,随即失笑:“这小子,无心插柳啊。”他拿起手机,又发了条短信:“纽约有出版商想收录你的文章,决定权在你。另外,爸爸的新书里,给你留了个‘擅长观察的少年侦探’角色。”

这次,工藤夜一的回信快了些:“不要角色,文章可以翻译,稿费捐给铃木酒店的员工食堂。”

优作看着短信,忽然想起夜一五岁时的事。那时他教夜一写名字,夜一握着笔,在纸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一”,说“这样最快”。他问为什么不想写复杂的字,夜一抬头说:“爸爸写的字太多了,我想快点写完,帮你给钢笔灌墨水。”

原来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没变过。

而在东京的铃木财团总部,次郎吉收到了优作发来的感谢邮件(附带一张夜一五岁时的照片,照片里的小孩正踮脚给优作的钢笔灌墨水)。次郎吉把照片打印出来,贴在办公桌的玻璃下压着,旁边是那份股份调整协议。

“这小子跟他爸一点都不像。”次郎吉对着照片自言自语,“优作写的是人心险恶,他倒好,净写些人心向善。”

这话被进来送文件的管家听到了,忍不住插嘴:“会长,其实昨晚酒店员工聚餐,大家都在说,自从那篇文章发表后,客人总爱跟他们聊天,问东问西的,连带着大家上班都有劲儿了。有个服务生说,他女儿在学校被同学问‘你爸爸是不是会在蜡烛上画笑脸’,回来高兴了一晚上。”

次郎吉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好!好!比赚钱更有意思!”他拿起电话,“给员工食堂加预算,就说是……那个小股东捐的稿费。”

消息传到酒店员工耳中时,后厨的师傅们正在研究新菜单,听说要加预算,立刻拍板要做“夜一同学提到的葱花笑脸汤”;服务生们自发组织了“细节观察小组”,有人专门记录客人的喜好,有人研究如何把蜡烛摆成不同的形状;保安大哥们则在值班室贴了张纸条,上面写着“外套可以借,但记得夸夸我们的油渍勋章”。

这些变化像蒲公英的种子,悄无声息地落在铃木酒店的各个角落,慢慢生根发芽。

八、平凡的下午与不期而遇的温暖

工藤夜一的生活并没有因为股份上涨而改变太多。

他依然每天早上和柯南一起上学,课间帮灰原整理实验笔记,午休时跟少年侦探团讨论案情(虽然大多数时候是元太在说鳗鱼饭),放学后去铃木家的酒店给园子辅导数学——这是他答应园子的,作为“借她的笔记本参考酒店布局”的回报。

这天下午,他刚走进铃木海景酒店的大堂,就被一个穿制服的服务生拦住了。对方手里捧着一个笔记本,脸涨得通红:“工藤、工藤同学!能、能帮我签个名吗?我女儿特别喜欢你写的文章,说长大了也要当服务生!”

工藤夜一愣了一下,接过笔,在笔记本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又添了句“好好吃饭”。服务生激动得连连鞠躬,差点撞到旁边的行李车。

这一幕被坐在大堂沙发上的园子看到了,她跑过来,夸张地搂住工藤夜一的胳膊:“哇!夜一你现在是大名人了!比基德大人还有牌面!”

“别闹。”工藤夜一挣开她的手,往电梯走,“数学题做完了吗?”

“哎呀,等会儿再做嘛!”园子跟在他身后,“我妈妈让我问你,周末要不要来家里吃饭?她说想谢谢你帮酒店做宣传,还说……想跟你请教怎么写文章。”

工藤夜一按电梯的手指顿了顿:“铃木夫人?”

“是啊,”园子点头,“我妈妈最近总拿着你的文章看,说写得比我伯伯的商业报告感人多了。对了,我妈妈还说,京极真的妈妈也会来,她俩要讨论‘如何培养出细心的孩子’。”

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京极真。他刚从静冈回来,身上还带着道场的淡淡竹香,看到工藤夜一,微微颔首:“工藤同学。”

“京极学长。”工藤夜一点头回应。

园子挤在两人中间,笑嘻嘻地说:“阿真你听说了吗?夜一现在是我们家酒店的小股东了!以后就是你的‘半个老板’啦!”

京极真的耳朵微微发红,没接话,只是帮他们按了楼层键。电梯上升的间隙,工藤夜一注意到他手背上有块新的擦伤,像是被木片划的。

“练空手道弄的?”他随口问。

京极真愣了一下,点头:“嗯,新的动作还不熟练。”

“用碘伏消毒了吗?”

“……还没。”

电梯门打开,工藤夜一转身对园子说:“你先上去,我去趟药店。”不等园子反应,就往大堂外走。京极真犹豫了一秒,也跟了上去。

午后的阳光透过酒店的玻璃幕墙,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两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谁都没说话。工藤夜一看着路边的自动贩卖机,忽然说:“你妈妈喜欢吃和果子吗?铃木夫人说要请吃饭,带点伴手礼比较好。”

京极真停下脚步:“你知道哪家店的和果子好?”

“之前帮柯南买过,银座那家‘花月堂’的樱饼不错。”工藤夜一指着街角,“从这里走过去,拐两个弯就到了。”

京极真看着他认真指路的侧脸,忽然想起铃木朋子在道场说的话:“能注意到别人没说出口的需求,这孩子比同龄人懂事多了。”那时他还不懂,直到此刻看到工藤夜一明明是去买药,却先想到伴手礼,才明白“细心”从来不是刻意为之,而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他们在药店买了碘伏和创可贴,又去花月堂买了樱饼。回来的路上,京极真忽然说:“谢谢你写的文章。园子说,我妈妈看到‘服务生举蜡烛’那段,哭了。”

工藤夜一挑眉:“为什么?”

“我妈妈以前在料理店打工时,也遇过停电,她跟我爸爸就是那天认识的。”京极真的声音低了些,“她说,你写的不是酒店,是每个努力生活的人。”

工藤夜一没说话,只是把装樱饼的袋子往京极真那边递了递,让他好拿稳。阳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暖融融的,像文章里写的那句“蜡烛的火苗再小,也能照亮彼此的脸”。

九、餐桌旁的和解与新的开始

铃木家的周末晚餐,比往常热闹了许多。

餐厅里的水晶灯折射出柔和的光,长桌上摆满了菜肴:有京极真母亲亲手做的静冈寿司,有铃木家厨师烤的牛排,还有工藤夜一带来的花月堂樱饼。铃木史郎难得没看财经报纸,正跟京极真的母亲聊道场的趣事;铃木朋子坐在主位,手里拿着工藤夜一的文章,时不时抬头看看坐在对面的工藤夜一,眼神里的锐利早已被温和取代;园子缠着京极真,非要他演示新学的空手道动作;兰和柯南坐在角落,小声讨论着明天的作业。

“夜一同学,”铃木朋子忽然开口,放下手里的文章,“这篇《月光下的守护》,我读了五遍。”

工藤夜一抬起头,手里还拿着半个樱饼。

“以前我总觉得,铃木家的酒店就该是奢华的、无懈可击的,”朋子的声音很轻,“但你让我明白了,客人记住的不是地毯有多贵,而是停电时有人给他们递蜡烛;员工在意的不是薪水单上的数字,而是自己的努力被看见。”她看向次郎吉,“伯伯,我觉得该给酒店员工设立一个‘暖心奖’,就用夜一同学捐的稿费。”

次郎吉立刻点头:“好主意!让工藤小子当评委!”

“我不合适。”工藤夜一放下樱饼,“应该让员工自己选。”

京极真的母亲笑着说:“这孩子说话真实在,跟我们家阿真一样。”她给工藤夜一夹了块寿司,“尝尝这个,用静冈的海苔做的,跟你文章里写的一样,带着海的味道。”

工藤夜一礼貌地道谢,咬了一口寿司。海苔的咸鲜混着米饭的清甜,确实像他在海边酒店看到的浪花,带着自然的气息。

席间,铃木朋子忽然问京极真:“阿真,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园子求婚?”

京极真嘴里的汤差点喷出来,脸瞬间红透:“伯、伯母……”

园子也羞得躲到兰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瞪着京极真。

铃木史郎哈哈大笑:“不急不急,等阿真再拿几个冠军,配得上我们家园子再说!”

京极真的母亲拍了拍儿子的背:“我看差不多了,能踢断罗马柱保护宝石,也能在停电时给园子捂手的小伙子,已经够格了。”

众人笑成一团,工藤夜一看着打闹的园子和京极真,嘴角微微上扬。柯南凑过来,小声说:“爸说,你这篇文章的价值,比他三本书加起来还高。”

“他夸张了。”工藤夜一淡淡道。

“不,”柯南摇头,“我爸说,推理小说写的是人性的复杂,而你写的是人性的美好。这两种价值不一样,但你的更难得。”

工藤夜一没接话,只是把最后一块樱饼推到柯南面前。窗外的夜色渐浓,餐厅里的灯光却格外温暖,像他文章里写的那样——“当你认真对待生活时,生活也会悄悄给你留一盏灯”。

晚餐结束后,工藤夜一在玄关换鞋,铃木朋子走了过来,递给她一个丝绒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银色的书签,上面刻着一行小字:“于细微处见真章”。

“这是铃木家的一点心意。”朋子的语气很温和,“希望你以后能写出更多这样的文字,不用刻意讨好谁,就写你看到的、想到的。”

工藤夜一点头:“谢谢铃木夫人。”

他走出铃木家大门时,京极真正在等他。两人并肩走在洒满月光的小路上,京极真忽然说:“我妈妈让我问你,下周要不要去静冈的道场看看?她说那里的樱花快开了,跟你文章里写的很像。”

工藤夜一抬头看了看月亮,又看了看路边含苞待放的樱花树,轻轻“嗯了一声。

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慢慢靠近的线。京极真的脚步声很稳,带着道场里练出来的节奏感,工藤夜一则走得轻,鞋跟敲在石板路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倒像是在给这寂静的夜打拍子。

“道场后面有片竹林,”京极真忽然开口,像是想起了什么,“我小时候总在那里练拳,下雨的时候,竹叶上的水珠掉下来,声音跟你文章里写的‘蜡烛火苗噼啪声’很像。”

工藤夜一侧过头,看到京极真的耳朵还泛着红,大概是想起了刚才餐桌上被调侃的事。他忽然觉得,这个总是板着脸、一拳能打穿木板的空手道冠军,其实比谁都容易害羞。

“听起来不错。”工藤夜一的声音很轻,被风吹得散了些,“柯南说,静冈的樱花是重瓣的,比东京的好看。”

“嗯,”京极真点头,“我妈妈每年都会在樱花树下摆茶席,她说花瓣落在抹茶碗里,像撒了把碎雪。”

两人没再说话,就这么慢慢走着。路过便利店时,工藤夜一进去买了两瓶热牛奶,递了一瓶给京极真。瓶身的温度透过掌心传过来,暖得刚好。

快到工藤家时,京极真忽然停下脚步,从兜里掏出个东西递过来:“这个,给你。”是枚小小的空手道徽章,银色的,上面刻着“初心”两个字。边缘有点磨损,像是被摩挲了很久。

“我第一次拿冠军时得的,”京极真的声音有点闷,“我妈妈说,不管赢多少场,都别忘了第一次挥拳的感觉。”

工藤夜一接过徽章,指尖触到那点磨损的痕迹,忽然想起自己写文章时,铅笔在纸上反复涂改的印记。原来不管是练拳还是写字,最珍贵的,都是那份一开始的认真。

“谢谢。”他把徽章放进兜里,那里还揣着铃木朋子给的书签,一冷一暖,却同样沉甸甸的。

京极真“嗯”了一声,转身要走,又被工藤夜一叫住。

“下周,”工藤夜一看着他,“几点出发?”

京极真的眼睛亮了亮,像是被月光洒满了:“上午九点,我来接你。”

回到家时,有希子正坐在客厅里翻杂志,看到他进来,立刻凑上来:“夜一!铃木家的晚餐怎么样?朋子夫人是不是很喜欢你?”

工藤夜一换了鞋,把书包放下:“还好。”他从兜里掏出书签,放在茶几上,“她给的。”

有希子拿起书签,眼睛瞪得圆圆的:“哇!这可是银座老字号‘银藏’做的,可贵了!看来朋子是真的很欣赏你呢!”她忽然压低声音,“对了,优作说,纽约出版商把你的文章翻译好了,书名就叫《TheLighttheDark》,下个月就要出版啦!”

工藤夜一正在倒水的手顿了顿:“知道了。”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激动?”有希子戳了戳他的额头,“这可是你第一次出书!”

工藤夜一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月光落在院子里的樱花树上,花苞鼓鼓的,像藏着无数个即将绽放的春天。他想起京极真说的竹林,想起铃木朋子的话,想起那个服务生女儿的梦想,忽然觉得,出不出书、股份多少,好像都没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写下的那些字,像一颗颗种子,落在了不同的地方,慢慢长出了温暖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工藤夜一在书包里放了个笔记本。封面上,他用铅笔轻轻画了朵樱花,旁边写着一行小字:“记录春天的样子”。

课间,柯南凑过来:“想什么呢?”

工藤夜一翻开笔记本,指着第一页:“在想,下周去静冈,该写点什么。”

上面已经有了几行字:

“竹林的雨,樱花的雪,

挥拳的少年,

和第一次心动的感觉。”

柯南笑着撞了撞他的胳膊:“哟,诗人啊。”

工藤夜一白了他一眼,却忍不住弯了弯嘴角。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笔记本上,把那几行字晒得暖暖的,像一个即将开始的、满是希望的故事。

而故事的后面,还有无数个被认真记录的日子,正等着被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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