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暗中相助情难掩（2/2）

谢云峥脚步一顿，背影微微僵硬，良久未语。

“她……已不再是我能左右的人了。”他低声说了一句，随即迈步离去。

夜色渐浓，谢云峥独自一人在书房饮酒，手中握着一杯琥珀色的酒液，眼神却空洞无神。

他曾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包括她的命运。

可如今，她已如凤凰展翅，翱翔九天，而他，却被困在这座金笼之中，步步难行。

酒意渐浓，他起身踉跄而出，竟直奔沈府而去。

沈府“蘅芜水榭”前，守夜的家丁见有人闯入，立刻拦下。

“什么人？不得擅闯！”一名护卫厉声喝道。

“让开。”谢云峥醉意朦胧，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我是谢云峥。”

家丁一愣，迟疑片刻，终是不敢阻拦，只得放行。

谢云峥步入水榭，只见屋内灯火通明，沈微澜正与四婢围坐一处，桌上摆着几幅字画，她们正在讨论其中一幅山水图的布局与意境。

他站在门口，一时怔住。

曾经，这样的画面，也曾出现在他的生活中。那时，她还未被逐出侯府，每日午后，都会在书房临帖作画，偶尔抬头看他一眼，眸中含笑。

如今，她身边依旧是这四个忠心耿耿的丫鬟，依旧是那些熟悉的诗书琴瑟，可他，却成了局外人。

沈微澜察觉到门口的身影，抬眸望去，眼中并无惊讶，只有一抹淡淡的疏离。

“谢侯爷深夜造访，有何指教？”她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寻常客人来访。

谢云峥望着她，心头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既然无事，便请回吧。”沈微澜轻轻拂袖，示意侍女送客。

谢云峥没有动，目光落在桌上那幅尚未完成的山水画上，画中山川苍茫，云雾缭绕，隐约可见一只孤雁穿行其间。

那是她的心境吗？

他忽然明白，自己失去的，不只是一个妻子，更是一个灵魂相通的知己。

他缓缓转身，走出水榭，夜风拂面，吹散了他脸上的酒意，却吹不散心中的遗憾。

远处，沈微澜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归于平静。

“小姐……”冬珞轻声唤道。

“不必多言。”沈微澜收回视线，低头继续审视手中的画卷，凤凰既已高飞，自不会再困于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