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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月影照见本心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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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卷着碎雪扑进冰窟,火堆被吹得一斜,火星溅上沈微澜的袖口,焦味轻起。她不动,只指尖微颤,一缕红莲火焰从肩头胎记游出,顺着血脉蜿蜒而下,没入谢云峥掌心。

他躺在铺了狼皮的石台上,脸色青灰,唇色发紫,呼吸浅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玉佩还贴在他心口,裂了一道细纹,渗着暗红血丝。方才那一箭,耗尽了他最后一点精元。

“他撑不住了。”冬珞蹲在火堆边,炭笔在雪地上划出几道脉络,指尖微抖,“兵符残灵在啃他的识海,再不导出来,人就废了。”

沈微澜点头,指尖再次割破,血珠滴入谢云峥唇缝。血一入喉,他喉结猛地一动,随即身体剧烈一震,像是被什么狠狠刺穿。

火焰顺着他的经脉游走,映出识海深处的画面——孤岛祭坛崩塌前,她凝视玉符,眼神沉静如深潭,仿佛早已知晓一切。那一瞬的决然,像刀刻进他神识。

“你……早知道……”他忽然开口,声音嘶哑如磨石,“为何不说?”

沈微澜手指一僵。

“你早知道……自己是谁……却不说……”他眼睫剧烈颤动,额上青筋暴起,像是被什么死死压住,“为何……要我亲手……揭开……”

冬珞迅速将曼陀罗花粉混入雪水,用银匙轻轻洒在他额上。花粉微光浮动,如萤火盘旋。他抽搐渐缓,可嘴唇仍在动,低语不断:“若你早说……我何至于……亲手将你推入火中……”

沈微澜垂眸,指尖血又渗出一滴,落在他手背。火焰微闪,映出她眼底一丝痛色。

“他识海里有你的影子。”冬珞低声,“不止一次。每一次你沉默,他都记下了。”

沈微澜没应,只将掌心覆上他心口,红莲火焰缓缓渗入。她知道他在痛什么——不是伤,是悔。悔自己曾信了柳若蘅的诗,信了谢老夫人的命,信了那套“嫡女无用”的规矩,亲手将她冷落在侯府十年。

火焰深入,忽然一滞。

“他在抗拒。”秋蘅从药箱取出银针,三针扎入沈微澜手腕、肩井、膻中,“他的心不愿看。”

夏蝉拔出蝉翼剑,剑尖划地,一道银痕围成圆阵。她将剑插在谢云峥头前,低声道:“我守着,你进去。”

沈微澜闭眼,默诵《蘅芜悼亡辞》。声未落,火焰已在她掌心凝成一面光镜。她指尖轻点镜面,火焰如水波荡开,映出二十年前的雪夜——

烛火摇曳,产房内血腥气浓重。谢老夫人披着墨色斗篷,立在床前,手中抱着一个襁褓。稳婆跪在角落,头垂得极低。

“沈家嫡女已死。”谢老夫人声音冷得像冰,“此子为侯府新嗣,记入族谱,不得外传。”

她将襁褓递出,接应的嬷嬷双手接过,转身欲走。火光一闪,襁褓一角滑开,露出绣纹——蘅芜水榭,四角垂莲,是沈府嫡女出生时才绣的图样。

沈微澜呼吸一滞。

火焰继续流转,画面再变——另一间偏房,一名小厮模样的人抱着另一个婴儿,匆匆奔出后门。那孩子脸上有块红痕,像极了谢云峥幼时的胎记。

“原来……”她声音极轻,“从一开始,你们就知道我是谁。”

火焰骤然一震,谢云峥识海深处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某种封印被撞开。他猛地睁眼,瞳孔涣散,直勾勾盯着她:“你看见了?”

沈微澜没答,只将火焰收归掌心。胎记灼痛,她额角渗出冷汗,却被她抬袖抹去。

“你恨我吗?”他忽然问。

她抬眼,对上他浑浊的视线。

“我该恨你。”她声音平稳,“你信柳若蘅的诗,不信我的药;你听谢老夫人的话,不问我一句冷暖;你让我在侯府十年如影子,连一碗安胎药都要被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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