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防范未然筑防线（2/2）

“你就是。”

“可活路不能靠一个人给。”她停下脚步，“得让他们自己学会守。”

谢云峥跟在后面，一直没说话。

到了城楼底下，她转身问他：“你今晚还去演训？”

“去。”他说，“新编的队伍要合练。”

“别太晚。”她顿了顿，“明天我要去看应急仓的进出账，你也来。”

“为什么叫我？”

“因为你不只是镇国侯。”她看着他，“你是这块地的守将。我不想哪天发现，我又在独自扛事。”

他看着她，眼神变了变。

“我不是那种人。”他说。

“以前是。”她轻声说，“但现在……我希望不是。”

他没回答，只是点点头。

春棠走上来。“主子，纱布真的该换了，血都透出来了。”

“放着。”她说，“等我把这几条路标完。”

她在城楼台阶上坐下，拿起笔，在舆图上画线。

冬珞蹲下，帮她扶纸。

风从南边吹来，带着泥土和草叶的味道。

谢云峥站在几步外，手按在剑柄上，目光落在她低垂的侧脸上。

她一笔一笔地标着哨点，手指有些发僵，但没停。

“北口换李二柱。”她说，“他家田挨着渠，最上心。”

“东弯加一岗。”冬珞说，“那边树多，容易藏人。”

“好。”

春棠叹了口气。“主子，你非要等到撑不住才肯歇？”

“我没撑。”她说，“我只是不想回头。”

“回头什么？”

“回头看见有人因为我松懈，丢了命。”她抬头看了看天，“我已经错过一次了。”

谢云峥听见了，没动。

片刻后，他转身朝营帐走去。

“我去整队。”他说，“晚上七点，准时演训。”

“别迟到。”她头也不抬。

“不会。”

日头渐渐升高，街上有了人声。

一个小孩跑过城楼下，手里举着张纸片，大声喊：“我娘说要往密语箱里放东西！我能拿一匹布吗？”

旁边大人笑着拉他。“先看看写的对不对！”

沈微澜望着那孩子跑远，嘴角动了动。

春棠看着她。“主子，你笑什么？”

“没什么。”她说，“就是觉得，好像有点希望了。”

“本来就有。”

“可我希望是真的。”她收起舆图，慢慢站起来，“不是我打出来的太平，是他们自己能护住的日子。”

冬珞递上新纱布。“现在可以换了吧？”

“等会儿。”她说，“先去北巷看看那个密语箱有没有人投条。”

“你又要走？”

“不去看，怎么知道行不行。”

她迈步往前走，脚步有点沉，但没慢。

春棠和冬珞赶紧跟上。

快到街口时，她忽然停下。

“谢云峥。”她对着空地说。

他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站在营帐门口。

“嗯？”

“如果哪天我又做了让你难办的事。”她看着他，“你还会问我能不能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