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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温情之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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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妙宝林伤在膝上,姜御医不便过手,谨慎地带上了帮手的医女。

那医女看着年岁不大,脸皮也薄。

绕过屏风,看见为方便诊治,穿着单薄,全身痕迹一览无遗的乔嫣然,闹了个大红脸。

“有劳。”乔嫣然泰然自若,冲医女笑了笑。

和蔼可亲的口吻,让医女也少了几分紧张。

行礼后,近身为她检查伤势,再详尽地向屏风外的姜御医转述。

姜御医闻言,略松了口气,转身向皇帝复命。

“皇上,妙宝林的伤势,是因压迫过久留有瘀血所致,只需外敷药膏,内服活血化瘀汤剂,便可治愈。”

箫景鸿闻言,眉头却依旧未松,“可...承宠前,她并没严重成这般。”

一晌贪欢,适才所见所感,还历历在目。

他分明记得,那时乔嫣然的膝盖,只是有些泛红而已。

若有眼下这般惨状,他又不是有怪癖,不至于乘人之危。

“额......”姜御医一时语噎。

他擅治外伤,便不是亲眼查验,听医女所言,便能对妙宝林的伤势估摸个七八分。

听闻妙宝林被罚跪了大半日,算算时辰,晚膳左右,淤痕应当就已十分明显才是。

指不定是皇上情急之下,忽略了......咳咳,不可说。

姜御医费劲地想出套说辞,“许是这个,同房时,难免有些动作,刺激之下,淤痕才浮现。”

余光顾及皇上的神色有些难言,他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

“总之,这淤血定是因久跪才积累的,只是现形有个过程,和旁的无关。”

若不解释还好,多解释一句,反而显得更加怪异。

“行了,去开药。”箫景鸿一言难尽,挥手赶人。

“是。”姜御医领命后,又犹豫地轻声问道:“皇上,妃嫔承宠后,照例得赐汤,您看......”

屏风内,乔嫣然和低头为她清理伤处的医女,都听见了箫景鸿的回答。

“赐凉药。”

凉药,即避子汤。

与之相反,若皇帝有意让承宠妃嫔受孕,便会赐有滋补助孕之效的促黄汤。

明明才做了交颈鸳鸯,转头却给人赐下凉药。

医女面露不忍,手上的动作放得更轻了,像是无声的安慰。

她抬头看向妙宝林,却发现,妙宝林一脸坦然,仿佛早有预料,不见半点失望。

很快,乔嫣然膝上的伤势被处理妥当。

医女又端来了熬好的凉药。

夜色已深,箫景鸿坐在矮榻上,闭目养神。

被脚步声和药汁苦涩的气味所扰,慢慢抬眸,薄唇轻启,“慢着。”

医女闻言垂首顿足。

当她以为,皇上改变心意时,端着的药碗却被皇上亲手接了过去。

箫景鸿绕过屏风,才发现,乔嫣然不知什么时候,靠着软枕,已睡了过去。

身上盖着薄被,遮住大好春色,只余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在外。

膝上敷了药,用素白的净布缠绕包裹。

面若含春,却也难掩倦色。

毕竟跪着抄了大半日的经,又才经历一场激烈情事。

箫景鸿有一瞬的犹豫,可那点犹豫雪过无痕。

“醒醒,该喝药了。”

被扰了浅眠的乔嫣然眼皮轻颤,睁开眼的一瞬,还带着润泽茫然之意。

醒过神来,很快坐直了身子,伸手去接药碗,“多谢皇上,臣妾自己来——”

“这是凉药,不是治你腿伤的补药。”箫景鸿脱口而出。

一时也没明白自己此言的用意,只端着药碗没动。

乔嫣然乖觉地点点头,“臣妾知道,适才姜御医问皇上,臣妾都听清了。”

见乔嫣然一点抗拒和委屈也无,箫景鸿的心绪反而有些起伏。

冷着脸问道:“那你还如此,急不可待?”

不然把药抢过来,灌你嘴里吗?

乔嫣然心中腹诽,面上半点不露,开口就是一句大实话。

“药自然该趁热喝,否则药效不好。”

察觉到箫景鸿周身的气压更低了一分。

她只做不知,垂眸,手指绞动锦被,这才泄露几分心绪。

语气有惋惜,有遗憾,却没有委屈,更没有抱怨。

“皇上一言九鼎,有凭子立后之言在先。臣妾......出身低微,何配国母之位。”

伸手轻抚平坦的小腹,明明才初承人事不久,却流露出一丝为人母的柔情。

隐含期待,大着胆子表露心迹:“臣妾想和皇上有属于彼此的血脉。”

“可比起母凭子贵,臣妾更想,那孩子怀着爱意降生。”

一口气说完,乔嫣然已是羞到从头红到了尾,头深深埋下,下颌抵住了颈窝。

“胆子倒大。”箫景鸿评了一句,却并未当真责怪。

沉默片刻,还是将药碗递到了乔嫣然手里。

眼睁睁看着她,仰头一饮而尽后,忽然探手,拿起了木盘上,干净的素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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