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战事将起（1/2）

建安十二年，柴桑的探子疾驰而来，尘土飞扬中滚鞍下马，单膝跪地抱拳急报：禀县令，江东孙权以周瑜为水军都督，正于柴桑整顿人马，以凌统为前锋，扬言要攻打江夏，为父报仇！

刘封闻言，手中长剑地一声归鞘，眉头紧锁如刀刻。他起身踱至营帐门口，远眺东方渐暗的天色，江风裹挟着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帐内烛火摇曳，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映在帐布上，忽明忽暗。

“周瑜……”刘封低声咀嚼这个名字，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佩剑的剑柄。“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他来荆州几年了，还没有见过那位江东美周郎的风采，但遥想羽扇纶巾间便让曹操百万大军灰飞烟灭的情景，有忐忑、有激动。

甘宁快步上前：“司马，是否立即整军备战？”

刘封转身，眼中精光一闪而逝：“不急。先差快马急报黄太守，我等需知他如何定夺。”

当夜，刘封立于江畔，望着黑沉沉的江面。月光如水，洒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仿佛无数银鳞游动。远处隐约可见渔火点点，更远处则是江东水寨的轮廓，如同蛰伏的巨兽。

“将军，黄太守回信。”传令兵单膝跪地，呈上盖着江夏太守印的竹简。。

刘封拆开一看，脸色顿时阴沉如铁。信上寥寥数语，黄祖竟以“江东兵强舟多”、“应守土防御”为由，因守土防御为由，命他率部战略性转移，退守夏口。

“荒谬！”刘封一掌拍在身旁的柳树上，震得落叶簌簌而下，“江夏乃荆州门户，岂能未战先退？”

甘宁接过信笺一看，也是怒发冲冠：“黄祖老儿分明是惧战！将军，我等该如何是好？”

刘封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望向营寨后方——那里有跟随他数年的数千部曲，还有城中数千户百姓。若就此撤退，这些百姓必遭江东铁骑蹂躏。

诸葛均思索片刻，上前说道：“公子，江东兵强舟广，我部只有数千人，船数十艘，黄太守处也兵不过两万，舟不过300、400，只能以险为守。”

帐下众人冷静下来，黄祖以数万之众抵抗住江东10几年的进攻，确实有其过人之处，只能从大局出发服从指挥。

刘封遂烧毁匠坊、临时水寨等，并组织愿意跟随大军转移的居民退守夏口，但是造纸、印刷的工匠及其家属必须全部迁走，刘封在邾县也算广施仁政，原有千来户住民有一大半愿意跟随回夏口，主要也是邾县为前线，江东必攻之地，这会不跟刘封走，江东打过来后会遭受乱兵之苦，而且孙家每次打过来后，都会劫掠一波再走，说不定到时候就被俘虏到江东了，剩下的一部分人故土难离，刘封也不勉强。

众人退到夏口后，黄祖却派信使来到刘封军前：“黄太守言...战时民不得入城，令将军移民到后方，扎营于城外。”

帐中诸将闻言皆怒。甘宁大怒，地抽出半截佩剑道：“欺人太甚！祖今年老，昏耄已甚，财谷并乏，左右欺弄，务于货利，侵求吏士，吏士心怨，舟船战具，顿废不修，怠于耕农，军无法伍。今江东至，其必破矣。我等为他守土，他却将我等如丧家之犬般驱赶！我等还不如回军新野。”

刘封抬手制止众将喧哗，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正值战时，我等也算其帐下军将，岂能临阵而退？蔡瑁等人正愁找不到借口排挤我等，不可留人把柄。”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沿着汉水一路划向夏口后方：“甘将军、子正，你明日携民沿江水而上，至夏口西三十里的葫芦谷驻扎。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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