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给赵金墨刺符(1/2)
啪的一声脆响,手术室的合金大门带着消毒水的寒气缓缓滑开。
几个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护士推着移动病床走出来,白色床单下,乌鸦的身影蜷缩着,屁股位置还隐约透着淡淡的血迹。
阿赞林立刻迎上去,玄色唐装的袖口被他攥得发皱,平日里沉稳的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刘医生,情况怎么样?”
刘医生摘下沾着雾气的口罩,随手抹了把额角的汗,语气松快了些:“不辱使命!还好送来的及时,再晚半小时,那飞镖虽然没毒,但再往深扎半寸就伤到股动脉了好在屁股肉多,缓冲了不少。”
他拍拍阿赞林的肩膀,“现在没大碍了,缝合好伤口,住院静养三天,按时换药就行。”
“那就好,那就好。”阿赞林悬着的心落了地,看着护士把病床推进病房,目光扫过乌鸦苍白的脸,轻轻叹了口气。
这几天阿赞林干脆在医院守着,白天端水喂药,晚上就坐在病床边闭目养神。
眼看日头升到半空,他瞧着还在昏睡的乌鸦,心里盘算着:从昨晚遭袭到现在,十几个小时滴水未进,这小子定是饿坏了。
他起身掖了掖乌鸦的被角,转身走出病房。
医院门口的小吃街烟火气十足,阿赞林挑了家干净的铺子,买了豆浆、油条和刚蒸好的肉包,还特意加了份乌鸦爱吃的茶叶蛋,拎着油纸袋往住院部走。
刚到三楼病房区,隔壁房间的门“哐当”一声被猛地推开,细碎的说话声夹杂着碗筷碰撞的声响飘了出来。
阿赞林脚步一顿,眼角余光扫了过去病床上躺着的女人,正是前几天他下疯癫降的目标,当红女星林夕。
“倒真是巧。”他心里嘀咕着,目光在林夕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只见她往日里光鲜亮丽的模样荡然无存,头发乱糟糟地披在肩上,枯槁得像一团杂草,两个黑眼圈重得堪比熊猫,眼窝深陷,脸颊也瘦削了不少,整个人透着一股病态的憔悴。
林母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稀粥,小心翼翼地用勺子舀起一勺,吹凉了才递到林夕嘴边:“闺女啊,吃点东西吧,不然身子扛不住啊。”
林夕虚弱地张了张嘴,粥水顺着嘴角往下淌了些,她却浑然不觉,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有气无力的样子让人心酸。
才短短几天,曾经明艳照人的女明星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阿赞林收回目光,推门进了自己这边的病房。
刚把早点放在床头柜上,乌鸦就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还有些惺忪:“师傅……”
“醒了?正好,快来吃点东西。”阿赞林把油纸袋打开,热气腾腾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豆浆还热着,油条也脆,快趁热吃,不够我再去买。”
“多谢师傅。”乌鸦撑着身子坐起来,刚拿起一根油条,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紧接着就是尖利的叫骂声:“滚开!都给我滚开!”
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几分疯癫,夹杂着神经质的笑声:“我要拍戏!
哈哈哈……我要拍戏!我要做影后!影后!我是影后!”
乌鸦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询问,阿赞林抬手比了个“嘘”的动作,眼神示意他别出声。
乌鸦愣了愣,随即会意,闭上嘴低头默默吃起了早点,只是隔壁的嘶吼声如同魔音贯耳,怎么也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病房里的诡异安静。
阿赞林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赵小姐”的名字,他眼神一动,起身拿起手机走到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确认四周没人后才按下接听键。
“苏大师,”电话那头传来赵金墨温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今晚我这边刚好休息,有时间做法事了,不知道我需要提前准备什么?”
阿赞林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指尖轻轻敲击着墙面:“赵小姐,你提前把身体洗干净,我要在你后背帮你刺符。
刺符后最少两天不能洗澡碰水,所以今晚之前务必清洗干净,别留污垢。”
他顿了顿,又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补充道:“对了,我在医院碰到林夕了,就在我隔壁病房。”
“苏大师,你生病了?”赵金墨连忙追问,语气里满是关切。
“不是我,是我徒弟住院了,现在在市第一医院。”阿赞林解释道,“今晚十一点,你到我住的酒店汇合,我十二点准时给你刺符。
记住,一定要小心,别被别人看到。”
“好的苏大师,你放心吧!”赵金墨连忙应下,“肯定不会被人看见的,我今晚戴口罩帽子,偷偷过去,绝对不会让狗仔拍到。”明星最忌讳这些玄学之事,一旦曝光难免引来非议,她自然格外谨慎。
挂了电话,阿赞林转身回到病房。乌鸦已经吃完了早点,正靠在床头玩手机,见他进来,连忙放下手机:“师傅,有事要忙?”
“嗯,今晚要给赵小姐做转运法事。”阿赞林收拾着桌上的油纸袋,“你今晚就在这里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随时叫护士,或者给我打电话。”
乌鸦咧嘴一笑,拍了拍胸脯:“师傅你去吧,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再说还有护士盯着呢,出不了岔子。”
他顿了顿,又忍不住朝隔壁瞥了一眼,“就是隔壁那位……要不要紧啊?听着怪吓人的。”
阿赞林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隔壁紧闭的房门,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淡淡道:“因果循环,各有各的命数,不用管她。”
话音刚落,隔壁又传来林夕声嘶力竭的哭喊:“我要做影后……为什么不让我拍戏……”
阿赞林皱了皱眉,拉上了病房的窗帘,隔绝了那些杂乱的声响。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空调运行的轻微嗡嗡声,而夜色,正悄悄笼罩
阿赞林在医院病房守到九点多,见乌鸦睡得安稳,又叮嘱了护士几句,才拎着黑色布包离开。
打车回到预订的酒店房间,他第一件事就是把门窗检查一遍,拉上厚重的遮光帘,将外界的霓虹与喧嚣彻底隔绝。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台灯,光线刚好照亮书桌,他从布包里取出木盒,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整齐码放着银针、墨斗、特制符墨,还有一叠泛黄的刺符图样,每一张都透着陈旧的玄学气息。
他将符墨倒进瓷碗,兑上少量清水,用银簪顺时针搅拌,直到墨汁变得浓稠发亮,又把银针在香炉里过了三遍香火,嘴里低声念着晦涩的咒文,给工具逐一加持。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房间里弥漫着檀香与符墨混合的奇特气味,阿赞林一边整理图样,一边在心里推演刺符的顺序,不知不觉就忙到了十一点半。
“咚咚咚”敲门声轻得恰到好处,既不会惊动隔壁,又能让屋内的人听见。
阿赞林起身走到门边,透过猫眼仔细打量:门外站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黑色鸭舌帽压得极低,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墨镜挡住了眼睛,脖子上还绕着厚厚的围巾,一身黑色大衣把身形裹得密不透风,活像个生怕被人认出的密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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