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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梅下遇君谋(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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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屏住呼吸,脑中飞快将“水路异动”“外路人”与“陆氏”串联起来,旋即察觉失态,指尖倏地收紧,重新握住怀中暖炉,借那一点暖意稳住心神。她垂眸思索一息,再抬眼时已将波动妥帖收起,语气平稳却难掩亮色:“陛下恕臣女失仪。外祖父曾说,那户人家虽低调,却是水路的‘定盘星’。若真能得他们援手,‘水路’这盘棋,或许就能活了。”

萧衍见她瞬间领会,眼中笑意更深,像是找到了能看懂自己棋局的对手。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郑重却无命令之态,带着不容错辨的信任:“沈家掌北疆陆路,他们握江南水路,若能搭上话、联起手,一则可保粮草流通无虞,二则也能盯着那些‘外路人’的动静。这事你若方便牵头,便是帮了北疆将士大忙。不必声张,你看着办就好。”

沈澄葭起身行礼,腰弯得更低,发丝垂落肩头,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她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坚定而清晰:“臣女定不辱命,必护粮草周全。”指尖在袖中轻轻攥紧,似在压抑激动,唯有微微颤抖的肩头,泄露了一丝心绪。

萧衍看着她,忽然话锋一转,望向院外的雪地,像是能看到千里之外的边关:“京中已下雪,北疆的雪想来更大。你父兄在那边,怕是要受冻了。”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真切的感慨,“朕幼时曾去过北疆,夜里宿在军帐,寒风能穿透毡子,冻得人整夜睡不着。那时便想,若能让边关再安稳些,便好了。”

沈澄葭心中微动,垂在身侧的手轻轻蜷缩。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哽咽,却愈发坚定:“陛下放心,沈家世代守边,从不敢忘职责。臣女也定会竭尽全力,助陛下扫清障碍,不负当年北疆的风雪,不负陛下的信任。”她说完抬眼,眼底满是清明的坚定,像寒梅般傲立雪中。

萧衍深深看了她一眼,似读懂了她未说出口的话,眼中闪过欣慰与疼惜。他缓缓道:“往后不必再用那‘避风雨’的法子了。”他抬手,虚虚在她肩侧停顿一下,动作带着克制的鼓励,“你的本事,不必藏在‘病’里。”

沈澄葭心中一暖,眼眶微微发红却强行忍住,躬身应道:“臣女谨记陛下教诲。”此刻院内唯余落雪压梅枝的轻响,以及一种无需言明的默契,随暗香在两人之间缓缓流淌。

离开偏院时,雪已小了些。沈澄葭刚迈入东暖阁,林婉儿便拨开人群快步走来,一把攥住她的手,眼底满是真切的担忧:“葭儿!你可算来了!听说前几日柳氏对你下毒手,我急得好几夜没睡好,要不是府里管得严,早该去看你了!”她上下打量着沈澄葭苍白的脸色,心疼不已,“你身子还虚着,怎么就出来了?沈晴月呢?没跟着来?西院那群人没安好心,你可得多留个心眼!”

沈澄葭心中一暖,拍了拍林婉儿的手背低声安抚:“我没事,让你担心了。堂姐许是府中有事,未曾同来。我会当心的。”

两人正说着,一个穿着鹅黄色袄裙的小姑娘怯生生走了过来。她约莫十一二岁,头戴珊瑚珠花,眉眼清秀得像粉雕玉琢的娃娃。见沈澄葭与林婉儿看来,她先好奇打量片刻,随即规规矩矩行礼,声音清脆:“婉儿姐姐安好。这位可是沈家姐姐?我叫文茵,父亲是司农文修远。”

恰在此时,萧衍的身影从暖阁外的回廊经过,目光不经意扫过这处,见文茵头戴珊瑚珠花的模样,脚步微顿,随口对身侧侍从低语一句:“这小姑娘倒是灵动,眉眼像极了当年文夫人年轻时的模样。”声音不高,却恰好飘入沈澄葭耳中。

林婉儿却不在意,只以为是男宾席那边路过的哪家公子。

林婉儿显然与文茵相熟,笑着拉过她的手:“茵妹妹来得正好,这位就是你总好奇的、中秋宫宴弹《破阵曲》的沈家姐姐。”

文茵的脸颊瞬间飞起两团红云,眼睛亮得像星星,满是纯粹的崇拜:“沈姐姐!你中秋弹的曲子真好听,我后来偷偷学着弹,总弹不好……还有你拒婚的时候,好厉害!我娘说,你是京中最有风骨的贵女!”

沈澄葭看着她不谙世事的模样,心中生出几分柔软,温和笑道:“文小姐过奖了,不过是情势所迫罢了。”

话音刚落,一位穿着青色比甲的中年妇人快步走来。她是文茵的教养嬷嬷,先恭敬对沈澄葭与林婉儿行礼,随即轻轻却坚定地拉住文茵的手,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紧迫:“夫人正寻您呢!今日诸位贵人和沈小姐都在,您得多学学沈小姐的仪态,将来才好……”话说到一半,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再多言,半请半拉地将一步三回头的文茵带走了。

沈澄葭望着文茵被嬷嬷近乎紧迫地带离,那嬷嬷谨慎的神色和未尽之语,让她心下微动。

方才萧衍那句轻声感慨忽然浮上心头,心中升起一丝了然与淡淡的唏嘘。

前方暖阁笑语喧阗,而那条被嬷嬷携着文茵离去的小径,却幽深寂静,仿佛通往另一个早已被安排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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