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卫监视，信任的裂缝（1/2）

宫墙根下的青苔沾着晨露，苏棠握着虎符的手心却渗出冷汗。自宫宴后，萧烬虽将象征兵权的虎符交给了她，却也在她身边安插了四名暗卫，美其名曰“保护”，实则如影随形，连她去茅房都有黑影在屋顶掠过。

“公主，该用早膳了。”身着灰衣的暗卫首领无咎掀开锁月阁的珠帘，他面罩下的眼睛像淬了毒的蛇信，死死盯着苏棠放在案头的医书残卷——那上面新增的火莲与忘川草的批注，被朱砂笔描得鲜红。

苏棠将半块梅花酥放回青瓷碟，比划出“我不饿”的手势。她余光瞥见窗棂外晃动的衣角，知道另外三名暗卫正趴在瓦当上偷听。自从发现密道阴谋，萧烬看她的眼神就多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审视，即便昨夜她为他换药时，他掌心的温度也变得若即若离。

【情绪共鸣：萧烬-怀疑+25，警惕+30，矛盾+15！黑化值……52%！】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让苏棠捏碎了手中的帕子。她能感受到，那道好不容易在暴君心中撕开的裂缝，正被不信任的藤蔓悄然缠绕。

正午时分，蝉鸣躁得人心烦。苏棠佯装在后院晒书，实则将写满雪山路线的薄绢塞进空心的梅树枝干。刚转身，就撞见无咎倚在月洞门边，手中把玩着枚鎏金铃铛——那是淑妃昨日派人送来的“赔罪礼”，被她随手丢在廊下。

“公主对铃铛情有独钟？”无咎的声音像浸了冰水，铃铛摇晃时发出细碎声响，惊飞了檐下的燕雀。苏棠心头警铃大作，这声音与密道中神秘人腰间的配饰声如出一辙！

她还未做出反应，无咎突然欺身上前，面罩下的呼吸喷在她耳畔：“三日前丑时，公主可曾梦游？紫宸殿后的密道，滋味如何？”

冷汗瞬间湿透苏棠的后背。暗卫竟知晓密道之事！她反手去摸袖中的短刃，却被无咎更快一步扣住手腕。疼痛从腕骨传来，对方的力道昭示着绝对的碾压。

“放开她！”气音般的怒吼撕破空气。萧烬不知何时出现在月洞外，玄色龙袍被风掀起猎猎衣角，他腰间本该挂着的龙渊剑此刻却指向苏棠。

【情绪共鸣：萧烬-暴怒+60，背叛感+50，痛苦+35！黑化值……65%！】

强烈的负面情绪如潮水般涌来，苏棠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看着萧烬泛红的眼眶，那里盛满了被背叛的狂怒与绝望。原来暗卫的监视，是为了这一刻的定罪。

“陛下，听我解释！”苏棠挣脱无咎，急切地比划着手语，“我去密道是为了查您中毒的真相，魏渊他们……”

“够了！”萧烬挥剑斩断身旁的梅枝，花瓣纷飞间，他颤抖着从袖中掏出一卷泛黄的纸。苏棠定睛一看，竟是她昨夜写给心腹侍卫的密信仿冒品，上面赫然写着“事成之后，助三皇子登基”！

“你当孤是傻子？”萧烬的气音带着破碎的沙哑，他将密信狠狠甩在苏棠脸上，转身时龙袍扫落了案上的手语图。纸张如雪片般散落，“朋友”“信任”的字样被踩进泥里。

苏棠跪在满地狼藉中，捡起那张被踩皱的纸。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突然想起初见时祭台上那个孤独的身影，原来暴君的信任，脆弱得如同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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