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水晶的秘密与净化（2/2）

“滋啦——”水汽瞬间爆开，白汽与黑气交织成巨大的蘑菇云。温泉水剧烈翻涌，像沸腾的油锅，水面浮起一层黑色的泡沫，发出腥臭的气味。林默赶紧捂住鼻子，却看见那些泡沫在接触到阳光的地方，正一点点化作青烟。

苏婉清举着桃木剑守在泉边，防止怨气外泄。她看见杨浩宇的手背被怨气侵蚀，长出几片黑斑，像发霉的苔藓。“浩宇！”她急得声音发颤，想上前帮忙，却被他喝住。

“别过来！这怨气会传染！”杨浩宇咬着牙，将更多灵力注入水晶。他能感觉到水晶里的怨念在挣扎，那些被“暗影教”残害的生灵的哀嚎，正顺着水流向他涌来。“都散了吧！”他运起全身玄力，“尘归尘，土归土，莫再纠缠！”

温泉水渐渐从橙红变成清澈的碧色，黑色泡沫消失了，水面倒映着雪峰的影子，宁静得像面镜子。杨浩宇将手从水里抽出来，水晶已经变得通体透明，像块普通的石英石，再无半分邪气。

“成了！”林默欢呼着扑过来，却被苏婉清拉住——杨浩宇手背上的黑斑还在蔓延，已经爬到了手腕。

“快用灵泉水！”苏婉清从杨浩宇的背包里掏出个小瓷瓶，里面是他早就备好的灵泉水。她倒出泉水，轻轻擦在他的伤口上，黑斑遇到泉水，像雪遇骄阳般迅速消退。

杨浩宇脱力地坐在石头上，看着泉眼里那枚失去光泽的水晶，忽然笑了：“这‘暗影教’费尽心机攒的怨气，到头来，还不如长白山的一汪温泉。”

苏婉清帮他包扎好手腕，指尖触到他发烫的皮肤，心里一阵后怕。“张教授说，至阳之力从来不是暴力摧毁，”她望着蒸腾的温泉，“就像这泉水，看着烈，其实是在净化，不是在毁灭。”

林默捡起那枚透明的水晶，对着阳光看，里面能映出他的笑脸。“这玩意儿现在能当镜子用了，”他咧开嘴笑，“回去给王大爷看看，让他知道邪不压正。”

回程的路上，老马走得轻快。杨浩宇的玄力还在恢复，靠在苏婉清身后打盹，鼻尖蹭着她棉袄上的皂角香。林默坐在另一匹马上，哼着东洼的民谣，怀里揣着那枚净化后的水晶，像揣着块稀世珍宝。

快到东洼时，远远看见张队长带着乡亲们在村口等。二柱举着个红绸子，在雪地里格外显眼。“可算回来了！”张队长接过他们手里的缰绳，眼睛笑得眯成条缝，“王大爷天天在暖窖里烧高香，就盼着你们平安。”

王大爷拄着拐杖走过来，摸了摸林默怀里的水晶，又闻了闻：“没那股子腥气了，好，好！”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包新炒的南瓜子，“给，路上没吃完的，咱东洼的土产，比城里的糖果实在。”

杨浩宇看着眼前的笑脸，忽然明白陈风说的“守护”是什么意思。不是非要轰轰烈烈地斩妖除魔，而是像这北大荒的人一样，守着自己的土地，护着身边的人，用最实在的日子，把邪祟一点点熬成青烟。

夜里，知青点的灯亮到很晚。杨浩宇在灯下整理古籍，苏婉清给他缝补被水晶划破的袖口。林默趴在桌上，对着那枚透明水晶画速写，嘴里念叨着：“明天把它埋在试验田，给稻种当个伴儿。”

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落在暖窖的铁皮顶上，发出“簌簌”的声响，像春蚕在啃桑叶。杨浩宇抬头时，看见苏婉清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忽然想起长白山的温泉，那股子烈劲儿，原来也藏在这样安静的时光里，一点点暖透了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