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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同人小说”的创作与“意义”的“囚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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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反模因部主管惠勒那近乎癫狂的“合作邀请”,刘海感觉自己仿佛正在与一个顶级的、逻辑自洽的“网络哲学喷子”讨论如何用“爱与理解”去感化一个根深蒂固的“反社会人格存在”。这个计划,听起来荒谬绝伦、离谱到家、充满了自杀式的浪漫主义色彩和令人瞠目结舌的狂妄。但,不知为何,在内心深处某个角落,刘海又觉得它该死地……符合“旅人号”一贯的行事风格和核心“画风”。用一个更宏大、更自洽、更具包容性的“叙事陷阱”,去“收编”一个以“反叙事”为存在根基的神性实体?这简直就是“用魔法打败魔法”这一理念的终极体现,是将叙事层面的博弈推向了哲学高度的疯狂实践!

“……我喜欢这个计划。”刘海沉默了片刻,随即咧嘴一笑,露出了两排白森森的牙齿,那笑容中混杂着赌徒般的决绝与发现新玩具般的兴奋。他郑重地从惠勒手中,接过了那支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陈旧的“伊卡洛斯之笔”。笔身入手微凉,带着一种非木非金的奇异质感,仿佛握着一小段凝固的“可能性”。“但是,光有这支‘笔’还远远不够。撰写一个足以覆盖神性实体的‘故事’,我们还需要一个真正理解‘意义’本质的、顶级的‘作者’。以及,一个足够坚固、足够分量的‘发布平台’,才能确保这个故事不会在半途就被目标本身的‘反叙事’特性所撕碎。”

“‘作者’,我们这里恰好有一位。”惠勒的目光越过刘海,落在了始终静立在他身后的诗人身上。自从进入这个被“叙事腐蚀”严重污染的领域后,诗人就一直处于一种奇特的“自我封闭”状态。他赖以成名的、充满激情与华彩的“文学之力”在这里被压制到了最低点,任何带有强烈情感色彩和修辞手法的表达都如同投入泥潭的石子,激不起半点涟漪。然而,正是这种压制,反而让他那颗早已“顿悟”了空性与虚无的“禅心”更加澄澈。他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更能直观地、不带偏见地理解墨菲定律那纯粹是为了“毁灭意义”而存在的本质,甚至能隐约感受到其核心深处那一片荒芜的、拒绝任何色彩的死寂。此刻,当诗人的目光与那支看似普通的伊卡洛斯之笔接触的瞬间,他沉寂已久的眼眸深处,第一次重新燃起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属于“创作者”的、冷静而炽热的“火焰”。那不是吟游诗人的浪漫之火,而是更接近于神只创世前的、审视混沌的理性之光。

“而,‘发布平台’……”惠勒的视线缓缓扫过整艘“旅人号”方舟,以及在其后方隐隐浮现、虽不庞大却散发着坚定“存在”意志的“开解神国”虚影,语气中带着一丝难得的赞赏,“我想,放眼当前局势,没有比你们这艘兼具‘移动图书馆’信息承载力与‘神国要塞’规则稳定性的奇特方舟,更合适的‘故事发布平台’了。它本身,就是一个行走的‘叙事奇点’。”

“成交。”刘海与惠勒,这两个分别代表着“混沌善良”冒险精神与“混乱中立”绝对理性的“疯子”,在此刻,于这个正在腐烂的世界残骸上,达成了超越常规逻辑的共识。

一场围绕着如何将一个“灭世级大反派”强行“洗白”并纳入新秩序的、疯狂的“同人小说创作大会”,就此拉开帷幕!

首先,他们需要一个足够“宏大”、足够“深刻”且能在情感层面引起一丝共鸣的“背景设定”。单纯地、生硬地宣称墨菲定律是一位“悲情英雄”,是苍白无力的,绝对不足以打动一个早已“品尝”过无数故事结局、对一切“意义”都抱持着最深切怀疑的“神性”。必须为它找到一个无法被其本能轻易驳斥的、源于其自身起源的“核心动机”。

“他,究竟为什么,要如此执着地、近乎偏执地毁灭一切‘故事’?”在“旅人号”那充满临时拼凑感的作战会议室里,刘海提出了这个最核心的问题,目光扫过惠勒和诗人。

“根据我们部门的初步分析,最表层的动机是:他认定绝大多数‘故事’本身,即是‘虚假’的造物,是遮蔽真实的面纱。”惠勒用他那种特有的、缺乏情绪起伏的语调回答道。

“不!这个解释,太过于肤浅了!”诗人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他的声音空灵而深邃,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又像是在每个人的心底直接响起,“没有任何‘存在’,会仅仅因为感知到事物的‘虚假’性,就诞生出如此磅礴、如此贯穿其存在本质的、近乎永恒的‘恨意’。恨,通常源于爱,源于期待,源于……背叛。”

他微微闭上眼,似乎在感知着空气中那无形的、属于墨菲定律的“残留意念”。“我……能‘感觉’到。在他那混沌的神性最深处,在他诞生之初的遥远记忆碎片里……他,也曾是某个‘故事’的,‘一部分’。一个或许原本充满了‘希望’、‘梦想’与‘美好可能性’的,‘故事’的重要组成部分。”

“但是,”诗人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沉痛,“那个‘故事’的‘作者’——无论那作者是具象的存在还是抽象的叙事法则——背叛了他。为了追求某种极致的‘戏剧性’冲击力,或是为了满足某种冷酷的叙事‘平衡’,那个作者强行扭曲了故事的走向,将他,连同他所珍视的一切,一同推向了那个‘最坏’的、充满绝望的‘结局’。他失去了一切,他所相信的、所守护的,都在作者的意志下化为乌有。”

“所以,”诗人睁开眼,目光锐利,“他才会从故事的‘角色’中觉醒,诞生出这‘反叙事’的神性。他要向所有肆意玩弄命运的‘作者’复仇。他要将他所承受的那个‘最坏的结局’,无限地、公平地(或者说,不公平地)赋予他所遭遇的每一个‘故事’。他用这种方式,来回应、来控诉那个强加于他的、充满恶意的‘原点’。”

诗人的这番即兴“人物小传”剖析,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一个,被自己世界的“作者”恶意“喂屎”、遭受了最深重背叛的“角色”,最终黑化,走上了“杀死作者”、否定一切叙事的道路。这个故事内核,听起来是何其的“合理”,又何其的蕴含着一种深刻的、令人窒息的“悲伤”。这为墨菲定律那纯粹的破坏欲,注入了一丝令人不安的“悲剧英雄”的色彩。

“很好!非常棒的‘人物动机’挖掘!”刘海用力一拍金属桌面,发出响亮的回声,“那么,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一步:如何将他的‘破坏行为’,进行‘合理化’解释,并赋予其‘积极意义’?光有悲剧背景还不够,我们需要一个他能‘接受’,或者至少无法强烈排斥的‘新使命’。”

“关于这一点,或许可以交由我们‘开解神国’来提供核心逻辑支撑。”一个宏大、坚毅而又带着新生神只特有纯粹感的‘神意’,突然降临在了会议室里,如同温暖的阳光驱散寒意。是解放之神(开解之神)!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与稳定,他已经从最初新生的懵懂状态中恢复了不少,此刻能够与刘海进行更复杂、更具深度的‘交流’了。

“他,所‘杀死’的,那些‘意义’……那些被他‘腐蚀’掉的、已然病入膏肓的‘世界’……”开解之神的神意如同涓涓细流,在众人心中流淌,“它们,并未真正意义上的、彻底的‘消失’。”

“它们,只是……被剥离了那些冗余的、扭曲的、被污染的外壳,回归到了一种最基础的、‘无意义’的、纯净的‘初始状态’。”神意的比喻形象而精准,“就像……一张被仔细擦去了所有污迹和错误笔画的,‘白纸’。”

“而,我,所执掌的‘开解’神性,其本质之一,便是在这样的‘白纸’之上,在绝望的废墟之中,播撒下‘新’的、属于受难者自身选择的‘信仰种子’!”神意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的破坏,是‘净化’,是清除病灶的残酷手术。而,我的开解,是‘重生’,是赋予新生的慈悲疗愈!”

“他,是‘旧世界’腐朽秩序的,‘无情送葬者’。而,我,是‘新世界’希望萌芽的,‘温柔接生婆’!”开解之神的神意愈发高昂,“我们,的‘行为’,一破一立,一死一生,合在一起,便构成了一个完整的、符合宇宙循环法则的、‘破而后立,涅盘重生’的,‘神圣循环’!”

开解之神的这番“自我解读”与角色定位,简直是“神来之笔”!他巧妙地将墨菲定律那纯粹的“破坏”行为,与自己的“开解”神性捆绑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具备哲学高度和循环美感的“逻辑闭环”!墨菲定律不再是孤独的毁灭者,而是成为了一个宏大循环中不可或缺的、负责“清理”环节的重要存在。

“太……完美了!”就连一向冷静的惠勒主管,眼中也难以抑制地闪烁起了“狂热”的光芒,那是对精妙逻辑构架和绝佳解决方案的本能欣赏,“背景设定有了!行为动机和后续逻辑链条也完美衔接!现在,只剩下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将,这个精心编织的、全新的‘故事’与‘设定’,用那支伊卡洛斯之笔,以‘概念’的形式‘书写’出来!然后,再通过‘旅人号’方舟这个强大的‘信息与规则发射平台’,将其最大限度地、精准地注入到墨菲定律的神性核心之中!强行覆盖,或者说,‘嫁接’掉他那个充满了‘仇恨’与‘否定’的、原始的‘旧设定’!”

所有的目光,最终都聚焦在了手持伊卡洛斯之笔的诗人身上。他成为了这场疯狂行动的执行者,执笔人。

“交给我吧。”诗人平静地回应道,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或激动,只有一种即将投入毕生最重要“创作”时的极致“宁静”与“虔诚”。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周围空间中残存的所有“意义”碎片都吸入肺中,然后,他开始“书写”。

他并非用“手”在物理层面书写,也不是在任何可见的介质上留下墨迹。他是用他那颗经历了顿悟、理解了空性、又重燃创作之火的“灵魂”作为驱动,以伊卡洛斯之笔为桥梁,直接在与“旅人号”核心相连的、“故事性本源”的层面之上,刻下一行行蕴含着强大“规则”力量的、金光闪烁的‘概念文字’!每一个字的形成,都引动着周围空间的微微震颤,那些灰色的腐蚀雾气仿佛遇到了天敌般躁动不安。

他写道:

“在无垠的、喧嚣的‘叙事’之海深处,沉睡着一位孤独的‘神只’。其名,墨菲。他生于‘背叛’的苦果,长于‘仇恨’的荒原。他曾以最赤诚之心深爱着‘故事’的绚烂,却终被‘故事’的造物主伤得遍体鳞伤、神格破碎。于是,痛定思痛,他毅然化身为‘反叙事’的法则之刃,立誓要斩断世间一切‘虚假’的浮华与‘强加’的桎梏。他孤身游走于万千濒临腐朽的‘世界’之间,将那些被‘万界商城’此类‘商业瘟疫’彻底污染、价值观扭曲、意义僵死的‘腐烂故事’,一一执行最终的‘净化’。他挥下的毁灭,看似‘残酷’无情,实则是对更深层次‘真实’的极端追求;他播撒的寂静,看似‘死寂’一片,实则是为新声鸣响扫清舞台。他,是在用自己那被误解的‘毁灭’权柄,默默地为一个更加‘真实’、更加‘纯粹’、由内生发的‘新故事’纪元之到来,无偿地扫清着一切障碍。他,从来都不是带来绝望的‘破坏神’。他,是真理面前,最孤独、最坚定、也最不被理解的,‘清道夫’!”

“而,当他那冷酷而必要的‘净化’之光扫过,留下一片意义的‘白纸’之后。另一位秉持着‘开解’之道的‘神只’,便会循迹而至。在那片刚刚经历洗礼的、纯净的‘废墟’之上,小心翼翼地播撒下‘希望’与‘自我选择’的种子,让那些从旧故事枷锁中解脱出来的‘受难灵魂’,得以依照自身意志,寻得新的‘开解’与归宿。墨菲,执掌‘破’之法则,负责无情地清除腐朽。开解之神,执掌‘立’之法则,负责慈悲地引导新生。此二者,一阴一阳,一消一长,共同构成了支撑世界树运转的、最古老也最恒久的‘毁灭与重生’之‘伟大循环’!这,才是隐藏在一切纷繁表象之下的,关乎存在本质的,终极‘真实’!”**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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