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范阳鼓角破盛唐（2/2）

苏合香心中稍稍安定。李光弼和郭子仪都是大唐名将，若他们能率军支援洛阳，定能缓解萧策的压力。可她看着唐玄宗疲惫的面容，又想起洛阳的危急情况，心中仍有一丝不安——李光弼和郭子仪的军队远在边疆，就算日夜兼程，也需十日才能抵达洛阳，而安禄山的叛军，恐怕用不了十日便能兵临洛阳城下。

“陛下，臣还有一事请求。”苏合香再次躬身行礼，“如今长安城内人心惶惶，臣恳请陛下允许臣组织‘合香居’的学徒，制作‘安神香’分发给百姓，安抚民心。同时，制作‘防疫香’分发给守军和百姓，防止战乱中疫病传播。”

唐玄宗点了点头，声音温和了几分：“准奏。苏合香，长安的百姓就交给你了。若有任何需要，随时可向朕禀报。”

“谢陛下。”苏合香躬身谢恩，转身走出紫宸殿。

回到“合香居”时，学徒们已得知安禄山起兵的消息，一个个面带惶恐，手中的活计也慢了下来。苏合香走上前，拿起案台上的艾草，声音平静却有力：“大家不必惊慌，陛下已下令调兵支援洛阳，萧将军定会守住洛阳。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制作‘安神香’和‘防疫香’，为长安的百姓和守军尽一份力。”

学徒们看着苏合香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惶恐渐渐消散。他们重新拿起手中的工具，开始忙碌起来。研磨香料的声音、蒸制药材的水汽、晾晒艾草的身影，“合香居”内重新恢复了秩序，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多了几分凝重。

苏合香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长安街景。街上的行人比往日少了许多，偶尔有几个人匆匆走过，脸上满是焦虑。她想起萧策临走时的模样，想起他塞给自己的那枚龙纹佩，心中满是牵挂。她不知道萧策在洛阳是否安全，不知道李光弼和郭子仪的军队能否及时赶到，更不知道这场战火，会持续多久。

“合香，该蒸制‘防疫香’了。”阿罗憾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苏合香点点头，转身走向蒸制药材的灶台。她将研磨好的苍术粉、艾草灰、丁香末按比例混合，倒入蒸锅中。蒸汽缓缓升起，带着浓郁的药香，弥漫在“合香居”的每个角落。她看着锅中翻滚的药材，心中默默祈祷：萧策，一定要平安；洛阳，一定要守住；长安，一定要安然无恙。

可她不知道，此时的洛阳城外，安禄山的叛军已兵临城下。萧策率领五万守军，坚守在城墙上，与叛军展开了殊死搏斗。黑色的叛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墙，弓箭如雨点般落下，城墙上的守军不断倒下，可剩下的人，仍在顽强抵抗。

萧策手持长枪，将一名爬上城墙的叛军刺下，鲜血溅在他的盔甲上。他看着下方黑压压的叛军，看着城墙上不断倒下的士兵，心中满是焦急。他知道，洛阳的守军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若援军再不到，洛阳迟早会被叛军攻破。

“将军，叛军又发起进攻了！”副将高声喊道。

萧策深吸一口气，举起长枪，高声喊道：“兄弟们，守住洛阳！援军很快就到了！”

士兵们听到萧策的声音，重新鼓起勇气，举起兵器，朝着叛军冲去。城墙上的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弓箭破空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悲壮的战歌。

夕阳西下，洛阳城被染成了暗红色。萧策站在城墙上，看着下方暂时撤退的叛军，看着身边疲惫不堪的士兵，心中满是沉重。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明天，叛军还会发起更猛烈的进攻。他从怀中取出苏合香给他的“行军香”，香囊上的丝线已经磨损，可里面的香气，却依旧浓郁。他将香囊放在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闻到了苏合香身上的气息，闻到了长安的味道。

“苏合香，等着我。”萧策喃喃自语，眼神变得坚定，“我一定会守住洛阳，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此时的长安，夜幕已经降临。苏合香站在“合香居”的院中，看着天上的明月。月光洒在地上，形成一片银色的光晕。她手中握着萧策给的那枚龙纹佩，玉佩上的龙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她不知道洛阳的战况如何，不知道萧策是否平安，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祈祷这场战火能早日平息，祈祷她牵挂的人，能平安归来。

突然，院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苏合香心中一紧，快步走到门口。只见一名禁军士兵翻身下马，神色慌张地说道：“苏姑娘，陛下有旨，让您即刻前往皇宫。”

苏合香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握紧手中的龙纹佩，快步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一个怎样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