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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槟城香痕:海上丝路上的文化遗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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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的香文化讲座落幕次日,苏合香一家便循着“海上丝绸之路”的痕迹,前往马来西亚槟城。从新加坡到槟城的车程不过三小时,沿途的热带风光渐次铺展——高大的旅人蕉舒展着叶片,棕榈树在海风里摇曳,车窗外偶尔掠过挂着红灯笼的华人商铺,空气中弥漫着椰香与香料混合的独特气息,让萧策不禁想起盛唐时岭南港埠的景象。

“槟城在宋元时期就是海上丝路的重要转运港,”萧策摊开随身携带的手绘地图,指尖落在标注着“槟榔屿”的位置,“盛唐时虽未正式定名,但已有南洋商船在此停靠,将沉香、檀香从这里运往岭南,再转至长安。我当年在岭南练兵时,曾见过槟城商人带来的香料,包装上的藤编纹路,和方才路边商铺的藤筐一模一样。”

苏念唐凑过来看着地图,指着槟城的海岸线问:“阿爹,那盛唐时的商人,会不会把中原的制香技艺也带到这里了?就像阿娘说的,香文化的交流是双向的。”

苏合香笑着点头:“很有可能。海上丝路不仅是商品的运输线,更是文化的传播线。中原的制香技艺传到南洋,与当地的香料、工艺结合,形成独特的香文化,这或许就是我们要找的‘文化遗存’。”

说话间,车子驶入槟城乔治市的老城区。这里的骑楼建筑保留着百年前的风貌,墙面斑驳却透着历史的厚重,不少商铺的招牌上还刻着繁体中文,其中“陈记香铺”的木质招牌格外醒目——招牌边缘虽已磨损,但“祖传制香”四个烫金大字仍清晰可见。

“我们去这家看看!”苏合香率先下车,脚步轻快地走向香铺。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浓郁却不刺鼻的香气扑面而来,不同于新加坡香铺的清甜,这里的香气更显醇厚,带着木质的温润与花卉的清雅。

香铺不大,柜台后坐着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手上正捻着香粉,指尖布满老茧,一看便知是常年制香的老手艺人。见到苏合香一行人,老人停下手中的活计,操着略带闽南口音的中文问道:“几位是来买香的?还是来寻老方子的?”

“老先生您好,我们是来自中国的香文化研究者,”苏合香递上名片,笑容温和,“听闻槟城有很多传统香铺,特意来拜访,想了解一下当地的制香技艺。”

老人接过名片,看到“盛唐香文化博物馆”的字样时,眼睛亮了亮:“原来是从中国来的专家!我叫陈裕安,这香铺是我祖父传下来的,至今已有百年历史了。你们要是对传统香感兴趣,我倒有几样老香可以让你们看看。”

陈裕安起身从柜台下取出一个樟木盒,打开后,里面整齐摆放着几捆用棉纸包裹的线香,还有一本泛黄的线装书。“这线香是按我祖父传下来的方子做的,叫‘兰桂香’,用的是槟城本地的兰花和桂木,再加上沉香、郁金配制而成。这本是祖传的香方笔记,上面记着从清代到民国的制香方法。”

苏合香拿起一捆“兰桂香”,轻轻解开棉纸,取出一支放在鼻尖轻嗅。初闻时是兰花的清雅,继而涌出桂木的温润,最后沉淀出沉香的醇厚,尾调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郁金香气——这香气的层次,与“长安十二香”中的“郁金香”惊人地相似!

“老先生,这‘兰桂香’的郁金,是从哪里采购的?”苏合香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还有这制香时,是不是会用‘隔水蒸香’的方法炮制原料?”

陈裕安愣了愣,随即点头:“郁金是从印尼的苏门答腊岛进的,据说那里的郁金和百年前的品种一样。‘隔水蒸香’的法子确实是祖传的,说是能让香气更绵长,不易消散。你怎么知道这些?”

“因为这‘隔水蒸香’的法子,是盛唐时期中原制香的核心技艺之一!”苏合香拿出随身携带的《香经》手稿,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文字,“你看,《香经》里记载‘郁金香,需以温汤隔水蒸三刻,去其辛气,留其清馥’,和你祖传的方法一模一样。而且这‘兰桂香’的香气层次,与唐代‘长安十二香’中的‘郁金香’极为相似,只是你们加入了槟城的兰花和桂木,让香气更具南洋特色。”

陈裕安凑近看了看《香经》手稿,又拿起“兰桂香”闻了闻,眼中满是惊讶:“原来我家的香方,还和唐代的制香技艺有关?我一直以为这只是祖父偶然创下的方子,没想到竟有这么深的渊源。”

萧策适时拿出手绘的“唐代海上香料贸易路线图”,指着槟城与长安的连线说:“陈老先生,盛唐时期,中原的制香技艺通过海上丝路传到南洋,南洋的香料又通过这条路线运往长安,形成了文化交流的闭环。你家的‘兰桂香’,很可能就是这种交流的产物——保留了唐代的核心技艺,又融入了南洋的本地原料,成为海上丝路香文化的活遗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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