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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开门!迎客!安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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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府,成了一座热火朝天的巨大工地。

曾经一下雨就泥泞到能吞没脚踝的城东土路,被一队队赤膊的精壮汉子用铁镐撬开。

厚重的青石板被一块块铺下。

每一次重锤落下,都发出沉闷的“咚”声,仿佛在敲响一个新时代的晨钟,震得人心发颤。

曾经隔绝了两岸炊烟的清水河上,数座坚固石桥的雏形已经拔地而起。

工匠们高亢的號子声,与哗哗的河水流淌声混杂在一起,交织成一曲充满了蓬勃生机的乐章。

城南,腐朽的旧学堂早已被夷为平地,新学堂的地基打得又深又宽,用料扎实得让路过的老木匠都暗自咋舌,心说这比给王公贵族盖宅子还捨得下本。

城北,崭新的“惠民医馆”牌匾已经高高掛起。

那未乾的墨跡,散发著木料与药草混合的独特清香。

那是希望的味道。

起初,南阳的百姓是茫然的,甚至是惶恐的。

府衙这是疯了吗

哪有这样不惜血本地到处修桥铺路的

但当他们走在平整得可以並排行驶两辆马车的街道上,再也不用担心雨天一身烂泥。

当他们的孩子指著那座比府衙还气派的新学堂欢呼雀跃。

当城北贫病交加的老人,因为一剂减半的药钱而捡回一条命,在医馆门口泣不成声,朝著府衙的方向长跪不起时。

所有的茫然,都化作了最质朴的感激,以及一种近乎神化的敬畏。

他们不知道那位代理知州姓甚名谁。

他们只知道,南阳府,来了个不求香火的活菩萨。

……

后院,歪脖子树下。

陈默打了个慵懒的哈欠,在躺椅上翻了个身,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外界的喧囂与他无关。

万民的讚誉他也毫不知情。

他只知道,那些可能会导致刁民击鼓鸣冤的“麻烦源头”,正在被一个个高效地清除。

这很好。

生活,正在朝著他所期望的“绝对安寧”大步迈进。

可他总觉得,这完美的生活里,好像还缺了点什么关键的东西。

是躺椅不够软

不,新换的竹蓆清凉透气,很舒服。

是阳光不够暖

不,午后的日光恰到好处,晒得人骨头缝里都冒著暖意。

都不是。

他咂了咂嘴,喉咙里一股寡淡的滋味挥之不去。

“来人。”

他懒洋洋地喊了一声,声音里带著一丝没睡醒的沙哑。

一名机灵的僕役立刻小跑了过来,恭敬地垂手侍立。

“去,给我买点零嘴,再换一壶好茶。”

僕役应声而去,很快又跑了回来,手里捧著一包本地產的麦芽,还有一壶新沏的粗茶。

陈默捏起一块麦芽放进嘴里。

太甜,太硬,硌牙。

他皱了皱眉,嫌弃地吐到一旁。

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苦涩,寡淡,毫无回甘,像在喝煮烂的树叶子。

他那张总是睡不醒的脸上,终於浮现出一丝清晰可见的不悦。

这日子,过得太糙了。

他开始想念京城“松月楼”那入口即化、甜而不腻的精致糕点。

想念江南“雨前居”那清香扑鼻、唇齿留甘的新嫩龙井。

可这里是南阳。

一个连年財政赤字,商业凋敝的北方府城。

想吃到那些东西,就得派人快马加鞭去几百里外买,一来一回,点心都得餿了。

太麻烦了。

陈默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这是一个新的,且非常严峻的问题。

一个关乎他生活品质,关乎他能否睡得更安稳、更香甜的,核心问题。

自己跑出去买,绝无可能,那是对自己懒惰信仰的背叛。

让人跑腿,效率太低,等不起。

陈默躺在椅子上,那双总是半睁半闭的眼睛里,罕见地亮起了一丝认真思索的光芒。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那些卖好东西的商人,自己主动跑到南阳来。

让他们把店铺,开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对,就这么办。

“刘主事!”

一声召唤,如同神諭,穿过后院的寧静。

正在前方官署忙得脚不沾地的户房主事刘大人,身体几乎是本能反应,立刻放下手中的帐册,飞奔而来。

他如今是整个府衙最忙,也是精神最亢奋的人,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陈大人!您有何吩咐!”

刘主事站在躺椅前,腰杆挺得笔直,眼神里闪烁著狂热的光,像一个隨时准备聆听神旨的信徒。

陈默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声音里透著一丝被打扰清梦的不耐烦。

“我问你,那些外地的商人,为什么不来我们南阳做生意”

刘主事一愣,虽然不解,但还是下意识地回答:“回大人,这……我南阳地处內陆,商路不便,此其一。更重要的是……城门的入城税太高,层层盘剥,商贾无利可图,自然不愿前来。”

陈默点了点头,又问:“那要是在城里开了店呢”

刘主事苦笑一声,脸上的肉都皱在了一起:“那更麻烦!办个商引,要去户房、工房、礼房盖一圈的章,没十天半个月下不来。中间若是再遇到什么商业纠纷,状告到府衙,官吏们相互推諉,更是没个一年半载,都理不清头绪。”

陈默听明白了。

门槛高,手续繁,还没保障。

换了是他,他也不来。

“从明天起。”

陈默的声音很轻,很淡,却带著一种不容置喙的决断。

“南阳府,取消所有商队的入城税。”

刘主事猛地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大……大人!万万不可啊!”

“入城税可是府库一项重要的收入来源,每年少说也有数万两,若是取消了……”

他的心在滴血,那可都是白的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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