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交换（1/2）

办公室里，杳杳坐在秦昭对面，感到一股灼热的怒火从胸腔燃烧到咽喉，她盯着秦昭嘴角的微笑，对方向她提出这样的要求后，却毫无歉意。

平板电脑在她的膝盖上有些发烫，她缓慢的打下：【您是要我做假口供？】

秦昭微微后仰，真皮办公椅随之转动半圈，“徐女士，这叫公关危机，你在法国开店，应该明白品牌声誉的价值。”

杳杳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她从业几年，从巴黎郊外的小作坊到米其林推荐甜品店，每一份食材配比都精确到克，每一个过敏原提示都标注得明明白白。

现在，这个女人要她亲手毁掉自己用无数个不眠之夜换来的职业操守？酒店的声誉是声誉，她个人的声誉就不是声誉了吗？

【如果我拒绝呢？】

秦昭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她缓缓起身，十厘米的高跟鞋让她能够居高临下地俯视徐杳杳：

“那就走正规调查程序，食品安全事故调查期间，涉事厨师的所有原材料和设备都会被查封，等调查结束……”

她故意拖长音调，“结果还是会指向你。”

杳杳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所以把她喊到办公室，提出这种要求，根本不是商量。

秦昭绕到办公桌前，香水味突然浓烈起来：“徐女士，趁还能选的时候，争取最有利的条件才是聪明人。”

她递过一份文件，“签字吧，违约金我可以三倍支付给你。”

杳杳看都没看那份文件：【你就不怕我报警吗？】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秦昭的笑点，她突然轻笑出声，像听到什么幼稚的童言童语，声音里带着嘲讽：“如果你觉得有用的话。”

是的，没用。

杳杳的胸口剧烈起伏，七年前她就明白，在秦家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她不过是一只蝼蚁，现在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毯上划出沉闷的声响，不再打字，而是直接用手语比划：【我拒绝说谎。】

每一个手势都利落如风，表达完后，转身走向门口，背影挺得笔直。

秦昭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从她的表情中也明白了，冷声警告道：“徐女士，走出这个门，你就没有谈判筹码了。”

那道背影没有回头。

看着缓缓合拢的门，秦昭抓起座机拨通内线：“通知公关部，把责任全部推到那个哑巴身上，就说她擅自更改配方…...对，准备好材料发声明。”

走出办公室，杳杳突然腿一软，不得不扶住墙壁，肾上腺素退去后，恐惧才涌上来，她知道自己斗不过秦家人。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留证据，几乎是跑着回到厨房，没想到刚到门口，后厨的金属门在她面前重重关上，发出令人心颤的闷响。

门缝里最后一丝光亮消失的刹那，她才意识到自己的甜品样品、工作笔记甚至私人刀具都被锁在了里面，连同她职业生涯积累的所有信誉一起。

酒店的安保人员将她赶出了厨房的区域，因为过于愤怒，她浑身都在颤抖，厨房进不去，监控室就更不用说了。

走廊拐角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薰小跑着赶来，马尾辫散乱地搭在肩上。

两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生疏，她喘着气说：“杳杳，秦总下令封存了所有甜品样品，而且我刚在洗手间还偷听到秦总的助理说公关部正在拟定声明，准备将这场事故说是甜品师擅自更改配方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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