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说道理,我直接出拳!——军魂爆发的时候(2/2)
耳朵边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就像潮水一样往脑袋里涌——这声音是演习前一天晚上的警报声,是边境突然被袭击时候的号角声,是数不清的战友在炮火里站起来往前冲的信号啊!
“这声音……”他的瞳孔猛地一缩,一股热乎劲儿从脊椎那儿一下子就冲到脑袋里了。一瞬间,记忆就像洪水决堤一样涌了出来:在雪地里,手指都冻僵了还紧紧握着钢枪;大火里,战友的背影在浓烟中慢慢消失不见;指挥所里,那声嘶哑的“冲锋”命令在炮火声中格外响亮……
这些场景不再只是过去的回忆了,它们变成了一种特别强大、特别原始的意志。这股意志就跟着警报的节奏,一下一下地,不停地撞击着他的神经。
他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跟着警报走了,心跳的速度也开始和那三短一长的警报节奏一样了。
每一次警报“呜——”地响起来,他的肌肉就更紧绷一点;每一次短鸣结束,身体里就好像从骨髓里又冒出一股新的力量。
这可不只是简单的鼓舞,这是一种“叫醒”。就好像他的身体早就被战争变成了一张残片,而警报呢,就像是那根放上去的长针。
他身上那赤色战意凝甲就好像被灌进去了好多好多燃料一样,一下子就变大了一倍还多呢。红色的火焰冲向天空,热得空气都变形了,还发出低沉的声音。
这警报声啊,是在无数次生死考验里磨练出来的本能反应,是深深印在老兵灵魂里的声音。
演武场上,那些退役的和还在服役的老兵们,在同一个时间,都不自觉地把腰杆挺得直直的,朝着擂台的方向,特别庄重地敬礼!
皮靴跺在地上,发出整齐的“啪”的一声,就像是军魂又活过来的誓言一样。在那个角落里呢,一直闭着眼睛养神的白袍老头儿突然就把眼睛睁开了。就那么一下子,眼睛里有一道精光闪了一下就没了。他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林澈,嘴里还小声嘟囔着:“这可不是啥战技啊……这是拿自己的身子去喂国家,用灵魂来铸就军队的那种共鸣呢……这就是军魂啊!”
萧临渊这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特别难看,阴沉得很。他感觉到了一种从来都没碰到过的威胁。这种力量啊,它不属于灵道,但是呢,却比灵道要纯粹得多,还特别霸道!
他气得都笑起来了,说道:“你这歪门邪道的东西!看我怎么把你给收拾了!”
他两个手的剑指那么一引,喊了句:“御剑凌云!”好家伙,就看见七把闪着寒光的灵剑从他背后一下子就冲到天上去了,然后就在他身子周围绕着。那剑的锋刃把空气都划破了,发出那种特别尖的嗡嗡声。接着啊,这些灵剑就变成了一张严严实实的剑网,带着能把啥东西都切碎的那种锋利劲儿,朝着林澈的脑袋就绞杀过去了。
林澈呢,面对着这个能要人命的局,不但不往后退,反而朝着前面冲。他两条腿在地上猛地一蹬,整个人就像炮弹似的冲到天上去了。
他啥防御都不要了,两个拳头挥出去,就像有无数个影子似的。就这么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朝着那能要命的剑阵就撞过去了。
嗤啦——
这血肉和利剑撞到一块儿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觉得牙根儿发酸。空气里一下子就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林澈的两条胳膊一下子就被剑网给割得乱七八糟的,肉都烂了,骨头都能看见了。那血啊,就像下雨似的往下落,在太阳光股子战意啊,把他的神经都给彻底点着了。就借着这股不要命往前冲的劲儿,愣生生地给撕开了个口子,一下子就冲到萧临渊跟前了。
“破军三叠浪!”
林澈在空中大喊一声,然后猛地扭转身子,把浑身的力气一股脑儿地都使到右拳上,“砰砰砰”连着就是三拳!
第一拳啊,那拳风就跟龙似的,看着是后出拳,可却先到了地方,“哐”的一下就砸在了那已经晃晃悠悠、快要散架的剑阵核心上。就这么一下,七柄灵剑“嘤嘤”地叫了一声,那光芒一下子就暗下去了,剑阵也跟着破了。
紧接着第二拳就到了,直接穿过那已经破了的剑阵,不偏不倚地就轰在萧临渊身体外面那层护体灵光上。这灵光啊,一下子就剧烈地扭曲起来,“咔嚓”一声,就像玻璃似的,一块一块地碎了,那些碎片就跟星星的碎屑似的,到处乱飞。
最后就是第三拳了,这一拳顺顺当当的,结结实实地就打在了萧临渊的胸口上。
就在那一瞬间,林澈好像听到好多战友在大声呐喊,还听到战旗在风里呼啦呼啦响得厉害。
“噗——”
萧临渊的身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嘴里喷出来的血啊,在空中画出了一道特别凄惨又好看的弧线。整个人被打得远远地飞了出去,最后“轰”的一声,特别狼狈地砸在擂台外面的地上,扬起了一片尘土。
整个场子,安静得吓人。死寂,死一般的寂静,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可紧接着,就像是火山猛然喷发了一样,那呼喊声如同能把天穹都给掀翻的海啸,山呼海啸一般爆发出来了。
“林澈!”
“东海军区!”
“赢了啊!!!”
呐喊声和欢呼声汇聚在一块儿,就像一股汹涌的洪流,直往每个人的耳朵里猛灌。脚下的大地都被震得直打颤儿。
林澈慢慢地落在了擂台中间。他既没有乘胜追击,也没有说那些什么胜利之后的豪言壮语。
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着,然后缓缓地把那只满是鲜血的右拳收了回来。
指尖上滴下来的血珠子,砸在金属地面上,发出了很轻微的“嗒”的一声。
可就在他收拳的这一瞬间,突然就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整个演武场里,好像光线一下子就暗了下来。一道巨大的、特别雄壮的、半透明的战旗影子,一下子就从林澈的背后朝着天空冲了上去。
这战旗虽然只是个影子,可看起来就像是用钢铁浇筑出来的一样。旗面上,铁血的气息和杀伐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在空中呼啦呼啦地响着,就好像是在向天地大声宣告它又回来了。
那些老兵们,还有观礼台上的赵刚,一看到这面战旗,身体就猛地一震。眼睛里的那种狂热一下子就变成了最深沉的崇敬。再一次,齐刷刷地站得笔直,敬了一个特别标准的军礼。
赵刚这个铁血司令啊,眼睛里都含着泪呢,那眼泪止不住地流啊。“哟,那……那可是兵神当年带着兵将冲锋陷阵时的‘铁脊战旗’啊!”
白袍老头儿不知啥时候已经慢慢站了起来,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战旗的虚影,又瞅瞅擂台上那个浑身是血的身影,原本浑浊的眼睛里突然就射出了特别亮的光,还小声地自己嘀咕着:“兵神的那股子精气神儿……还在呢。”
再看擂台中间的林澈,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越过了那些兴奋得嗷嗷叫的人群,看向了老远老远的天边。
在他贴身穿的衣服里头,那块温润的玉佩里头,有一股热乎劲儿正慢慢流动着,就好像有那种低沉的战鼓声音在血管里嗡嗡地响呢。
他使劲吸了一口气,把那股子在身体里乱蹿的气血给压了下去。
那带着咸腥味的风呼呼地往肺里灌,风里有大海的那种广阔无垠,还有打仗之后残留的那股子味儿。
欢呼声还在耳边嗡嗡响呢,可他心里头却清亮得很。
这一场仗啊,只不过是个开头罢了。
真正厉害的风暴啊,这个时候,才刚刚在海平面下头开始攒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