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旗动葬兵,老子开路!(2/2)
“他们还以为那是啥好东西,是祥瑞呢。”林澈睁开眼睛,声音虽然低,但是特别坚定,“其实啊,那就是个灾星。”
楚嫣然瞅着他,突然像是明白了啥,问道:“你是不是打算去啊?”
林澈没吭声,就伸手轻轻地在战旗残令上摸了一下,手指头从那行都快看不清的铭文上划过去。
在军人的心里,就没有“后退”这俩字儿。可他没法正面去刚啊。
你想啊,宗门的人都大军开到眼前了,军方高层里还有内鬼把情报给泄露出去了。这要是大摇大摆地走,那肯定得被围起来灭掉啊。所以啊,得赶在他们前面,把能用上的力量都用上才行。
他的眼神就慢慢朝着工坊里头瞅去了,在那里面啊,安安静静地停着一辆灵能战车的原型机呢,上面都落了一层灰了。旁边的架子上,有一枚穿甲导弹,那上面的序列编号还在一闪一闪的,虽然闪得很微弱。
接着呢,他就转身朝着角落里的操作台走过去了,然后输入了一串权限代码,这串代码他早就记得滚瓜烂熟了。
这时候屏幕上就弹出个指纹验证的框框。林澈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五个手指头慢慢地贴到感应区那儿。
他这时候把战意像小细针似的往电路的缝隙里渗进去,这可是他当年跟着老工匠修主控台的时候学会的一个小绝招呢。就是用高频脉冲去干扰传感器,这样就能造出一个好像是“已经录入的用户在接触”的假信号。
就看那屏幕“唰”地一下闪了绿光。
【验证通过】
这夜里头啊,黑得就跟铁似的,把荒原压得就好像喘不过气来一样。
林澈站在灵能战车的驾驶座前面呢,他的手指头尖上啊,还留着刚刚权限验证通过的时候那一下子的电流的感觉呢,皮肤有点麻麻的,就好像是被那种小小的雷蛇给舔了一下似的。
就在绿色光标闪的那一瞬间啊,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地下工坊深处武器库闸门打开时候的液压声是同步的呢。那声音啊,又慢又沉,可是又挡都挡不住,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战鼓一样。
“三分钟以后巡逻队就换岗了,这可是唯一的机会啊。”楚嫣然的声音从耳麦里传了过来,她身上战术外骨骼的散热系统还发出了一点嗡嗡的声音呢,就好像是一只潜伏着的猎豹在低声吼叫一样。林澈点了点头,麻溜地打开通讯频道就喊:“猎豹组的,去把东侧哨塔接管了;灰隼,给我把雷达干扰三分钟。”
这时候,就瞧见四个黑影悄无声儿地蹿上了高墙。嘿,这几个人呐,可都是林澈之前安排好的老部下呢。
那b级武器库的合金大门慢悠悠地滑开了,一股子尘封了老长时间的金属味儿就直往鼻子里钻,还夹杂着机油和冷却液那种又旧又腐的味道。
五辆涂着迷彩的灵能战车整整齐齐地在那儿列着阵呢。车身上盖着防尘布,不过那车身的轮廓,棱是棱,角是角的,特别分明。还有炮塔上的电磁炮管,虽然还没激活呢,可就那么搁着,都透着一股凶巴巴的劲儿,一看就知道,这些战车以前可是军方手里最厉害的秘密武器啊。
把防尘布一掀开,战车就开始列阵启动了。破界导弹被吊装进舱里,机械臂动起来的时候,还发出那种低沉的液压嘶嘶声。
接着呢,林澈就朝着第一辆战车走过去了,把掌心往启动面板上一按。
这一回啊,他可没再模拟指纹,而是运转起《军道战体》里的战意,让战意在经脉里头震荡出一个特定的频率。这个频率啊,那可是经过千锤百炼才有的杀阵节奏,只有真正在战场上经历过生死,被战火洗礼过的人,才能把这种像生物印记一样的东西铭刻在自己的血肉里呢。
那战车的引擎就像一头刚睡醒的猛兽似的,低低地吼了一声,排气口“噗”地喷出一股炽热的气流,把地面上的沙粒都给烫得四处飞溅。
就在这个时候,林清雪正蹲在苏清月的旁边呢。她把银针收起来了,手里拿着个注射器,注射器还泛着淡淡的金色微光。
这注射器里装的是“战意稳定剂”,这可是林清雪临时配出来的东西,把苏清月体内剩下的双生阵波动和林澈战旗散出来的一缕战意给融合到一块儿了。这一针扎下去啊,灵海融合带来的那种撕裂的疼就被压住了(苏清月皱了皱眉头,指尖还抽了一下呢),新冒出来的“战灵之力”也变得温顺多了。
“她能挺得住的。”林清雪小声地说,眼睛很复杂地看着林澈的背影,“可是你呢……你真的清楚葬兵岭那儿有啥在等着你吗?”
林澈没吭声。他心里知道的事儿,可比任何人想的都要多。
车队静悄悄地就从补给站开出去了,轮胎轧着碎石子,不过没弄出多大动静——每辆车都改装了消音系统,底盘还加了灵能减震的装置呢。
车顶的电磁炮缠上了赤红色的符纹,这符纹可是林澈用战意弄出形状,一笔一笔刻到金属上的“破妄引雷阵”。
这个阵不是用来加大火力的,是为了唤醒沉睡地方的共鸣。
荒原上起风了,沙子卷起来像雾一样。
等车队开到荒原边上的时候,天空突然抖了一下,一道剑光把云层都给撕开了,但是没掉下来,就在半空中悬着,沙丘顶上有个孤零零的影子被映照出来了——墨千山背着手站在那儿,黑袍被风吹得呼呼响,袖口稍微动了一下,一枚青铜做的箭就悄没声儿地飞出去了,扎进了干巴巴的地里。
地面开始晃悠,黄沙像浪一样翻腾起来。
一条锈得不成样子的铁轨从地底下冒出来了,枕木是用破盾牌拼起来的,轨道是断了的长枪熔化成的,直直地朝着葬兵岭的方向延伸过去,就好像是一条睡了上千年的兵魂的脊梁,就等着今天再出来见世面呢。
“兵家留下来的路啊,就只认能下命令的那个人。”墨千山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就像能穿透那漫天风沙似的,一下子就钻进人心里去了。他说:“你拿着那残令,把古轨都给唤醒了,这就说明兵神的血脉还在你身上流淌着呢。一旦踏上这条路啊,可就没法再回头喽。”
林澈站在最前面的那辆车上,手里紧紧攥着战旗和残令,能清楚地感觉到从地底下传来的那种脉动。每一下震动都从脚底传上来,就好像远古时候的战鼓在自己的血脉里咚咚作响。
他抬起头来,眼睛里射出的目光就跟刀似的,一下子就把夜幕给劈开了。
“我林澈从来就不知道啥叫后退!”
随着他这一声令下,那些战车轰隆隆地一块儿开动了,履带在古轨上压过去,就跟金戈相互撞击似的,还直冒火星子呢,一下子就把这一大片荒原都给照亮了。
就在车轮压过去的那一瞬间,身后的沙地突然就拱起来了,好几百把破破烂烂的剑从土里冒了出来,剑尖都朝着天,整整齐齐地排成了一个阵,就好像在迎接一个好久都没回来的大统帅似的。
在葬兵岭的深处呢,地心的那个青铜炉突然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在封印的裂缝里,有一丝猩红的东西慢慢睁开了,半只瞳孔露了出来,那股只要吞噬一切的感觉一下子就在周围的空间里弥漫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