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铁傀烧城,老子接令!(1/2)
铁傀崩塌的刹那,妖市的天空就像被扯开了一道大口子。
那灵能乱流跟发了狂似的,像条愤怒的大龙,一下子就席卷了四周。那些建筑啊,在高温里扭来扭去的,然后就慢慢熔化了。街道呢,变成了流淌着的金属河,红得跟血浆似的,还一个劲儿地咕嘟咕嘟冒气泡,冒出来的气味又刺鼻又有硫磺味。
火舌在那些残垣断壁上舔来舔去的,把天上的双月都比得没颜色了。这天地之间啊,就只剩下一片红得吓人还有黑影晃荡的炼狱景象了。
那杆破破烂烂的战旗还插在铁傀的胸口呢。哪怕铁傀的身子都开始散架了,那旗面还被风吹得呼呼响,在大风里“噼啪”直响,就好像有那种永远也灭不了的军魂在嗷嗷叫呢。
布帛被撕开的声音和金属断开的那种尖厉叫声,在这片废墟上回荡着。
林澈跪在那堆瓦砾里,小石子硌得膝盖生疼。血和汗混在一起,从额头流下来,滴到眼睛里,那股子又咸又涩的感觉,还火辣辣地疼。
他把手往地上一放,掌心就感觉到一股滚烫的温度,就好像这大地还在烧着呢。
他战体的经脉啊,是一寸一寸地被撕裂开了,每喘一口气,就感觉有刀子在肺里刮一样。寿元在不断流失,那种剧痛就像潮水一样,一个劲儿地侵蚀着他的神志。
耳朵里嗡嗡直响个不停。战友的喊叫声啊,爆炸的轰鸣声啊,瑶光那微弱的喘气声啊……所有的声音都好像离得老远了。只有那个系统冷冰冰的提示音在意识深处回荡:“寿元-7日。”他可没把这当回事儿。打从他挥舞起战旗,把那“双族盟印”给引动的时候,他心里就明镜儿似的,这路啊,那是得拿命去蹚的。
可是他还不能就这么倒下啊。
你瞧,瑶光就倒在不远的地儿呢,气息奄奄的,那银色的头发被血糊得黏在脸上,手指头尖儿冰冰凉凉的。
林澈咬着牙强撑着身体,每往前挪动一小步,骨头缝儿里就发出那种好像承受不住了的“咯吱”声,脚底下踩过焦黑的土地和碎骨头,拖拖拉拉地就留下一道道印子。
等他把瑶光背起来的时候,能感觉到她那微弱的心跳在后背那儿一起一伏的,轻得就跟那风中快要灭了的蜡烛似的。
那战旗在地上拖着,划出老长一道血印子,沙子在布面上摩擦,发出那种沙哑的“嚓嚓”声,就好像是一条用生命铺出来的回家的路。
“快走!这儿有我们守着!”青獠扯着嗓子怒吼,带着剩下的那些妖族战士,死死地把出口给堵住。
他们身上的毛都被火烧焦了,皮肤也裂开了,往外渗着黄白的脓水呢,可还是拿脊梁骨当屏障,把骨头当成盾牌,让血变成城墙。
突然,一道能量冲击就横扫过来了,空气一下子就被压缩了,“轰”的一声,那声音震得耳朵都要聋了。
好几个战士一下子就变成灰了,青獠的右臂“砰”的一声炸了,白花花的骨头就露在外面,血喷出来在热浪里一下子就变成气儿了,就剩下一点点腥甜的味儿。
可就算这样,青獠也没往后退哪怕半步。他扭头看了一眼昏迷着的瑶光,嗓子哑得就跟生锈的铁在互相摩擦似的,说:“你们……去接着走她娘没走完的道儿。”
林澈没回头看。
他心里明白得很呢,要是他不走的话,所有人的牺牲那可就都白费了。
远远的地方,履带碾压着碎石子,那轰隆隆的声音由远到近传过来,又沉重又有规律,就像是命运在一步步地走过来似的。
楚嫣然带着装甲编队,总算是冲破了封锁。三辆灵能战车摆成三角的队形冲进了火海,能量护盾泛起蓝色的小波纹,就这么在大火里硬生生地闯出了一条活路。
车顶上的重炮“轰”地响起来,那声音大得震得耳膜生疼,把好几波追过来的傀儡残兵都给打垮了。
楚嫣然站在指挥塔上,大声喊着:“接应目标!所有人都戒备起来!”她的军装都沾上灰尘了,可眼神却像刀子一样锋利。
她紧紧地抓着栏杆,手套都快把栏杆攥住了,手指头因为太用力都变白了。风一吹,把她鬓角的头发吹起来了,头发从她干裂的嘴唇边拂过去。
她一下子就瞧见了那个背着个姑娘,还拖着战旗的孤单单的身影,那就是林澈啊,又一次在这种绝境里活着回来了。
不过这一回啊,他可真是够狼狈的。
林清雪在后面的医疗舱里坐着呢,两只手紧紧握着操纵杆,从老远的地方把一管“战疫稳定剂”注射到林澈的身体里。
药液推进的时候有一点轻微的震动,通过神经反馈传过来,就好像一股暖和的水流,慢慢地流到全身各处去了。监测仪上头呢,原本兵心那跳动得特别厉害,就像抽风似的,现在啊,慢慢变得平稳起来了,还发出那种很有规律、稳稳当当的“嘀——嘀——”声。
“盟印的反噬……给压制住了。”她小声地嘀咕着,手指头尖儿都有点微微发颤。
可等她瞅见另一组数据的时候,那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这人只剩下七天的寿元了。
她咬着下嘴唇,眼睛里开始泛起泪花。这个男的啊,又一次把自己的命给押上去了。
“林澈……你到底要硬撑到啥时候啊?”
就在意识快要掉进黑暗里的那一瞬间,林澈嘴唇轻轻动了动,声音小得几乎都听不见:“告诉老工匠……铁傀的残片……带回去……研究。”
这话呢,就跟一道命令似的,刻在空气里了,那余音还没散呢,就随着战车轰隆隆的声音远去了。
过了好些天的调养休息,战火慢慢就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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