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血阵倒转,看老子咋破局!(1/2)
血雾到处都是,浓得跟浆糊似的,在月华池底慢悠悠地翻腾着。每一丝血雾都带着一股铁锈似的腥臭味儿,往鼻子里一钻,就跟要把肺腑都烧着了似的。
月光碎成一片一片的,就像银屑一样洒在水底,把符文阵图照得清清楚楚。那阵图正剧烈地颤抖着呢,那些符文可不是死巴巴的刻痕,就跟活物似的,一个劲儿地抽搐、扭来扭去,感觉里面有好多亡魂在那些纹路里又哭又叫地挣扎。
青铜色和银色交织在一块儿,就像一张大网,从林澈和瑶光的心口那儿蔓延出来。这就好比两条大龙缠在一块儿共生似的,在地脉上面画出了从来没见过的古老印记。
伸手一摸,空气就跟铅块似的,又沉又滞,每呼吸一下,就跟吞了冰刀子似的难受。耳朵边传来金属嗡嗡的声音,那是战旗的残片和血脉产生共鸣发出来的响声,就像远古时候的钟磬在脑袋里嗡嗡地响呢。
这玩意儿既不是人族的文字,也不是妖族的图腾,而是一种老早就消失在史前时代的“盟誓之纹”,这可是双族共主的契约标志啊。
林澈用手指尖在皮肤上划过时,能感觉到那纹路居然微微鼓起来了,热得就跟烙印似的,就好像正在从他身体里把血当墨水一样往外抽呢。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每一滴血都在烧起来了,军道战体的力量被一种更高层次的东西拉着,就好像穿越了时间和空间,跟远古战场上的兵神产生共鸣了。
骨头发出轻微的噼里啪啦的声音,肌肉就像拉紧了的弓弦一样,手掌心里出的汗和血混在一块儿,在战旗的柄上弄得又滑又黏。他的心底深处,就像是有低沉的战鼓敲响,那鼓点一下下敲在灵魂上,把沉睡的杀意和信念都给唤醒了。
那鼓点沉得就跟打雷似的,每一下都震得耳朵嗡嗡直响,眼前也开始出现幻象:到处都是漫天的黄沙,破破烂烂的旗子在风中呼呼作响,数不清的兵马就像要把山河都踏碎了一样。
可他并没有失去控制,反而是越来越冷静。
冷汗从额头的角角落落流下来,滴到眼睛里,刺得生疼,不过这倒让他更清醒了。
瑶光靠在他的背上,呼吸虽然很微弱,但是节奏很稳。她呼出的温热气息吹到后颈上,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幽兰香味,这可是她血脉觉醒的时候才会散发出来的皇裔特有的体香呢。
她虽然还昏迷着没醒过来,但是那双银月瞳却在自己动着,瞳孔深处就像有星河一样的光晕在流转。她指尖的血丝一直在延伸,在修补着阵法里马上就要崩溃的节点。
她的身体就像是变成了一个活的祭台,用自己纯血皇裔的身体,强行把九幽血阵吞噬的方向给逆转过来。
鲜血从指缝里渗出来,在水里拉出好多细细的红线,摸上去又冷又滑腻,不过却有一种很奇特的生命跳动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瘦小的身影“嗖”的一下跳进了池子里,溅起了一圈浑浊的水花。
水花溅到脸上,冷得刺骨。
跳进来的是小哑巴。
她双膝跪在池底,十个手指都染着血,在池底拼命地写着什么。每划一下,指尖就像被撕开一点似的,那骨节啊,疼得直扭,还不停地抖呢,可她把牙咬得死死的,嘴角都渗出血沫子了。
每一笔划下去,那痛就跟要把人撕裂了一样,感觉这笔画不是用手指写出来的,倒像是拿自己的魂魄当墨,拿骨头当笔,在刻一种特别邪乎的禁术呢。
空气里开始有一股焦糊味儿了,这是灵魂在燃烧的味儿啊。
等符文慢慢成形了,本来在阵里嗷嗷叫着、到处晃悠的那些残魂,居然慢慢安静下来了,还开始往中间聚呢,聚成了一道逆着转的光流。
那光流转的时候还发出低低的声音,就像好多好多小婴儿一块儿念经似的,听着让人心里直发颤。
“她这是在封阵眼呢!”林澈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这可不是破解啊,是反过来镇压呢,用那种“逆阵之符”把夜魇快要弄醒的东西再给锁回深渊里去!
在岸边呢,月婆婆拄着拐棍儿,哭得满脸都是泪:“三十年前啊,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是唯一一个能把‘归墟引’写全的人。当年啊,我亲手把她的声带给封了,就为了能保住她的命,等她画上这一笔啊。”她说话的声音又哑又哽咽,随着风飘过来的时候,还带着枯叶互相摩擦的那种沙沙声。
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到远处地牢入口那儿传来特别大的撞击声。
就跟有个特别大的野兽在撞门似的,整座山的肚子都跟着颤悠,小碎石子稀里哗啦地往下掉,掉到水面上,咚咚直响。青獠全身都是血,那骨头做的盾牌啊,早就碎得跟粉末似的了。你再看他肩胛上,插着三支灵箭呢,那箭上还泛着黑芒,箭尾不停地颤悠,发出的嗡嗡声,听着就让人牙根发酸。
他就像个钉子似的,死死地守在出口前面。脚底下全是尸体,踩上去的时候,感觉又软又硬的,那血腥味浓得呀,简直能把人给憋死。
在他身后呢,就剩下不到二十个妖兵了。这些妖兵啊,个个都缺胳膊少腿的,但没一个往后退的。那断了的胳膊还紧紧握着武器呢,伤口那儿的肌肉一抽一抽的,血顺着铠甲的缝儿往下滴,滴到泥土里,还发出“滋”的一声。
有个妖兵啊,伤得特别重,都快不行了,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银铃。这银铃看着有点旧,上面斑斑驳驳的,不过隐隐约约能看到有像月光一样的光在流转。
这银铃啊,没人碰它,自己就轻轻晃了起来,发出特别细微的叮当声,那声音就像露珠掉到叶子上一样清脆。
这个银铃可是瑶光小时候戴着的东西,那可是象征着正统继承者身份的宝贝呢。
青獠把银铃接过来,眼神一下子就变得特别严肃庄重。他把自己手指咬破了,把血抹在银铃上,那热乎乎的血珠子滑落的时候,冒起了一缕白烟,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最后啊,他把银铃牢牢地系在了战斧的顶端。斧刃高高举起,朝着那漫天的黑云怒吼道:
“要是她死了,咱们全族都得跟着陪葬;她要是能活下来……哼,这妖皇的位子,也该换个人坐坐了!”
话一说完,斧光就劈了下去,好几十个黑甲妖卫一下子就爆了,尸块到处乱飞。血雨洒落的时候,还能听到内脏破裂的那种闷闷的声音,还有骨头断裂的脆响。
那股腥风直往脸上扑,热浪卷着那些残渣也往脸上打,又黏糊又烫人。
可这时候,更多的敌人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了,就像潮水一样把通道都填满了。
他们的眼睛黑黢黢的,动作特别僵硬,很明显是被一种力量给控制住了,都成了夜魇的傀儡。
他们脚步拖拉着,在血泊里走,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整齐得让人觉得怪渗人的。
就在这个时候,地底下深处,铁链断开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咔嚓……咔嚓……轰隆!
整座山的肚子都开始震动了,小碎石不停地往下掉,掉到池水里,激起一圈一圈的水波。
林澈脚下没站稳,滑了一下,膝盖就磕在那坚硬的符文边上了,疼得厉害,可他一点都不敢动。
海老拄着拐杖,跌跌撞撞地跑到一根断了的石柱前面,他那干瘦的手在石柱上的铭文上摸了摸,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这纹路……有点不对劲儿啊。”他嘴里嘟囔着,手指头尖儿微微发颤,“这转折也太突兀了,不像是普通的镇压阵法……哎,等会儿,就这个回旋的角度……我在《北境战纪·卷三》里瞅见过类似的图案呢!”
他猛地一抬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老天爷啊……这哪是什么阵法啊……这是棺椁啊!这就是九幽锁魂柱……想当年那可是兵神亲手做出来的,是用来封印‘天罚将军’的七十二根镇狱之桩其中的一根啊!你们瞅瞅这纹路,这材料,还有这剩下的军令烙印……肯定错不了!”
他声音沙哑地说道:“夜魇简直是疯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啥呢!他唤醒的可不是什么上古兵器……那是噬灵体的傀儡啊!这要是一解封,整个东域都得被它给吞了!”
林澈一听,心里头“咯噔”一下,胸口就好像被大锤子给砸了似的,呼吸都一下子堵住了。
兵神留下来的重型武器?不对,那压根儿就不是什么武器。
那就是灾祸本身啊。
这个时候呢,青铜战旗还在一个劲儿地侵蚀血阵,银月纹和逆阵一块儿用力压制着核心,暂时把解封的进程给拖慢了。
空气里到处都是两种能量对冲弄出来的静电,头发一根根都竖起来了,皮肤上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过林澈心里明白,这种平衡可太脆弱了。只要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差错,那就彻底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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