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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他倒下了,旗还在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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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笔尖离开纸的那一瞬间,蜡烛的火苗突然暗了一下,墙角那儿一直静静躺着的战旗残骸,也没风就自己动起来了,还卷起了一缕红色的烟,烟里面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一个身影——原来是墨九的残魂啊。他瞅着床上那道瘦巴巴的身影,嘴唇轻轻颤了颤,就蹦出四个字来:

“主人……传人……成喽。”

这话说完,那身影就跟烟似的一下子散没了,就剩一缕红通通的光,钻进墙角躺着的战旗残骸里去了。那战旗残骸的金属面上,闪了一下金晃晃的纹路,很快就又没动静了。

在补给站最里头的锻造房里,老工匠陈铁一晚上都没合眼。

锻造房里黑灯瞎火的,就只有穿魂弹壳上那点幽蓝幽蓝的冷光,在黑暗里悄无声儿地晃悠,就像条睡着的星河似的。那点微光啊,照在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

他就坐在那锈得不成样子的工作台前面,手里攥着从葬兵岭带回来的那截残枪骨架。这可是林澈到死都紧紧抓在手里的东西呢,黑乎乎的,还断了,金属面上全是灵力撕开的裂缝,感觉随时都会变成一堆碎末子。

不过陈铁心里明白,这可不单单是个武器。

这是那面旗帜的延伸啊。

他那粗糙的大手在枪身上摸了一遍又一遍,手指头肚儿在那些深深嵌进金属里的划痕上来回蹭着,就好像是在念一段没谁知道的故事。

每一道凹下去的印子都带着热乎乎的回忆呢,一摸就跟触电似的。好像能听到三年前补给站外面那场“意外”里轰隆隆的爆炸声,也能感受到昨天晚上“旗裂苍穹”的时候,天地一块儿震动的那种晃悠劲儿。

“师父以前说过……”他的声音又低又哑,都快被夜风给盖住了,“最厉害的炮啊,不是用来杀人的,是用来守住身后那些人的。”

说完这话,他终于有动作了。

没起火炉,也没引火苗,就慢悠悠地把王胖子留下来的穿魂弹壳塞到枪心里去了。那枚子弹,之前可是贯穿了妖兽统领的脑袋呢,这时候竟然有了微弱的共鸣,和残枪里头早就断了的灵脉偷偷地接上了。

蓝光就像血丝似的慢慢蔓延开来,沿着古老的锻纹往核心渗进去,就好像是在叫醒一个已经沉睡了百年的战魂一样。

拿锤子轻轻敲打着,这可不是为了给枪塑形,而是要把它唤醒呢。

每敲一下发出的轻响,就像是在敲时间的大门,能把那些被尘封好久的记忆的回音给激起来。

他手指头因为太用力都裂开了,血珠子渗出来,滴到枪骨上,嘿,这金属居然慢慢把血给吸收了,就像是喝了血重新活过来似的。

兵神的枪啊,可不能就这么一直沉默着;兵神的传人呢,也不能手里没个家伙事儿啊。

等到最后一颗灵能弹被装进枪膛的时候,这整把枪突然抖了一下,就好像有了心跳一样。

陈铁就那么盯着枪看,眼睛里透着一种浑浊的光。

他既没把枪收到库房里,也没把枪交给其他人,就轻轻地把枪放在了林澈的枕头边上。那个年轻人啊,都昏迷了还紧紧握着断了的枪柄呢,他值得拥有一把还能再打响一次的枪。

门被推开的时候,天还没亮呢。

铁锤站在门口,肩膀上还带着寒霜。

他本来是来汇报夜里巡逻的情况的,结果一看到那把静静躺在那儿的枪,就停住脚步了。

他往前面走了几步,眼睛从枪身上移到他爸的脸上,突然就抬起右手,敬了一个特别标准、标准得都有点刻板的军礼。

“爸,”他的声音有点发紧,“这把枪……比我修过的那些枪都要好呢。”陈铁连头都没抬一下,就用手背在脸上抹了一把,声音沙哑地说:“它呀,在等那个能让它再响一次的人呢。”

就在这个时候啊,补给站的密室里,林澈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他瞳孔深处突然闪过一道赤金色的光,就好像是亿万兵魂的残念汇聚成的一个烙印似的,在他的识海里就像炸开了一道惊雷。

他的胸膛剧烈地一起一伏,呼吸一下子停住了,过了会儿才缓缓抬起手,声音干巴巴的,但是很清楚:“那旗……还在不?”

在旁边守着的秦风猛地一震,赶忙从怀里掏出一面小旗。这小旗是好几个老兵把自己战衣的碎片撕下来缝成的,边儿不齐,针脚也是歪歪扭扭的,可上面绣着四个写得特别有力的血字:“铁鹞归队”。这布面摸着糙糙的,拿手一摸还有织物摩擦的沙沙声呢,边儿上还沾着些泥土和血渍。

林澈伸手去摸,指尖刚碰到布面,他身体里一直没动静的系统突然就“轰”地响起来了:

【检测到万民请战的声音,兵心九炼的第八重‘魂铸旗骨’开启啦!】

【解锁新能力:战意反哺——能把别人的伤痛变成守护的力量,不过代价是每转化一个人,自己的寿元就少一天。】

在意识的最深处啊,就好像有千军万马从虚空里冲过来了,数不清的模模糊糊的身影在他眼前排好队站着,手里拿着断了的刀和残了的枪,一起大声喊着。这些啊,都是那些倒下了却没后退的军人的意志,是那天晚上歌声汇聚成的一股信仰的洪流。他看着窗外天色一点点变亮,嘴角轻轻往上一挑,小声嘀咕着,那声音就像是在发誓似的:

“妈,您以前说旗不能倒……那这一回啊,我得让这旗变得更结实些。”

话一说完,屋里静悄悄的。秦风的眼睛都红了,林清雪那一直悬着的手也终于放了下来,就连一直不吭声的瑶光,也把指尖最后那一小团银色火焰轻轻吹灭了。

——就这个时候啊,感觉风都变得轻柔了起来。

但就在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安静当中,在几百里之外的疗养院b区,监控仪器突然“滴滴滴”地发出特别刺耳的警报声。

在一间病房里,铁锤他爸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动,脸一下子从青色变成了黑色,经脉就像蜘蛛网似的,浮现出很诡异的暗暗的纹路,灵力数值一下子就降到零了。

床头那块温润了好多年的玉佩“啪”的一声,毫无征兆地碎了,发出很清脆的响声,然后有一道特别细的黑线,顺着额头慢慢爬到了太阳穴的位置。在他的梦里啊,最后冒出来的画面呢,是一面沾满了血的战旗。那战旗啊,就那么深深地插到冻土里头,风一吹,呼啦啦地响——“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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