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枪不离手,魂难安息(1/2)
清晨,雾气浓浓地罩着东海军区边上的小村子,整个村子还在沉睡当中呢。
张秀英端着一锅刚炖好的肉汤,急急忙忙地朝着岭边的老坟堆那儿走去。
“老头子说要去陪战友,咋一晚上都没回来呢?”她小声地嘀咕着,脚下的小石子被踩得咯吱咯吱响,在这安静的环境里,那声音就好像是踩在枯骨上似的,让人心里直发毛。
老槐树下边,铁铃靠着一块没名字的墓碑,脸看起来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可是一点生气都没有了。他那只长满老茧的右手,到死的时候还紧紧地抓着一把老式步枪呢。那枪啊,锈得不成样子,枪栓早就卡死了。
张秀英哆哆嗦嗦地用手摸了摸丈夫冰冷的脸,那感觉就跟冻土一样硬邦邦的。她的手指碰到丈夫嘴唇的时候,竟然带起了一点点几乎看不见的红色光芒,就像火还没灭干净似的。
她还没弄明白是咋回事呢,就听到从远处军营那个方向传来了一声大喊,那声音就像要把天空都撕开一样。指挥所的大门“砰”的一下被撞开了,秦风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像一头被赶到绝路的野兽,跌跌撞撞地冲到林澈跟前。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金属碰撞的声音。
秦风把七块刻着编号的军牌“啪”的一声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他的声音因为害怕和生气抖得厉害:“林队啊!第七个了……铁铃叔也没了!”他喘着粗气,嗓子沙哑得很,“这些啊,都是我趁着送葬的时候偷偷留下来的。他以前说过——‘可别让这些军牌落到那些人手里’。”
每一块军牌,都曾经属于一个在东海战线上流过血、拼过命的老兵啊。林澈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生物波形检测仪。
瞧那屏幕上,一道波形图谱又尖又乱,像发了疯似的跳动着,那跳动的频率根本不是人能模拟出来的,最后就定格在一个特别诡异的峰值上。
嘿,你说巧不巧,这波动和前几天师娘快不行的时候,小声念叨“岭不醒,旗亦亡”的时候,被战甲的“残影推演模块”偷偷捕捉到的生物共振信号一模一样呢。就在那一瞬间啊,林澈感觉自己手腕那儿微微震了一下,可当时他没当回事儿。
你看啊,这线索就像铁链子似的,一环扣一环,把人缠得紧紧的。师娘的遗言啊,老兵突然就死了,胸口还冒出来赤色的纹路,再加上仪器上这奇怪的波形,全凑一块儿了。林澈“唰”地一下抬起头,他眼睛里平时那种平静得像古井似的感觉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像暴风雨一样吓人的神情。
“去准备车!”他的声音低沉沉的,就跟打雷似的,“咱们去葬兵岭。这次啊,可不是去看那些碑的,是要去挖地呢!”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军用的越野车带着湿乎乎、冷冰冰的泥土,在葬兵岭的外边停了下来。
这地方啊,到处都是荒草,石头也是乱七八糟的,说不定哪块石头
林澈胸口戴着的那块古朴的玉佩,从昨儿晚上就开始有点发烫,到这会儿啊,那热流更厉害了,就好像身体里有一根看不见的线,一个劲儿地把他往里面拽呢。
从稀稀拉拉的碑林穿过去,一脚踏进环形山坳的中间,好家伙,雾气一下子就变得浓稠得跟浆糊似的。
突然,一阵清脆又透着诡异的铃声响起来了,叮铃,叮铃的。这可不是金属碰在一起的声音,而是骨头互相摩擦发出来的那种颤颤的声音。
这时候,一个弯着腰的身影从迷雾里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有个满脸都是皱纹,身子干瘦得像枯树枝的老婆婆,手里提着一串铃铛。仔细一瞅啊,那串铃铛的绳子竟然是用发黄的人手指头骨头串起来的,可吓人了。
她呢,是葬兵岭看坟的,大家都叫她骨婆婆。
骨婆婆那眼睛啊,浑浊得很,她都不看林澈的脸,就直愣愣地盯着林澈的后背,就好像她的眼神能穿过林澈的作战服,看到肉里面藏着的啥东西似的。
“你背上背着的那面旗,它饿啦。”骨婆婆嗓子沙哑得很,说话的声音就像干树叶在地上刮一样,“它想吃的东西,可不是你的肉,是埋在这儿的那些人的愿望。”
她刚说完,脚底下的泥土就轻轻地抖了起来。
有一块半截埋在土里、已经碎了的石碑,自己就翻了个身,石碑背面的字露了出来。那字写得挺潦草的,但是又很有劲儿,每一笔就像是用刀砍、用斧子凿出来的一样,写的是“吾等死后,枪口朝北。”
“枪口朝北……”林澈小声地念叨着,心里头又悲伤又激动,就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他“扑通”一下就单膝跪在地上了,手指摸着那冰冷冷的石碑上的字,指尖能感觉到那些字刻得很粗糙,就好像是在摸着好多好多不甘心死去的人的意志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紧紧贴在林澈背上的“军道战甲”就好像突然有了生命一样,一些很细小的血珠子从战甲的缝儿里渗了出来,滴到了林澈的手背上,热乎乎、黏糊糊的,然后又顺着手指缝流下去,渗到了石碑上字的裂缝里。
一滴,两滴……
突然之间,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在一百里地之外的那个废弃装备场里,有十七辆破破烂烂、锈得不成样子的老坦克。它们的履带从杂草上压过去,发出那种特别刺耳的金属摩擦的声音,就好像是沉睡了很久的大怪物醒过来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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