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二打高唐州（2/2）
“撤！快撤！”宋江高声下令，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梁山军早已没了斗志，闻言纷纷朝着营寨的方向狼狈逃窜。高廉率领大军紧随其后，一路追杀，梁山士兵死伤惨重，尸体遍地都是。朱仝、雷横等人奋力断后，掩护宋江撤退，却也难以抵挡敌军的猛攻。朱仝的战马被飞天神兵的滚刀砍中，轰然倒地，他翻身落马，只能徒步作战，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雷横则被高廉的术法击中，头晕目眩，被一名神兵趁机砍中后背，鲜血喷涌而出，倒在地上。
“雷横兄弟！”朱仝见状，心中大急，想要上前救援，却被数名神兵缠住，难以脱身。
好在梁山将领刘唐、杜迁等人及时率领一队士兵赶来，拼死救下朱仝与雷横，掩护着残余士兵，狼狈地逃回了营寨。高廉率领大军追到营寨前，见营寨防御严密，且天色渐暗，才下令收兵。
梁山营寨内，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此次出战，三千余弟兄再次折损两千余人，如今仅剩一千余人，且大多带伤，士气低落到了极点。宋江坐在中军帐的主位上，脸色惨白，眼神涣散，手中的杏黄旗掉落在地，上面沾满了泥土与血迹。
朱仝等人跪在宋江面前，脸上满是疲惫与绝望。“哥哥，末将无能，未能保护好弟兄们，还请哥哥降罪！”
宋江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望着帐外，心中充满了悔恨与自责。他想起自己昨日的豪言壮语，想起自己对九天玄女之法的深信不疑，想起弟兄们一个个倒下的身影，心中如刀割般疼痛。他知道，这次的失败，完全是因为自己的逞能与盲目自信，若不是自己不听吴用的劝阻，执意出战，弟兄们也不会遭受如此惨重的损失。
吴用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心中虽有不满，却也知道此刻不是指责宋江的时候。他走上前，捡起地上的杏黄旗，递到宋江面前，沉声道：“哥哥，事已至此，悔恨无用。当务之急，是救治伤员，加固营寨，同时派人再次加急催促公孙胜先生归山。若公孙胜先生再不归，我们恐怕真的难以守住营寨，甚至会全军覆没。”
宋江接过杏黄旗，双手微微颤抖，眼中泛起泪光：“军师，是我错了，我不该逞能，不该轻信自己，害了这么多弟兄……”
“哥哥不必过于自责。”吴用叹了口气，“高廉的妖法确实厉害，我们缺少破法之人，失利也是在所难免。如今，我们只能坚守营寨，等待公孙胜先生归山，再图后续。”
帐外，伤员的呻吟声与士兵们的叹息声交织在一起，让人听了心碎。宋江看着跪在面前的将领们，看着帐外疲惫不堪的士兵们，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为弟兄们报仇，一定要击败高廉，救出柴进！
当下，宋江下令：“第一，全力救治伤员，让医官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弟兄们的性命；第二，加固营寨，挖掘壕沟，设置鹿角、拒马，防备高廉再次进攻；第三，派戴宗再次前往蓟州，催促公孙胜先生火速归山，若公孙胜先生不肯归来，便告知他梁山危在旦夕，弟兄们生死存亡，全系于他一身；第四，派探马密切监视高廉的动向，若有异动，即刻禀报。”
“遵命！”众将齐声领命，转身离去，各自忙碌起来。
戴宗接过命令，不敢耽搁，当即背上甲马，朝着蓟州方向疾驰而去。他深知，公孙胜先生的归期，便是梁山的生死存亡之日。
与此同时，高唐州城内，高廉正举办庆功宴。他身着黄金铠甲，坐在主位上，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副将张彪与一众将领纷纷上前敬酒，恭维高廉的术法与飞天神兵的厉害。
“大人，梁山军两次战败，折损过半，如今已是强弩之末。明日，我们便可发起总攻，踏平他们的营寨，生擒宋江、吴用，为殷公子报仇！”张彪举杯道。
高廉哈哈大笑，一饮而尽：“说得好！宋江那厮不知天高地厚，竟敢与我为敌，还妄图用什么九天玄女之法破解我的妖法，简直是痴心妄想！明日，我便让他彻底覆灭，让天下人知道，我高廉的厉害！”
他顿了顿，继续道：“传我令，明日清晨，全军集结，发起总攻！飞天神兵为先锋，我亲自施展术法，掩护大军攻城，务必将梁山草寇一网打尽！”
“遵命！”众将领命，纷纷举杯，庆祝即将到来的胜利。
梁山营寨内，夜色深沉。宋江独自一人站在营寨的了望塔上，望着高唐州的方向，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寒风吹拂着他的衣衫，让他清醒了许多。他知道，自己这次的逞能，给梁山带来了灭顶之灾，若公孙胜先生不能及时归来，梁山军恐怕真的会全军覆没。
“玄女娘娘，若您真的庇佑我宋江，庇佑梁山，便让公孙胜先生早日归来吧！”宋江对着天空，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探马匆匆来报：“哥哥，高廉明日清晨将发起总攻，率领全军攻营！”
宋江心中一沉，转身走下了望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坚守到公孙胜先生归来！
次日清晨，天色微亮。高廉率领三千守军与三百飞天神兵，浩浩荡荡地来到梁山营寨前。营寨外，高廉手持七星剑，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黑雾再次升起，无数妖魔鬼怪的虚影从黑雾中钻出，朝着梁山营寨扑来。
“攻城！”高廉高声下令。
飞天神兵率先发起冲锋，他们挥舞着滚刀，朝着营寨的栅栏冲去。营寨内的梁山士兵早已严阵以待，纷纷放箭、抛石，试图阻挡飞天神兵的进攻。可飞天神兵的铠甲坚固，箭矢与巨石根本难以伤其分毫，他们很快便冲到栅栏前，挥舞滚刀，劈砍栅栏。
“咔嚓”一声巨响，栅栏被劈出一道缺口，飞天神兵纷纷冲入营寨，与梁山士兵展开激战。高廉的守军也紧随其后，发起猛攻。营寨内，喊杀声震天，梁山士兵奋力抵抗，却终究寡不敌众，节节败退。
宋江站在中军帐前，手持杏黄旗，再次默念《天书》中的护身咒语，可依旧无济于事。高廉的妖法越来越厉害，闪电与火焰不断落在营寨内，梁山士兵死伤惨重。
“哥哥，营寨快要守不住了！我们快撤吧！”朱仝浑身浴血，冲到宋江面前，焦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