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李醯的双面人生·巫血觉醒(1/2)
第一节密室蛇纹
临淄城的暮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泼在青石板路上,连月光都渗不进来。林越跟着李醯的影子拐进三条窄巷,最后停在挂着百草堂幌子的院落外。檐角的铜铃生了锈,风过时只发出的哀响,像老人的咳嗽,反倒是门环上的蛇纹铜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鳞片的纹路与李醯左目瞳孔里的蛇缠鼎纹完全吻合,连蛇信子的分叉角度都分毫不差,像用同一把刻刀雕出的阴阳两面。
木门虚掩着,推开时合页发出的脆响,像骨头错位的声音。药铺前堂的药柜积着薄尘,当归与附子的药香里,混着股甜腻的腥——那是新鲜血液与蛊虫分泌物特有的气息,在鼻尖萦绕不去,像条无形的蛇钻进肺腑,顺着气管往肺里爬。林越的针盒突然在袖中发烫,盒盖的饕餮纹渗出银粉,在青砖地上组成二字,笔画的转折处爬着细小的银线,与卷一玄冥教祭坛图上的纹路严丝合缝,连银线的粗细都与蛊虫的直径一致,0.73毫米。
穿过药柜后的暗门,密室的石壁上嵌着七十二盏油灯,灯芯是用蛊虫的脂肪搓成的,烧出的烟在穹顶聚成巨蟒的影子,随着灯火晃动,蛇眼的位置正好对着祭坛,仿佛随时会俯冲下来,将底下的人一口吞下。正中央的黑石祭坛泛着湿冷的光,表面刻着蛇缠鼎纹,蛇身的鳞片里嵌着细小的银粉,凹槽里流淌着银红色的血,顺着纹路在坛底积成微型的字,血珠滚动时,发出的轻响,像蛊虫在啃噬骨头,节奏与李醯的心跳完全同步。
李醯背对着他,正用玉簪尖刺破左胸。那里的刺青突然活过来——青黑色的蛇身缠绕着青铜鼎耳,蛇信子舔舐着鼎口,与祭坛的纹路完全咬合,像钥匙插进了锁孔。他将血珠滴进祭坛的凹槽,血珠滚落时,祭坛下的二十四个陶罐突然发出的共鸣,罐口的银线蛊纷纷竖起虫身,像等待喂食的鱼群,触须的颤动频率与李醯的脉搏完全同步,每分钟73次,与林越和太子的基因重合度相同。
你的医针能救死,巫血却能催命。林越的声音惊得油灯颤了颤,针盒的光流扫过李醯左胸的刺青,与卷一玄冥教图腾比对时,连蛇鳞的数量都分毫不差——三百七十三片,正好是二字的笔画总数,白天给孩童诊病时,指尖的药香能安抚哭闹;夜里在这儿喂蛊,指甲缝里的血腥味能逼退豺狼,你这双面人生,演得不累吗?
李醯转身时,左目的蛇瞳泛着红光,玉簪上的血珠正悬在祭坛的鼎纹中心,像颗即将坠落的星辰。他突然笑起来,笑声震得油灯的蛇影在石壁上扭曲成麻花,徐福把我儿子关在陶瓮里,罐壁刻着七日不活;我妹妹李贞被铁链锁在万蛇窟,左眼的蛇纹每天涨三分。你说我累不累?他的指尖划过刺青,蛇身的鳞片突然亮起,与祭坛的血线产生共振,每片鳞甲都映出不同的人脸——有他救治过的百官,也有被他用蛊害死的政敌,但这巫血...确实能让我听见蛊虫的低语,能看见鼎魂的影子,这种力量...会上瘾,像喝惯了烈酒的人,再喝清水就觉得寡淡。
祭坛下的陶罐突然剧烈震动,银线蛊们顺着血线爬向李醯的脚踝,虫身的银线在灯光下泛着虹彩,与他左目的蛇瞳形成诡异的呼应。林越的针盒显示蛊虫与李醯血脉同步率91%,比与徐福的同步率还高三个百分点,像个危险的信号。你不是被胁迫,是在享受这种掌控感。他的光流中闪过李醯给武王喂益智丹的画面——那时他指尖的银粉明明能中和汞砂,却故意加重了剂量,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兴奋,你给武王下毒时,眼里的兴奋藏不住,像猎人看到了肥美的猎物。
李醯的玉簪突然戳向祭坛的鼎纹,血线在凹槽里炸开,银线蛊们像疯了般扑向血雾:享受?他的左目蛇瞳突然收缩,露出眼底淡金色的医家印记,那是他年轻时给父亲号脉时留下的,我用医血给儿子续命,用巫血给徐福当狗,连做梦都在给自己号脉,怕哪天真成了精神错乱的疯子。刺青的蛇眼位置突然渗出金血,与银红色的巫血在祭坛上汇成太极图,等我拿到鼎魂,先捏碎徐福的骨头,再扒了这刺青,让它和我的过去一起烂在泥里!
第二节身份撕裂
密室的油灯突然转成惨绿色,映得李醯的脸像块浸了尸水的玉,每个毛孔里都仿佛藏着细小的虫影。他左胸的刺青正在渗血,蛇身的鳞片与祭坛的血线咬合,像两副正在拼接的铠甲,接缝处冒出细小的血泡,炸开时溅在石壁上,凝成微型的与字,两个字的笔画相互缠绕,像在打架。
大秦的太医令,玄冥教的巫血使者——这两个身份,就像我血管里的两股血。李醯的玉簪划破小臂,医血与巫血在伤口处纠缠,医血是清澈的淡红,像初春的溪流;巫血是发乌的银红,像腐叶堆积的泥潭,白天我用医血救百官,夜里用巫血喂蛊虫,连做梦都在给自己号脉,怕哪天真成了精神错乱的疯子,左手给人开救命方,右手往药里掺蛊虫。
林越的针盒光流中,显影出李醯的记忆碎片,像散落的竹简,每一片都沾着血与药的气息:
-十五岁的他背着药篓在终南山采药,撞见父亲用血喂养蛊虫,祭坛的蛇缠鼎纹与现在的刺青一模一样,父亲说李家血脉里流着巫血,逃不掉的,那时他刚给山民治好瘟疫,药篓里还剩着半篓草药,与祭坛的血腥气格格不入。
-成为太医令的那天,徐福将蛇血滴进他的左眼,刺青从心口开始蔓延,每蔓延一寸,他的医道就精进一分,代价是每月十五要忍受蛇鳞钻骨的疼,疼得厉害时,他会偷偷给自己扎合谷穴,医针与巫血在体内交战,像正邪两股力量在拔河。
-给儿子喂安神汤时,他总在药里掺微量的医血,看着孩子颈后淡红色的印记,突然把药碗砸在地上——那印记与祭坛的鼎纹中心完全吻合,是备用容器的标记,和虢国太子后颈的针孔同源,只是更浅,像颗未成熟的痣。
你用医道当伪装,用救人的手沾满鲜血。林越的指尖点向光流中最刺眼的碎片——李醯给虢国太子的药里加锁筋蛊时,脸上带着悲悯的表情,指尖的银粉却在蛊虫身上组成二字,与他给百姓诊病时的温柔判若两人,你给武王诊脉时,明明看出汞中毒,却故意说益智丹神效,你不是被迫,是在借刀杀人,清除朝堂上的异己,好让你的巫血之路更顺畅。
李醯突然抓住林越的手腕,左目的蛇瞳紧贴着他的脉搏,密室的陶罐集体发出的低鸣,银线蛊们顺着血线爬向林越的袖口,虫身的银线在绿光中泛着金芒,像烧红的铁丝:清除异己?那些老顽固只知守旧,若不是我用巫蛊逼他们让步,秦国的新法能推得这么快?他的玉簪抵住林越的肘弯,那里的血管正在跳动,频率与神农鼎的共振频率完全相同,73hz,像颗精准的心脏,你的血能让巫血进化,我的医血能让鼎魂稳定——我们本可以是最好的搭档,比扁鹊和那个毛头太子强百倍!你懂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搭档?林越的针盒突然弹出七枚青铜针,组成字挡在身前,针尖的银粉与李醯的巫血相触,炸出细小的火星,像点燃的火药,你妹妹李贞的蛇笛谱,根本不是你说的频率表。光流中显影出蛇笛谱的解码图,每个音符都对应着的摩斯密码,与李醯给的频率表完全相反,像封被篡改的求救信,你早就知道她在求救,却故意给我们假的,好让她继续当徐福的傀儡,替你稳住巫血使者的位置,你这算盘打得真精!
李醯的左目突然淌下血泪,刺青的蛇嘴猛地张开,咬向自己的心脏位置,血珠溅在祭坛上,发出的声响,像水滴落在烧红的石头上:她是自愿的!他的吼声震得祭坛的血线四溅,银线蛊们突然集体撞向石壁,虫核炸裂的声音像放鞭炮,她写信说愿为李家争鼎魂,是她自己要当巫窍宿主!你凭什么指责我?你懂什么叫家族荣耀吗?他的玉簪突然刺入林越的肘弯,银红色的血珠顺着针尾钻进林越的血管,现在你的血里也有了我的巫血,你也是玄冥教的人了!想反悔?晚了!从今往后,你我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暗门外突然传来青铜剑出鞘的脆响,子豹举着火把冲进来,火光中,他背上的红斑突然亮起,与祭坛的蛇缠鼎纹产生共振,银线蛊们在红斑的红光中纷纷蜷成焦黑的颗粒,像被烧融的银线,散发出刺鼻的焦味。先生果然没猜错,你一直在演戏!子豹的青铜剑指着李醯的咽喉,剑刃的寒光映出他左目扭曲的蛇瞳,太子和扁鹊先生在外面布了天罗地网,你跑不掉了!这密室就是你的坟墓!
李醯突然大笑,左胸的刺青突然渗出大量的血,与祭坛的血线汇成溪流,在密室的地面组成巨大的蛇缠鼎纹,银线蛊们在纹路上爬行,组成同归于尽四个字,笔画里的虫影还在蠕动,像条活的诅咒:天罗地网?他猛地拍向祭坛,黑石突然裂开,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蛊虫罐,每个罐口都对着门口,今天谁也别想走!这密室就是你们的坟墓!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第三节鼎影现形
巫血钻进血管的瞬间,林越的针盒突然爆发出金光,光流中显影出他的基因链——李醯的巫血像条银红色的蛇,正死死缠着他的医窍基因,73%的重合段突然亮起,显影出神农鼎的轮廓,将两条纠缠的基因链圈在中央,鼎身的纹路像道无形的枷锁,越收越紧,每道纹路都刻着二字,与巫血的形成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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