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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中医的“气”=西医的“免疫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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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咧嘴笑,露出两排黄牙,牙上还沾着点粥粒:“不咳了!昨晚睡得沉,打雷都没醒,今早喝了三碗粥,以前喝一碗就撑得慌,总觉得肚子里有股劲儿,想干点活。”

林越在“艾灸组”的本子上记下:“编号001,咳嗽停止,食欲增加,精神好转,可从事轻体力劳动。”字迹龙飞凤舞,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笔尖把纸都戳破了个小窟窿。

他又走到未艾灸组的帐篷,一股浓重的药味和汗臭味扑面而来,比艾灸组呛人得多。一个士兵正缩在角落里,裹着破毯子发抖,牙齿咬得咯咯响,鼻涕流到下巴上,亮晶晶的。

“你呢?还是不舒服?”林越蹲下身,尽量让声音柔和些。

士兵有气无力地点头,声音沙哑得像破锣,每说一个字都像扯动了嗓子眼里的伤口:“嗯,头更沉了,像灌了铅,伤口还在流脓,比昨天更疼了,夜里疼得没合眼,就盼着天亮能好受点,结果……”他没再说下去,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林越在另一本本子上记下:“编号001(未灸),持续发热,伤口化脓面积扩大,疼痛加剧,食欲差(仅进少量水)。”字迹比刚才重了些,笔尖在纸上划出深深的印痕。

一上午跑下来,林越的鞋和裤腿都湿透了,沾满了泥点,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但数据渐渐清晰——艾灸组的20个士兵里,13个症状明显好转(体温正常、食欲增加、伤口分泌物减少),7个变化不大;未艾灸组的20个士兵里,只有4个稍微缓解,16个仍在加重,其中2个出现伤口感染扩散,已经被隔离了。

“感冒发生率下降了……45%?”林越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泥地里算账,手指在地上划着加减乘除,像个老账房先生,“伤口结痂时间平均缩短1.2天……”他越算越激动,后背都渗出了汗,把贴身的衣服都湿透了,风一吹凉飕飕的,却挡不住心里的热乎劲。

这时候,他发现扁鹊昨天坐过的石头上,压着张纸条,是用炭笔写的,字迹苍劲有力,笔画像刀刻的:“气行则血活,血活则肌生,肌生则邪退。数据可观,然样本尚少,勿急定论。”

林越把纸条揣进怀里,贴近心口的地方,那里暖和,能焐干纸条上的潮气。心里热乎乎的,像揣了个小太阳。先生总是这样,从不直接告诉他答案,却总能在关键时刻点醒他,像黑夜里的灯,照亮方向,又不刺眼。他想起自己以前做实验,总急于下结论,先生就用戒尺打他的手心,说“医道如磨剑,越急越钝,得慢慢来,磨出锋刃才管用”。

接下来三天,林越扩大了样本量,艾灸组和未艾灸组各增加到50人。每天记录数据成了他最重要的事,天不亮就起,借着月光在帐篷里整理表格,夜深了还在算账,帐篷里的油灯总亮到最后,灯芯结了长长的灯花,像个小灯笼。

李敢打趣他:“你这劲头,比打秦军还上心。要是把这股子劲用在练剑上,说不定能成个高手。”

林越只是笑,手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练剑能杀一个敌人,这数据能救一群人,不一样。”

数据越来越明显:艾灸组的士兵体温恢复正常的比例是未艾灸组的3倍,伤口开始结痂的平均时间比未艾灸组早1.5天,甚至连之前总说“累”的士兵,也能参加轻体力劳动了,帮着抬药、烧水,不用整天躺着哼哼。

“编号037,艾灸后第三天,伤口结痂,边缘平整,无渗液,能扛枪站岗(自述‘不觉得沉了’)。”

“编号042,未艾灸,持续低热(午后体温升高明显),伤口化脓面积扩大约1指宽,自述‘夜里疼得想打滚’。”

“……艾灸组感冒发生率较未艾灸组下降62%,伤口愈合速度提升40%,体力恢复时间缩短约1\/3。”

林越把数据汇总,画成柱状图(用炭笔在木板上画的),两个柱子高低悬殊,差异一目了然。他盯着图看了很久,在旁边画了个大大的问号,又写:“气与免疫力,功能重叠率约60%?待扩大样本验证(目标100人)。”

“在想什么?”扁鹊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新采的草药,叶子上还挂着露水,是几株马齿苋和蒲公英。

林越指着图表,眼睛发亮:“先生,您看,艾灸组的恢复情况明显更好。这说明‘补气’确实能增强身体的抵抗力,和‘免疫力’的功能高度重合。”

“重合,却不等同。”扁鹊拿起一根艾绒,在指尖搓揉,艾绒的清香沾满了他的手指,“免疫力像盾牌,只能挡;气却像军队,能挡,能攻,能修复城池。”他指向几个结痂的士兵,他们正凑在一起晒太阳,比划着什么,笑得很开心,“你看那些伤口愈合快的,不只是抵抗力强,更是气血把营养运过去了,把坏东西清走了,这是‘攻’和‘修复’,不只是‘挡’。”

林越愣住了,笔尖悬在纸上,墨水滴在木板上,晕开一小片。他之前只把“气”简单等同于“免疫力”,却忽略了先生一直强调的“气的运化功能”。原来,他用现代医学理解的“免疫+代谢+修复”,先生早就用一个“气”字概括了,像用一个字写了篇文章,简洁却包罗万象。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个对话的符号,一个高瘦,一个矮壮,在地上依偎着。林越看着木板上的图表,突然明白:医学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题,是理解和包容的填空题。他在问号旁边又画了个箭头,从“气”指向“免疫力”,旁边写:“包含且超越,需辩证看待。”

第四节道通为一

第七天,艾灸组的样本量达到100人,数据稳定得像块磐石——感冒发生率下降65%,伤口平均愈合时间缩短1.8天,食欲改善率82%。林越把数据誊抄在羊皮纸上,字迹工整,一笔一划,像在刻碑。这是要交给将军的,或许能推广艾灸,减少非战斗减员,比打场小胜仗还管用。

扁鹊拿着羊皮纸,眯着眼睛看了很久,阳光透过纸,把字迹映在地上,像幅拓片。他没说话,只是在末尾添了句:“艾绒温通,气行则健,简而效着,可广之。”字迹苍劲,带着股力透纸背的劲。

林越心里一动,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先生,您不反对我用‘数据’证明‘气’的作用?您以前总说‘医道在心,不在纸’。”

“为什么要反对?”扁鹊笑了,把羊皮纸还给他,纸角在他手里轻轻颤动,“能证明有用,让更多人信,让更多人受益,用什么方法都行。医道是救人的,不是摆架子的,更不是束之高阁的天书。”他顿了顿,目光望向远处的战场,那里隐约有旗帜在飘动,“以前总逼你背书,记穴位,是怕你丢了根本;现在看你搞这些新名堂,我高兴,因为你没固步自封,把根留住了,还发了新芽。”

林越想起小时候被先生逼着背《黄帝内经》,背不出就罚抄,手心被戒尺打得通红,当时觉得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现在才明白,那是先生在给他打根基——没有传承的创新是空中楼阁,风一吹就倒;没有创新的传承是一潭死水,迟早会臭。

“先生,您要走了?”林越看着先生收拾破布包,包还是瘪瘪的,除了几件旧草药,好像什么都没装,像来时一样。

“嗯,去看看西边的营地,听说那里也闹病,不少人上吐下泻。”扁鹊的布包搭在肩上,带子勒得他肩膀微微下沉,“你在这里做得很好,记住:医道没有新旧,没有中西,能让活人好好活着的,就是好道。”

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夕阳里,像滴墨融入宣纸,声音却像钉子一样钉在林越心里:“别总想着把‘气’翻译成你们的话,就像不必把‘太阳’叫成‘恒星G2V型主序星’,知道它能照亮、能取暖,就够了。名字是个代号,管用才是根本。”

林越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张羊皮纸,风卷起他的衣角,像面小旗。他看着士兵们在空地上操练,动作有力,声音洪亮,震得空气都在颤——其中不少人都接受过艾灸,气色红润,眼里有光,不再是之前那种蔫蔫的样子。

他把羊皮纸交给李敢,让他转呈将军,又把艾灸的方法教给各个帐篷的军医,包括如何选艾绒(要选“陈年艾,绒细腻”)、如何找关元穴(“脐下三寸,四指并拢为三寸”)、如何记录效果(“发热退为度,食增为效”)。他没再纠结“气”和“免疫力”的定义,只是告诉他们:“这法子能让弟兄们少生病,伤口好得快,试试就知道。”

夜幕降临,营地的篝火亮起来,火星溅得很高,像烟花。艾烟的清香和柴火的烟火混在一起,温暖而安宁,像首温柔的歌,萦绕在帐篷上空。林越坐在火堆旁,翻看那本记满数据的本子,纸页边缘都磨卷了,像只展翅的蝴蝶。他在最后一页写下:“气者,万物之元;免疫者,机体之卫。名虽异,其致一也。医道所求,唯健康而已。”

他想起先生捣艾绒时的样子,木棒在石板上“沙沙”响,阳光照在他的白发上,像镀了层金;想起自己画图表的专注,炭笔在木板上划过,留下深深的痕迹。突然明白:传承不是守旧,像守着块死石头;创新不是忘本,像丢了钥匙的锁。就像艾绒的青烟,能飘过千年,也能融入现代,只要它还能温暖那些需要的人,就有存在的意义,就值得被记住,被传承。

远处传来巡逻兵的脚步声,整齐有力,踏在地上像打鼓。林越抬起头,看着满天繁星,星星亮得像先生的眼睛。他知道,未来还会有更多困惑,更多需要跨越的鸿沟,但只要记住“能治好病”这个根本,就不会走错路,就像先生说的,医道不远人,就在这一艾一绒,一穴一灸,一言一行里。

艾烟还在袅袅升起,像条连接古今的线,一头系着扁鹊的智慧,一头牵着他的探索,在这片战场上,守护着最珍贵的东西——生命。而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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