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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个带病的爷们儿身份有点可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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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不倒下,就不会连累你。”他说完,便弯腰去取药罐,动作缓慢,却一丝不苟。

苏晚晴没再问。

但她记住了——这个看似随时会咽气的男人,心里有山海,眼里藏刀锋。

而她也终于明白:这一局,不是她在救他,也不是他在躲命,而是两个被命运踩进泥里的人,正被迫共坐一条风雨飘摇的船。

风还没停,雨尚未至。

可在这间破屋之中,一场无声的博弈,已然开始。

灶火映着她的脸,眼神坚定如铁。

她不信天命,只信双手。

而此刻,她最需要的,不是答案,而是证据——能揭开这层层迷雾的蛛丝马迹。

她的目光,悄然落在角落那个不起眼的旧包袱上。

灶火渐熄,药香弥漫在狭小的土屋里,苦涩中带着一丝清冽的草木气。

谢云书跪坐在矮凳前,一手扶着药罐边缘,另一手轻轻搅动着沸腾的黑褐色汤汁。

他额角渗出细密冷汗,呼吸短促,却始终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每一次咳嗽都像要把肺叶震碎,可他的指尖依旧稳得惊人,连药渣浮起的高度都控制得恰到好处。

苏晚晴站在门边阴影里,目光从他颤抖的肩头缓缓移开,落在角落那个陈旧的靛蓝布包袱上。

就是现在。

趁着他去院角倒灶灰、煎自己那包药材的功夫,苏晚晴迅速翻看了他那个破旧的随身包袱。

她不动声色地走近,借着俯身整理柴草的动作,迅速解开系口绳结。

手指探入其中——一本残破泛黄的医书赫然在列,纸页边缘焦黑卷曲,似曾遭火焚,但内页字迹清晰,竟是工整小楷抄录的《千金方》残卷;几包用油纸层层包裹的药材整齐码放,其中一味她认得——雪见子,性寒解毒,专治内腑郁热重症,非寻常农户所能识,更别说用了。

而最底下那枚断裂的玉佩,让她瞳孔骤缩。

白玉质地温润如脂,断裂处参差不齐,显然曾被硬物击碎。

一面雕着云雷纹,中间嵌着半枚篆体“谢”字,另一面则刻有龙首衔珠图腾,纹饰繁复华丽,绝非民间百姓可用之物。

这等规制……至少是前朝勋贵才配佩戴!

她心跳猛地加快。

一个能读医书、懂药理、随身携带禁用纹饰玉佩的男人,怎么会流落到替姐代嫁、装病求生的地步?

他是逃亡者?还是……死而未葬的棋局残子?

苏晚晴心中警铃大作。

此人背景之复杂,远超她的想象。

一个背负着惊天秘密、不知是何来路的没落贵族,男扮女装躲到这穷乡僻壤,他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她不动声色地将东西归还原位,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门外风声掠过屋檐,像谁在低语窥视。

苏晚晴深吸一口气,将所有东西原样放回,连油纸的折痕都不差分毫。

她甚至故意踢翻了一小堆稻壳,制造出翻找杂物的假象,随即若无其事地走回灶台旁,舀起一勺药汁试温。

谢云书抬眼看向她,眸光微闪,似有探究,却又迅速垂下眼帘,嗓音虚弱:“药……好了。”

“嗯。”她应了一声,把药碗递过去,眼神平静如水,“你想活吗?”

他顿住,指尖微颤。

“我不是问你能不能活。”苏晚晴冷笑一声,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钉,“是问你想不想活。想的话,就别再演那些柔弱无助的戏码。我看得清楚——你能忍痛熬药,能算火候,能一眼看穿周家的阴谋,甚至刚才春桃来时,你故意背对我站着,是为了让我看清她的嘴脸,是不是?”

谢云书没有否认,只是静静望着她,他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矮小、面容清秀的“夫君”,第一次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昨夜还惊慌失措的女人。

“你要命,我要命根子。”

苏晚晴逼近一步,语气斩钉截铁,“这屋子我说了算。你不许擅自行动,不许暴露身份,饮食起居由我安排。你若听话,我保你不死,还能给你续命的药。但若你敢耍花招……”她指尖轻点他胸口,“我不介意亲手把你变成‘真死的新妇’。”

空气凝滞片刻。

终于,谢云书缓缓抬头,唇角竟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虚弱中透着锋利:“好……夫人做主便是。”

那一声“夫人”,说得恭敬,却像刀刃裹着绸缎,滑进耳中令人脊背发凉。

苏晚晴没理会,只冷冷转身添柴。

合作已定,盟约无声。但他们都知道,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夜幕降临,风愈紧。

就在她刚吹灭油灯之际,院外骤然响起杂沓脚步声,夹杂着女子尖利嗓音——

“开门!奉族长令,查新妇清白!三日不出房门,莫不是有隐疾藏奸?请了稳婆验身,若没问题,大家安心;若有邪祟……那就别怪我们按村规处置了!”

是周翠花!

苏晚晴眼神一凛,反手抓起墙角扫帚,大步上前拉开房门。

寒风扑面,她披衣而立,手持竹帚如执刀枪,眸光凛冽直刺人群中央那个盛气凌人的妇人。

“我媳妇正在静养!”她声如冷铁砸地,“大夫亲口说需卧床百日,伤神动气皆可致命!谁敢碰她一根手指,我就告她毁人名誉、私闯民宅、蓄意谋害——状纸直递县衙,让青天大老爷评评理!”

话音未落,屋内猛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喘,伴随着瓷碗坠地碎裂之声,仿佛有人呕血倒地。

周翠花脸色骤变,脚步不由后退半步。

“你们要验?”苏晚晴横扫帚于门前,冷笑,“等她断气了再来验尸吧!”

人群骚动,议论纷纷。

村规虽重伦理,却也忌讳沾染死人晦气。

稳婆连连摆手,哪敢上前。

周翠花咬牙切齿,却终不敢强闯,只得甩袖怒喝:“走!咱们走着瞧!”

人影散去,风归寂静。

苏晚晴缓缓关上门,她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背靠着冰冷的土墙,缓缓滑坐到地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第一战,险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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