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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酱坛子也能当银票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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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盟仓·位置公示

笔锋苍劲,力透纸背。

然后,她转身,淡淡道:“把柴房腾出来,堆些旧陶瓮,明日就说是新仓奠基。”

没人明白她什么意思。

只有谢云书在帘后微微睁眼,望着那堵即将贴满名单的墙,唇角极轻地动了一下。

风,才刚开始刮。夜风如刀,割过杏花村低矮的土墙。

柴房外那堵新刷的公示墙,在月光下泛着微湿的青灰。

墙上“新盟仓·位置公示”六个大字墨迹未干,像一把悬在暗处的利刃,静静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苏晚晴没回内院,只披了件薄袄坐在工坊二层小阁楼的窗边,手边是一碗早已凉透的姜汤。

她目光沉静,盯着那扇虚掩的柴门——门缝里穿过的羊肠细线,正无声地连着屋梁上的铜铃阵。

秋蝉已在墙角撒完石灰粉,无色无味,遇潮即显幽蓝,如今正隐匿于夜露之中,如同埋伏的蛇信。

“他们一定会来。”谢云书靠在软榻上,指尖轻抚唇角,声音低哑却清晰,“毁一仓,乱全局。这是最省力的破局法。”

苏晚晴没回头,只轻轻“嗯”了一声。

她知道,那些躲在阴影里的手,从来不怕脏。

可她更知道,有些人不是天生坏,而是被逼到绝路,才肯替恶人递刀。

三更梆子刚响,夜色骤然凝滞。

两道黑影贴着墙根猫腰而行,脚步极轻,却仍踩上了那层看不见的蓝痕。

一人手中攥着火折子,另一人肩扛布袋,鬼祟靠近柴房门口的陶瓮堆。

“倒快点!”前者压低嗓子催促,“万通爷说了,烧了这仓,咱们就清账!”

后者点头,慌忙掀开瓮口麻布,往里倾倒灰白色粉末——那是混了硫磺与硝石的引燃剂,遇火即爆。

可就在他扬手刹那,头顶“铮”地一声轻响!

羊肠线绷断,铜铃炸鸣!

十数枚铜铃在屋梁间连锁震荡,声如裂帛,撕破长夜!

“什么?!”两人惊跳后退,脚下却猛地一滑——沾了夜露的石灰粉瞬间腾起幽蓝烟尘,呛入口鼻。

一人当场跪倒,剧烈咳嗽,火折子脱手滚落,险些点燃衣角。

“有埋伏!撤——”

话音未落,四面墙头人影跃下。

陈铁匠父子带着巡卫早已守候多时,铁钳般的手臂从黑暗中伸出,将二人死死按在地上。

那布袋摔裂,白粉洒了一地,在月光下泛出诡异的微光。

苏晚晴这才缓缓起身,走下楼来。

她站在阶前,不疾不徐地拍了拍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看着两个蜷缩在地、满脸惊恐的男人,眼神冷得像冬日井水。

“你们说,要烧的是哪一仓?”她轻声问。

没人回答。只有粗重的喘息和牙齿打颤的声音。

阿兰提灯上前,照见其中一人袖口绣着半枚模糊的墨记——钱氏米行的私印符号。

她瞳孔一缩:“是钱万通的人。”

苏晚晴却不再看那印记,而是转向被押来的周阿福。

这菜农已被带到现场,双膝一软扑通跪下,额头狠狠磕在青石板上,血顺着眉骨流下。

“苏坊主……我该死!钱万通拿我儿子当人质,说我只要帮他在这儿做记号,他就免我五百吊赌债……我……我没想害人啊!”

夜风卷着他的哭声,在场无人言语。

苏晚晴蹲下身,从袖中取出一方干净帕子,轻轻按在他流血的额头上。

动作很轻,像是给一个迷途的孩子擦泪。

“那你现在知道了吗?”她声音不高,却字字入耳,“真正的债,不是别人欠你多少钱,而是你拿着别人的苦难,去帮坏人作恶。”

她站起身,当众从怀中抽出一张泛黄欠据,迎风点燃。

火光映着她清冷的侧脸,也照亮了众人惊愕的眼。

“从今往后,你不欠他,他也不再能拿捏你。”她说,“但你得还另一笔债——用你的手,去查清楚,还有多少人,正被人用‘债’牵着鼻子走。”

人群寂静,唯有风拂过旗帜。

远处,梅十三隐在树影之下,指尖微微发颤。

一个孩童不知何时递来一碗热腾腾的酱糊,香气扑鼻。

他低头看着那碗浓稠红润的酱,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而苏晚晴已转身走向那堵墙,执笔蘸墨,在“监察哨”三字旁,重重写下第一行名字。

风,才刚开始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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