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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被肢解的无人机操作手与蛇形入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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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人机操作手……看装备,是资深玩家……”秦川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他强忍着呕吐的欲望,辨认出那些设备碎片和他们使用的专业型号属于同一系列,“他……比我们更早进来了。可能……就在我们之前一两天。”

李建国脸色铁青,他示意城城警戒周围,自己则蹲下身,强忍着巨大的心理不适和翻涌的情绪,凑近尸体和周围的痕迹,进行更仔细的勘察。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掠过那些恐怖的伤口、断肢的摆放位置、拖痕的走向和深度……最终,他的目光凝固在尸体躯干和残肢连接处那些并非齿痕的、大面积的、呈现暗紫红色的瘀伤,以及肢体被扭曲成的诡异角度上。

“不是寻常野兽……”李建国的声音低沉而肯定,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源于经验的残酷判断,他指向那些瘀伤和扭曲的关节,“看这些地方,有明显的、被巨大压力长时间紧缚、挤压留下的痕迹……还有这肌肉和韧带撕裂的方式……像是被什么东西……活活缠绕、勒紧到骨骼断裂、内脏破裂之后,再凭借纯粹的力量……硬生生扯开的!”他又指向那道清晰的拖痕,痕迹宽度惊人,且陷入松软地面颇深,“还有这拖痕,太宽,太沉……绝不是豹子、野猪之类能留下的。这力量……大得吓人。”

那个一直盘踞在众人心头、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想,此刻几乎得到了证实——是那条巨蟒!李建国故事里那条守护着鬼哭坳、缠绕死了陈教授的缅甸蟒!只有那种体型的生物,才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和……杀戮方式。

“他肯定是无人机失控坠毁后,冒险进来寻找……结果……”七月再也忍不住,猛地转过身,扶着旁边冰冷的岩石干呕起来,脸色惨白如纸,后面的话被恐惧和恶心堵在了喉咙里。

恐惧,如同无数冰冷滑腻的藤蔓,从黑暗的林地深处悄然伸出,紧紧地缠绕住每个人的心脏,并且越收越紧,几乎让人窒息。

“找无人机残骸!”城城用力掐了自己的虎口一下,尖锐的痛感让他从巨大的视觉冲击中勉强找回一丝冷静,“活要见人,死……也要知道它最后拍到了什么!这很重要!”

四人强忍着巨大的不适和恐惧,以尸体发现点为中心,在半径约五十米的范围内,展开了地毯式的仔细搜寻。每一片灌木丛后,每一块岩石的缝隙,都不放过。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脚踩在落叶上发出的沙沙声。

最终,是秦川在一处靠近风化岩壁的、被无数粗壮如儿臂、颜色暗沉近乎黑色的藤蔓几乎完全覆盖的狭窄裂缝入口处,发现了目标。

然而,眼前的景象,比那具被肢解的尸体,更加诡异,更加让人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那无人机的残骸,并非简单地摔碎、散落在地上。它被一种难以理解的、充满了原始恶意和某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仪式感”的方式,硬生生地塞进了那个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岩壁裂缝入口!更准确地说,是被“编织”、“构筑”了进去——断裂的碳纤维机臂、扭曲变形的金属螺旋桨、破碎的塑料机身外壳、裸露的电线和电路板……所有这些现代工业的造物,都与那些古老、粗壮、带着湿冷潮气的暗色藤蔓死死地纠缠、捆绑、嵌合在一起!

它们共同构成了一个扭曲、怪异、却又形态鲜明的——蛇头!

那由冰冷金属、破碎塑料与活体植物构成的“蛇头”,惟妙惟肖地对着裂缝内部那幽暗莫测、仿佛通往地狱的通道。它张着由断裂桨叶构成的“巨口”,仿佛在发出无声的、充满了威胁与嘲弄的嘶吼,宣告着此路不通。又或者……这根本就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充满了残忍恶趣味的诱饵,一个邀请入侵者步入死亡陷阱的邪恶标志!裂缝深处,黑暗浓稠得如同实质,一股混合着潮湿岩石、千年腐殖质、以及某种冰冷爬行动物特有的腥膻气息的寒风,从里面缓缓吹拂而出,带着能冻结灵魂的寒意。

一具被残忍肢解、死状凄惨的尸体。一个被刻意摆成守护蛇形、充满恶意警告的无人机残骸入口。

这两者结合在一起,清晰地传递出一个超越单纯野兽本能袭击的、带有某种近乎智慧生物的、冷酷而残忍的警告意味。这鬼哭坳,绝不仅仅是自然环境险恶那么简单。它更像是一个拥有着原始、强大、且充满敌意意志的活物,一个为所有胆敢闯入其圣地的入侵者,精心搭建的血腥舞台。

城城用力地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胸腔里那颗狂跳不止、几乎要撞碎肋骨的心脏。他从背包侧袋取出大功率的强光手电,拇指用力推开开关。

“啪!”

一道凝聚的、如同实质般的光柱,猛地刺入那蛇形入口深处的、化不开的浓稠黑暗之中。光柱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清晰的轨迹,却无法照亮其尽头,仿佛被那无尽的幽深彻底吞噬。

“我们……真的要进去吗?”七月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望向那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的洞口,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秦川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地、反复检查着手中那枚刚刚从无人机残骸里艰难取出的、幸运地没有物理损坏的微型存储卡。这里面,或许记录着通往真相的钥匙,也可能是……更深的绝望。

李建国沉默地伫立着,他的目光久久地凝视着那幽深如同巨兽咽喉的洞口,又缓缓移回地上那具无人收拾的、同行者的尸骨,苍老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里都刻满了沉重的往事与决绝。最终,他抬起眼,看向三个等待他决定的年轻人,那苍老而嘶哑、却异常坚定的声音,如同磐石般打破了几乎凝固的空气:

“路,只有这一条了。既然它用这种方式‘邀请’我们进去……”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像是恐惧,又像是解脱,“那就……如它所愿。”

手电的光柱,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没能激起任何回响,只是无力地被黑暗吞没。那由藤蔓和残骸构成的蛇形入口,在光影摇曳中,仿佛活了过来,正无声地张开巨口,等待着他们的进入,等待着……新的闯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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